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一个pro bono的case,上过战场见过同伴死亡遭受ptsd困扰的老兵第一次离我这么的近。今天第一次要和他打电话,提前做了功课读了几百页他的各种files,通过一个个不同机构的冰冷文件见证着他是如何从一个二十几岁的健康年轻人变成身体上遭受着四五种不可逆的disability伤痛以及这十几年来每每闭眼就是爆炸和朋友的死状。电话刚拨过去就通了。本来以为会是疲惫毛躁的声音,实际上却特别的年轻阳光,像是你的任何一个邻居,只有在提到我们所获得的文件的时候,他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当你受伤的时候总想把它们记录的详细些,要不然别人根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