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社会探索者,速度很慢,但有在探索,结果上了老马的youtube之后,一堆喷子,你老中是平等地每个人都厌女啊,不厌女要修炼

《今天去应聘做妓女了,没成功》
因为澳洲存在合法性服务行业,一直在准备做相关的选题。今天下午去做社会调研,特地画了个浓点的妆,在悉尼surry hills试探了好几家店,怪不得叫红灯区,原来是因为店外面就大白天亮着红灯,店通通不挂牌匾,有一些就挂一个按摩的牌子,有的就亮个红灯。有个华人店不相信我,给了个号码让我走,最后我去了一家外国人的店,说是店其实就隐匿在街边小别墅一排民宅里,旁边就是咖啡馆。按门铃进去,店内金碧辉煌,红地毯红沙发,还有雕塑在里头。引导员很专业严谨,开门第一句就问:你知道这是brothel对吧?然后领我去了个小房间,问我要挑什么样的,我说我来应聘的,演得很像自己很缺钱的样子,发自内心地提问,然后她告诉了我一些行业细节,包括时薪、什么样的特殊服务才能加薪、面对客人有没有选择权、每个性服务者不论种族相貌身材是否同酬、应聘需不需要拿证书注册了才有资格等等……但咋说,这一轮下来,我已经觉得自己是个物品了,心理有点被创到,现在坐在回家的火车上开始自闭

st james火车站底下咖啡厅的manager已经认识我了,我远远出来,还在刷卡,他已经开始做large cap,等到我排队的时候,他对笑着我挑一下眉毛,不管第几个点单,第一杯做的都是我的。世界太大太陌生,有这样的默契已经十分感恩

摸鱼摸了一天了,临下班的10分钟,感觉对不起主编,开始奋笔疾书

兄弟们,从今天起我就进入某国家电视台啦,早上在华人媒体工作,晚上去电视台做night shift,我真是吃苦耐劳的一头小黄牛,等我把自己累死,差不多就能差不多了

时间就是你忽然想和他问声好都已经不被允许

天啊,我以后一定不可郁郁寡欢了,做了b超检查发现有些小毛病,虽然非常非常小但我、、、、呜呜呜又开始叫驴了

两年前,我认识一个人三天,第一天我们坐在情人港码头上讲了一下午的笑话,我说人得有金色的心,第二天我们去海德公园散步,有流浪汉对我们说滚回中国,那是我唯一一次遇到种族歧视,其实他是个韩国人,被误伤了哈哈哈哈,我们走出去一点路,他问我还行吗,我说其实不大行,眼泪啪啪地就要掉下来,忍住了。然后我们规规矩矩地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他伸出一只手揽住我,是非常礼貌的客气的带一点暧昧的宽慰。第三天上午我们见了最后一面,他晚上的飞机回韩国,他说:虽然回国的最后时间有太多人要见面,太多事情要做,但我全部用来和你在一起,因为你让我有初恋的感觉。我们坐在uts附近的草坪上,我把小音箱外放了歌,旁边有很多人在墙上涂鸦。我们接吻然后道别。黄昏的时候我走在租屋底下的商场里面,想着其实他的飞机就在头顶上唰地过去了。

然后我写了首几把诗(不算诗):
《分别》

我向上看着那些或深或浅的蓝色。
实在太远了。
穷尽黄泉的距离,永远也够不到。
在永求不得的事物里,再添上一样也没什么吧?
就再爱一天即将永远消失的他。我看着走在身侧的这个人,在心底重复,那就再爱一天。
五点零八分,我们从空荡荡的皮特大街上并肩穿过,看到公路边灯柱下两只酒瓶
风从我和他之间席卷而过。一辆车呼啸远去。
寂寞的空酒瓶,肚皮绿得发亮。
我指着那个角落,说,你看它们,你看见了吗,像不像我们?
他说,我懂你意思了。
(真的吗?)
(如果被遗弃那就一同被遗弃。如果感到孤单
就一同永不相见地孤单。如果可以选择,
不要只有在这黑得死过一次的梦里
才能看到你。)

便利店小心亮着。照出空气中五颜六色潮湿的水汽。
我们走进海德公园,找了张背靠纪念碑的长椅坐下。面前是喷泉和教堂。
怎么有这么多的水?
哗哗喷涌着,像遍遍痴心的话流动在我和他之间。
我想他明白我的词不达意,
明白也许有人,也许有颗,悲哀的心。
一个人的寂寞在黄昏原来如此,
叠加,庄严,重新开始。

最后一天的时候走很远去维多利亚公园。有个流浪汉路过大喊,
去你妈的中国人,该死的滚出去。我小声问,要不要跑。
那个男人从后面追了上来,骂,你们该死的都根本没表示对我的尊重。
我讲,今天天气不错,记得有一年,记得有一年......
他伸手揽住了我。
那是他第一次碰我,这样出于礼貌的救赎。
你还好吗?听见他这么说。
但我已身处一种颜色亮堂的眩晕。谩骂,暴力,触碰,支撑。
来不及细辨什么更像云。什么又更适合带我飞行。

一只黑犬扑进湖里。主人从很远的地方跑来,站湖边喊,快出来,快出来。
狗不搭理,继续游泳,转圈。
主人转头朝我们笑,讲,这下它闻起来可真的会像坨屎。
今天天阴冷,整座城市像家乡,觉得马上要过年。
我想自己大抵不可心动得这样轻易,仅仅因为冰箱特有的冷意
便钟意一个人他极会自言自语。他跑去买了两杯热巧克力
小口抿起来像温吞的黑背绵羊。
秘密。这样的人连秘密都不会留下来。

我们路过公交站台,火车站,人头攒动的咖啡馆。
又散步回到初次相见的情人港。
我手持纸杯,终于也将成年人扮演成功,步伐间有自欺的稳重。
码头石阶有种淡灰色烟丝的冷。我讲了个笑话。
他笑了笑。
五个小时后他会此生最后一次使用金斯福德史密斯机场,并搭乘一架不会回来的飞机。
而水鸟重复从我头顶呼啦啦飞过,
像我重复对他说,你好像一只小羊。

20200923

他回到韩国后不停地给我发消息,他去河边和朋友们烧烤啦,上班啦,到家见到小狗啦,汉江的风景怎么样啦,公司有机会飞来澳洲出差要见我啦。然后我就把他拉黑了。别问我,因为我们这种逼人就会干这样的事儿,懒得重叙心理状态。
直到今天,他拖他的韩国朋友加我微信,拜托我把他unblock,说今天是他的生日。我说我有男朋友了,他说还想和我做朋友。说他最好的生日礼物是可以重新和我讲上话。
我五味杂陈啊,就是说五味杂陈,我铁佛伤心,石人落泪,就是说无话可说。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平眉小狗眼的,也喜欢浪漫的际遇,但拜拜嘞您嘞,我这种逼人还是干一点逼事,垂头丧气地活下去吧。我以后会有我的老公,会非常厌倦,极度厌烦,因为我这种分裂样Ni人格一生都在寻找世外桃源同时对世外桃源回避和恐惧。

我很鸡贼,把电脑桌面上的有关另个即将就职的竞业公司的文件夹,命名为热狗棒棒奶油鸡,这样现领导看到我桌面就不会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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