在我之上有一种伟大的东西,我参考了前人的做法给它取名自然,我为人类文明这场大型瘟疫赎罪,我主动背负起全人类的责任以便于杀死自己,我一边对现世不满,一边从社会那里学来了惭愧、心虚这样的心理恶习,我的全部自由就是关于反对自己的自由,我身上流着一种生就背离世界者的生生不息的血液,某个方面被冷冻过,缺乏什么我便成为什么,因为我对生命一无所知,我积极投身反对自己的革命,我参与丰富的社会工作,结交各路人士,我歌唱亚当的子孙,朗诵草叶集,正因为我一无所知,我的软弱使我屈服于这样一个循环,我猜想这样一份简单到愚蠢的世界构图和时间定格:——当太阳直射着南回归线,遥远之地的人们正为胎儿于最为昏暗的冬至日的现身有所庆贺——,我为皮肤毛发上的血水印记、莫名松散需二次打结的肚脐感到恐惧,我的向内流淌的眼泪滋润了这样一个令我颤栗的巨大宇宙
这里确实是一个二次打结的肚脐。某生养中介回忆说它经历过散开,但是很快得到了正确的干预——用一个打绕的结就再次将生与死明确隔绝!
不过,故事的秘密真相只被我一人掌握。承认了!是我干的!是我亲自动手疏通了它!带着我的天真!只可惜你们按照惯例与你们无穷尽的摧毁欲一同现身,结果已经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