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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hijabi的看法一直都是两个极端：1，戴头巾=父权迫害；2，戴头巾=女性自由宗教表达。这体现出来的是对hijabi主体性的两种看法——hijabi要么完全没有主体性，完全是docile agent of the patriarchy，他们是受害者；或者，hijabi戴头巾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是她们的宗教表达自由，很多自由派都爱这么说。但这两种看法都非常不准确，从来就不存在一种pure agency，但是也不存在0 agency（完全受制于社会结构的人），主体性是relational的，不管是Saba Mahmood的embodied agency还是Judith Butler的paradoxical agency，她们都强调不存在绝对的agency——it's always situated.

但其实即便不从更理论的角度去看主体性，上面的两种conceptualization在实证的角度上也完全站不住脚，因为这两种情况是**同时存在的**。有女性因为着装不够“modest”，也就是不戴头巾/穿西式衣服，被家人荣誉谋杀或被道德警察逮捕甚至是殴打致死。但同时，也有女性戴头巾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宗教，却因此在社会上/职场上受到各种直接间接的歧视。因为在很多人眼里，戴头巾=恐怖主义=suicide bomber，这种stigma根深蒂固，在老中的舆论场上也随处可见。甚至我们不谈西方国家了，在土耳其，2013年之前戴头巾的女性甚至没办法到议会任职，因为以世俗主义的原因在public institutions戴头巾是被禁止的。强迫女性戴头巾，或者强迫女性不去戴头巾，都是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