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童年回忆
我出生在北方小县城的城镇,小时候的冬天家里烧煤过冬,烧煤用的炉子都换过三次:第一次用的很小的黑色煤炉,在上面烤过蒜瓣和橘子,我不吃蒜,橘子烤起来也很酸。第二次用的是红色的,大了一些,那时候我已经上小学,冬天的作业都是趴在上面写的,于是书上包的胶套因为高温而融化一半。冬天烧水也用煤炉。冰箱里冻的冰凉的馒头也会放在上面烤,不一会就烤得焦黄,吃完焦的那一层后继续放回去烤,不一会一个馒头就吃完了。第三次换的更高端一些,是棕黄色的煤炉,还做成了暖气片的形状,里面可以注水,取暖面积更大一些。爸爸曾经在烧煤的炉子里烤过羊肉给我吃,感觉那是记忆里最好吃的羊肉。那时候又很喜欢看电视剧,晚上看电视总是靠着暖气片那里看。煤气的管道每年会绣蚀,所以要常换,管道上面有时还会围湿的毛巾,因为温度很高,所以我也不敢碰。管道与窗户接口处的纸板也要常换。
爸爸动态会用那种独轮车拉煤,或者是卖蜂窝煤的用独轮车拉到院子里卖?然后把煤放在木板上一点一点抬到家里。没记错的话,最下面的煤烧的干净,上面的煤烧完还能烧,于是煤炉上面的煤块烧过后会放在最下面,一是回收利用,而是引燃上面的煤块。换煤的工具有点类似于夹子,但我一直没有学会用。打开煤炉用的是钩子钩住盖子上的环,但这项技能我也没学的很好。
家里住在一楼,为补偿没有阳台,所以单独有一个墙垒成的小院。小时候养过很多动物:鸡、鸭、兔、狗、猫,都放在院里。可惜都年寿不永。墙根蚂蚁来来去去,以前向蚂蚁浇水,水渗过墙外,被人打电话问是不是家里漏水。
五六岁的冬天,和妈妈在院子里堆过雪人。用煤球点了眼睛,鼻子用红萝卜做,还围了围巾。因为院子里有积雪且不常摸他的缘故,也活到了来年春天。
最初给我量身高在窗台前的墙、后来高过窗台,开始在走廊的墙上量。一年高过一年,直到搬了新家。之前对别离总是不可思议,不能接受周围人的离去,对于搬家还有种模糊的感情:难道从此就再也不回来了吗?但确实是的,搬家后不久,房子也被卖掉。之前网盘突然推送搬家前在家里拍的爸爸的照片,才突然惊觉:不知不觉间,爸爸也已经苍老了。
刚刚在Hacker News看到一个在上海的居住了三年多的荷兰人写的博客《上海惊人的陨落》,可以一窥孤岛内外国人的真实经历和想法,不过讨论帖里有些外国人似乎并不相信中国最富有的城市里在发生饥荒:
> 但我们在9天内只收到一小包蔬菜
其他邻居都在问谁有香烟、尿布或食用油
> 国家媒体的存在不是为了准确的新闻,而只是为了把现实变成符合上级权力的叙述。
> 现在我们看到条件恶劣的隔离医院(它们不是真正的医院,更像是机库)。我并不害怕Covid,但我确实害怕检测结果呈阳性,以及随后的非人道隔离场所,与数百人共用一个厕所,没有淋浴,两周内没有隐私。
> 就智力而言,他们比保安高一个层次,因为他们更可能是年轻人,受过教育,来自其他省份--被派往上海帮忙--但是和保安一样,也有很多关于大白的暴力视频流传。他们没有被视为两年前武汉的英雄,但也许这是因为武汉是一场未知病毒的悲剧,而这次封锁感觉像是在追逐一个零病毒的梦想。
> 这是中国最大、最富有、最国际化的城市,人们正在挨饿,没有药品,也没有自由。军队上街了,上海的乐观情绪已经停滞不前。我们又回到了马斯洛金字塔的底部。我相信上海会反弹,但它的自豪感会吗?两年来,外国人一直听说中国以外的地方的病毒感染是如何的混乱,以及中国是如何的安全。这使得整个封锁行动充满了身份政治的感觉,因为放开零感染迫使中国也要放开这种叙述。
> 在荷兰,像美国一样,即使你对你的国家表示失望,你也可以是一个爱国者。在中国,这是不被接受的,你必须无条件地爱它,如果你批评它,你会被看作是叛徒
原博文:https://jaapgrolleman.com/shanghais-stunning-fall-from-grace/
HN讨论帖:https://news.ycombinator.com/item?id=30966378
中文机译(deepl)备份:https://telegra.ph/SHANGHAIS-STUNNING-FALL-FROM-GRACE-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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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i Deo Gloria
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