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一直觉得位卑者更能感知不公平的存在和形式,因为ta一直承受着这些攻击和痛苦。最近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正反过来,歧视者比所有人都更清晰地知道他人失权在何处。
有色人种想要正常坐公交,女人想露出头发皮肤,儿童想锁住自己的房间门抽屉柜,普通公民被侵占存款……任何失权者想要发出声音,哪怕只是说出自身遭遇,并未向谁索取公平,也会引起对方的愤怒、憎恨、打击、捂嘴,甚至消灭。男的对“拳”真的比女的敏感N倍,敏感到受歧视者难以理解这种过激。
我们需要在持续的麻木的痛苦中抽丝剥茧寻找问题和成因,阶级上位的歧视者们则十分清醒和享受地知道他捅了人什么地方,捅了多少刀,每一丝有动摇特权的可能都会被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