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常常有一种灵魂脱壳式的孤独感。
上幼儿园之前一直住在乡下我姨妈家,三四岁才被爸妈接回去。晚上睡觉,中间如果迷迷糊糊醒了,经常觉得自己还是睡在乡下的床上。那是一个朝西的房子,土话叫东厢房,窗户不大,用小铁夹子挂着一块蓝色的窗帘,拉起来十分不顺畅。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一抬眼总是看见那一小块蓝色,其实已经记不清是窗帘的蓝色还是黎明之前那种天空的半透明的墨蓝色了。
六岁刚一上小学就搬进了新家,三个卧室,因此我和我姐都有独立的房间。我房间是单人床,床头板软包上是蓝紫色的莲花花苞图案。我每晚睡觉必从床上滚下来一次不可,滚下来会醒,但那种感觉像是意识还没有完全回到身体里,是在从身体上方一点的位置找寻方位感,找那个朝西的蓝色小窗户,然后陷入茫然:我这是在哪里啊?
去年八月底刚回到这边的头几天,半夜醒来也常常在黑暗之中觉得周遭的“方位感”是国内自家卧室。而最近常常在完全清醒的时候陷入这种“从身体上方一点的位置寻找方位感”的状态,晚上走在回家的路上会突然觉得面前这个街角很陌生,或者说离自己的意识很远;白天坐在公司售价19万人民币的大理石桌上办公,键盘的触感逐渐远去,会突然冒出“我在这里做什么”的念头;午休时一个同事的男友突然出现,嘴一张一合地在聊天,胡子边缘修得泾渭分明,从脸到扮相都是完全符合对意大利刻板印象的样子,像那张桌子的售价一样虚幻,但却如此真实地物理地摆在我眼前,我听不见他在讲什么了,只在想“这个人是怎么出现的/我为什么在这里”。
有的时候欧洲街头给我的感觉是“当下我是属于这里的,我在这里有自己的位置”,有的时候又以某种线索绝对清晰地提醒我:我是个异邦人。这种意识和肉体的忽然错位好像真的在说“人生是个游戏,你只是独自一人处在一个副本里”。

如果你是一个艺术从业者,认为持久的、不受限的创作是自己能做出些好东西和怪东西的前提;或者你是一个艺术消费者,认为无聊的生活需要艺术来增色,于作者提供的作品里感受生命的多样性是顶尖的消遣——那你就远离收紧的文化环境。最好是灵肉双端都远离,至少灵这块儿先远离。搭建自己的上网环境来获取更符合自身诉求的作品,精进陌生的语言来捕捉感兴趣的资讯并与同好交流。否则你会在一次次的大失所望里沾上犬儒的坏习性(即便每一次你都愤慨表态了),你会逐渐窄化艺术的意义,比如认为「艺术是抚慰的,而非反抗的」。终局是你在拍摄文宣样板戏时有这样的心理独白:「你看我们加入了纯粹的芭蕾舞,能让年轻人们感受这种艺术的魅力」;你在看到「颂党交响乐文艺汇报演出」的海报时觉得这是中国爱乐乐团呢,有必要带着练小提琴的孩子去。

美国人虽然艰难但是好歹把这个疯子搞下去了。我们怎么把习近平搞下去?想想就愁人

墙内同胞你们好运吧

在贵国,最诚挚的祝福语大概是 “祝你永远是大多数”。

在B站首页无意中看到一个主打 “跨国cp秀恩爱” 的up主,该up的背景信息是 “在英国读了本科,一毕业就和一个比自己大七八岁的探探上认识的英国人结了婚拿到了永居,现定居英国”。她对着镜头大谈特谈自己前一份工作中的英国同事在去年香港游行抗议期间表示支持香港民众,她给主管打报告,主管不予理睬,说“英国是一个言论自由的国家”,她认为该公司 “没有表现出对中国人起码的尊重” 遂愤而辞职的故事。弹幕里全是 “小姐姐好棒/三观好正”。
不由得感慨,虽然外国人玩财富密码已经被识破了,但中国人玩财富密码还是好使得不得了噢。

长毛象的屏蔽太便捷好用了,点击嘟文下方的 “···”,选择倒数第二行的 “屏蔽” 即可。(刚刚屏蔽了一个使用那种汉语首字母缩写的,那种,你们懂)

2020年,连梵蒂冈教皇弗朗切斯科都支持同性婚姻了,而在我们伟大中国 :cat3:

作者:@这又是一个没有感情的repost机器 ​​​
原博已炸号

我有一个特别喜欢的男演员,叫安德鲁·加菲尔德,今天突然意识到看过的他的最近一部电影还是《血战钢锯岭》,不知道这两年他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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