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因为《塞尔达传说:旷野之息》是任天堂第一款大型的开放世界游戏,从设计经验上来说也有很多的不足,所以开发团队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和现实世界做对照,来测试路线。因为开发团队在京都,所以很多路线的测试是在京都进行的,有的玩家甚至能在京都找到游戏里对应的场所。比如,测试后发现全家便利店在京都的密度是比较人性化的,于是开发团队就将其就作为游戏内神庙的密度参考样本。
感觉很有意思啊,里面说旷野之息为什么很多设计都非常好都提到了它拿现实世界当做参考,比如为什么用塔引导玩家,因为塔很高一眼就能看到——这种非常直觉的设计,任天堂叫这种设计原则为“引力”,城堡和山也会吸引玩家注意力,其次就是塔,塔还可以在夜晚保持明亮,而城堡就不行。
去年的这个时候,上海陆陆续续进入了封控,每个人每天出门前都惶惶然,不知道当天能不能顺利回家。每进入一个场所都惶惶然,不知道会不会突然被关在里面。
4天之后我的小区进入了73天封锁的第1天。当然那个时候我们都不知道会封73天。
正如大家都知道的,一开始说是2天,后来又加2天,各种段子,什么切丁啦,切块啦,浦西浦东鸳鸯锅啦……
每天睁眼第一句就问丈夫“今天解封了吗”,问了一阵子就不问了。公交地铁全面停了,解封是不可能解封的了。
平时所有的APP都追着卖东西给你,连顺丰、收件宝都想让你下载它的APP购物,但到了封城,刷遍超市APP和购物APP,一根菜叶子都买不到。京东的订单也是纹丝不动。到后来连超市和快递都被封了。丧病如此,公众号还一个劲发“坚持动态清零总方针不动摇”,看到这句话都想杀人。解封后也确实有很多人开始杀人。当然他们杀的人并不是我想杀的人。
看小区群里那些防疫爱好者的发言又是另一轮折磨。不像有的人说的那么简单,在资源极其匮乏,小道消息是唯一真实信息来源的情况下,群是不能随便退的。
整个封控期间并不是人们平静地在家里呆着不出门就完事的,还伴随着各种折腾。每天早上的喇叭,大筛,转运,假阳,扑杀,消杀,方舱,一阳迁徙……没完没了。焦虑,焦虑,无尽的焦虑。
我的猫病重,我无法带它去看医生。我的猫要被安乐了,我无法送它最后一程。
走之前不太密集地见了几个朋友,每个人能都会聊到上海封城,但是都不会聊很多。没什么好说的,当时在上海的人过的什么日子大家都知道。
如果早10年润出来就好了,事到如今,原生国带来的创伤会伴随我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贯穿我一生。
是说最近“因为女权是一种需要付诸努力的社会运动,我们在努力的同时,服美役/随父姓等等会将其他人的努力抵消,所以这么做的人不配女权主义的‘庇护’”的论调,闲闲地想了些。
我和西方人聊天发现这种分歧:我们觉得人的尊严、人权、维持生命的基本物质要靠争取得来,证明你值得才能拥有,虽然有时嘴上不这么说了,下意识地还会争一些资格论,什么配不配的;他们觉得这些基本人权一个人生而在世就理应得到,除非法律判决另说(当然我也没有全然觉得他们的想法一定更好,因为这个想法加上对童稚和生命的刻奇就得到了反堕胎)。不过女权这种基本人权,就是一个女人生而在世就理应得到,就算她全家都一并跟着她老公姓,也理应得到。
中国人很喜欢把人权看作是某种资源要搞按劳分配,但大部分时候人权越搞越多。为一个“德不配位”的女人的女权辩护,不会使其他女人“得到的女权”减少,反而会使这种思潮声浪更大,更流行,更有影响力,也最终惠及你自己,首先就是因为你们在谈论它。
而且要按“付出的辛苦”去分配权限,也并不公平。如果有的人努力了一辈子,来到这一个维度上就用光了力气,努力不动了呢?你能指责马泮艳没有子宫道德吗?(还真有这样的人,看她微博
在《妈的多重宇宙》我就惊叹过台湾人的鬼才译名,今天又看到 English Vinglish,中国人中规中矩翻译成“印式英语”,而台湾人翻成《救救菜英文》。不光是搞笑,文艺片、恐怖片都各有其特点,“扭曲的家”翻译成《邪门》,Men 翻译成《们》,用一个和英文谐音的汉字直译还意译了出来。
语言就是创造,谁能在当下自由并出色地表达,谁就拥有它。我的意思是,或许要渐渐接受一个事实,中国将不再拥有“汉语”的全部意义,也不再是“汉语”的中心。
就和网友转发越南灯节庆典视频,说自己的故乡在自己从未去过的地方一样,越南人能将这种文化表现得如此美丽而令人震荡,这种文化就必定为他们所拥有。
而中国人不断强调别人是文化小偷、谁谁谁辱华,不断霸占,恐怕也是出于这样的恐惧。像某种前朝遗孤,不小心活到今天,面对空荡的新世界感到无所适从。
https://m.weibo.cn/1896127370/4689061716167533
这篇关于跑路的文章写的不错。
我好像跟塔塔说过我的心路历程:跑路对我来说是life or death问题。我从很早开始就觉得自己在国内很难正常生活。我无法忍受局域网。丑陋的共产主义建筑、面积过大的红色标语、伟大领袖的巨幅照片、复制粘贴一般的的摩天大楼在美学上对我不说是虐待也至少是一种刺痛。我厌恶被人“管”。我纪律散漫仇恨集体生活。我害怕身边多数人都习惯的那种生活方式。我无法和我父母进行没有滤镜的对话,和他们朝夕相处超过两周会让我觉得痛苦。为了显得正常,我只能装成一个我不是的人。朋友说我看着总是温吞吞的,感觉永远有些话藏着没说。我其实非常尖锐而且执拗,unfiltered的情况下老工说他觉得我是他见过个性最强的人,但是在国内我情愿给多数人留下一个面目模糊温顺体贴的印象,懒得解释自己,越解释麻烦越大。大学四年,同学一概不识,交往比较深的朋友只有一个,如今再和她对话也已经感受到隔阂。当时我俩都想出国,她最后因为父母反对就放弃出国开始工作,她的工作辛苦又奔波,我试探着问她以后还打算去深造吗,我可以提供建议,她不断地跟我说“没办法呀”、“做不到呀”、“只能这样了啊”,父母也不断催着她挣钱/买房/回家/结婚,我顿时就觉得这仿佛是我的噩梦成真,这就是我恐惧落入的境况,而我如果当时留下,我面对的并不会比这好太多。
但是我也明白几乎对所有人来说,潇潇洒洒抛下过去快快乐乐直接开始新生活是根本不可能的。新生活里会诞生诸多新问题,其中情绪问题是最严重的。我确信自己在刚出国一年左右的那段时间轻度抑郁了,害怕出门害怕社交害怕碰见人——我连去超市都只选自助结账。孤独是会伤人的。后面慢慢好起来是因为我也算是鼓起勇气踏出房门,越挫越勇磨炼出了厚脸皮,也遇到了好朋友。她是台湾人,从小接受国际教育长大,英语好法语好意大利语也好,语言方面没有任何问题。但后来她跟我承认,有一段时间她也非常孤独,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一个人突然被独自进入一个全新的环境开始生活,真的会有可能像猫一样应激,甚至我知道有些人基本上一直在这个应激状态里从没走出来。
总而言之,跑路不是一切问题的解药。如果你以为它能迅速帮你解决烦恼,那一定会失望的。但是你得思考自己到底想过怎样的生活,哪些可以妥协或暂时妥协,哪些是deal breaker。如果出于现实原因实在没法离开,也不要太绝望,人是善于adapt的动物,并且你仍然可以通过各种方式设计自己的生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