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从小到大都很不喜欢某些人对着别人无法自愈开始腐烂的伤疤说着「这有什么好疼的」。可我依旧看见无数人对自杀的人说「怎么这样不能承受压力」。
读完大连理工那位同学的遗书我就哭了。人声鼎沸、甚至世界如此灿烂盛大在我周围欢乐。我感受到他拼命想和世界和解的努力,那些耐心、自我鼓励,甚至连死亡也算上贡献,只是希望显得不那么一无是。可是还有无数人说「走入社会你的生活只会更困难」。
怎么可能会更困难呢?自杀欲望达到峰值的这一瞬间,从来都是最困难、最绝望、最需要拯救。所以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尤其是那些碎片无法粘合逐渐成粉末散去的痛。
不是明天「不一定会变好」,而是「明天大概也不会变好」。
所以一直在下坠。
没尽头。

@falling 根本没有什么“人的悲欢并不相通”,有的只是很多人自觉或者被迫剥离自我对他人的共情能力,剥离自己身上的人性而已。人不一定能在所有情绪上马上达成共情,但人的本性是相通的。那种不理解他人不愿意去理解他人的状态恰恰是人的异化状态。不要太过沉迷这种有毒的浪漫主义幻想,你的原文里面本来就显示着对自杀者的共情与理解,这就是共通的悲欢。

@Einsta 但在我个人的意识里,您的这番话在一定意义上就可以被我划入对于我本人而言的「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里。而即便我本人在上文里表达了对那位同学的同情和理解,我也不能够说我与他有着悲欢上的相通。(感觉对于这句话我们持有不太相同的解读,所以也并不算是在反驳您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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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ing 或许只是语言上的问题,语言没有表达清楚、不足以达到能够被理解的程度,这并不等于在对悲欢的感受方面有天然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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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insta 认同「没有天然的鸿沟」,但在理解的「程度」上会有折损。且语言表达带来的必然折损只占全部折损的一部分。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甚至不可规避、不可减缓。

@falling 这种基于语言来传递的共情的情况下,折损是肯定的,因为理解语言需要心力,承受与消化对方涌过来的情绪同样需要,这种对力量的消耗以及对自己平静内心的冲击是很多人不愿意面对的,这也是大家不太愿意去理解的原因。但是我也发现当我们自己也承受很重的痛苦以至于自己难以处理的时候,这种共情渠道似乎就很容易打通,而这种情况下就并不是通过语言了,就像融入了人群普遍性的痛苦中,这时候个人痛苦与他者的痛苦就完全成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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