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过去的声音替我说,生命的语言不过是一次喷嚏之后的颤栗,是身体内不断震荡的回声。

就像从成年的失落试图重寻早已间离的童年场所,但这注定只是一种nothing的复述,成年通往权力的无能或者结果和答案的不可能性,那种模糊和暧昧使我们不断被推向nostalgia,不断用童年的目光再次找寻理想的成年世界。

童年的回忆构成了nostalgia的全部,而追忆的情感和地点注定和真挚虚假的回忆构成了一处不可通往的夹层地带,因此nostalgia注定空无一物,注定是一座尚未建构的空城,在这里只能找到秘而不宣的、被反复修葺过的谎言。

没有限度的回忆让自身折成了一个环,无论如何在上面行走最后都会折返自身,回到那处无比熟悉的记忆。自身的中心永远存在一个无法填补洞,越是行走,越熟悉那片空无一物的中心,永恒的缺席。 ​

有些话当时写下来的时候觉得很糟糕,觉得很无能,但是之后看就只剩下震动了

叙述,不如说是一个法则。那些相互连结、混合的意识,那些降至词语的种种幻觉总要抵达一个无比狭窄的出口,因而这种表达成为了一种无意识的优先级竞争。一些词语总是率先抵达出口,因而表意难免重复,——重复自我,这是在是一种误解,那些难以浮出的精神语句就像一座虚幻的建筑,一种动荡的线条,只能以口吃的形态表现它们,像是贡布罗维奇用碎成单个词语那样描述“那边的东西”或者莫维尼埃那般愤怒地迸射出那些不得施展的词语。

之前怎么也戒不掉微博,现在忽然就觉得没劲了。看多了真的心烦,语言是如何成为那堆过剩的自我的呕吐物的,你想要谋取认同,语言就不可控地受到扰动,持续劣化,持续变成想被展示的模样。有意思吗?自恋的、大词癖的、遮掩癖的或者暴露癖的,总之是病态的,自恋剩余却没有自我,你说,越说越偏移,越说越是空无一物。

那些平稳流畅的句子,只是让人觉得词语就如此“到来”了,既不需要堆积也无需高超的技巧,就像从意象之网的空隙中如此疏漏了,那些语言之枝的结晶不堪重负地抖落下来了。那些语言有着中空的质地,仅仅被放置在时间之中就能自发地产生回响,因此好的语言甚至无需咀嚼——咀嚼词语就像咀嚼一个汁水充盈的软桃一样。

行走本身就是有力的,无需再为它附着什么,——行走削弱语言的作用力,交谈此刻变得轻盈,那种言语的间隙就是轻快的杀意——因而行走间呼吸的语言不再像用文字勾连那般血肉模糊,而是在persephone降临时刻在厄琉息斯秘仪里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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