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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体要通过实践来克服自己被异化的状态,只有这样才能在被经济基础所决定的历史中开辟自由的空间。”

“情感并不像是会逃离理智性考量(intellectual accounting)的一种特殊的愚钝。它并不存在于超越象征符号生产且先于话语性建构的某种神话性彼岸。”

Alice boosted

还是恳请大家多多关注四通桥事件彭立发的妻子韩洋和女儿彭韵凝的人身安全。

美国之音报道有人权活动家通过寄送快递遭到警察扣留检查确定韩洋和彭韵凝二人已被送至彭立发原籍地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泰来县宁姜蒙古族乡勤俭村(现已合并到雄壮村)737组,门外和入乡路口都有警察和便衣人员把守,连带她们的家人、家乡公安机关和同村乡亲等相关消息也被严密封锁。

从家门口警察设岗并扣留彭立发家人快递、入乡路口设卡并带走探视者、当地派出所隐蔽公开电话和封锁全体村民电话信息,以及相关人员遭人间蒸发或被迫噤声等情况综合来看,人权活动家认为,中共当局目前对彭立发及其妻子和女儿采取了铁桶般密不透风的封闭。
voachinese.com/a/update-peng-l

一般人讲“我不关心政治”,你就当他在说“政府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在这个基础上再交流意见或决定停止对话将会节省许多无效沟通的精力与时间。

Alice boosted

Zlibrary搞了一个线上请愿,希望恢复其正常访问,停止对它的非法起诉。发动大家线上签名,以示支持。

我刚已经签了,分享到这里,希望有更多人支持。

change.org/zlibrary2023

看了一篇那位艺名一鹊本名XXX(忘了)的红字艺术家之前的采访,提到有个名为“田野临时工作有限公司”的行为艺术作品。据他本人陈述,该行为艺术作品是要表达”钱对人的劳动的异化“这一洞见:

“就是所有东西感觉都被钱决定了。”
“本身这件事情这件行为本身有它自己的意义,但是人们已经看不到这个意义了,看到的更多就是它值多少钱。”

于是这位艺术家去到山村里,以一小时50元的价格雇佣了四十名农民,举着网红青蛙气球,在他的指挥下(拿着一个扩音器对田野上的人喊话并指导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愿/指示行动,用“指挥”这个词不能说不贴切)一边蹲起一边呱呱叫。全程进行拍摄录像,并配合该行为中使用的道具一起,在艺术馆作为自己的作品展出。

怎么讲,忽然就觉得他拿白漆涂掉别人一墙的作品这件事很符合他的人设吧,确实是会做出这样那样的事情后还沾沾自喜的人。

非常典的上等人哲学,这样的人甚至也能腆着脸说:“艺术应该开放地去对话普通人,去除阶级权力和虚假的艺术学阀主义。”事实是他根本没有任何了解普通人如何生活的意愿,他脑子里只有自己的ego,唯一会的事情就是丝滑地利用自己的特权迫使普通人扮演他可以摆布的木偶、成为他的展出的一部分零件。

普通人重复艰辛且枯燥的工作,把自己变成一块可以完美契合进资本游戏的绞肉机的拼图是因为不想通过劳动创造意义与价值吗?当然是因为你就是结构性压迫的一部分、更多你们这样的人携手创造了这个蛮荒世界,令我们的生活只剩下这一种选择。因为你这样的人自始至终无处不在的俯视,那些勤勤恳恳靠自己的双手劳动的普通人才要为了五十块钱参加你导演的这场浅薄show。你付出五十块,你认为是一场等价交换,你臆测他们只觉得“好玩”、愚蠢到察觉不出你的恶意,而你可以这么做是因为即使他们了解你的动机仍然会为了五十块钱去做这件事,尽管五十块完全不等值他们付出的劳动但由于资源的倾斜社会的不公正这已经是他们能拿到的一笔较为可观的数目。这个项目除了展示你的傲慢浅薄自恋和无知什么也说明不了,你吃尽了红利,去伦敦留学,仍然觉得不够fancy,你的酷就是你总是挑选弱者下手,因为弱者不会反抗更无法发声,随便你涂抹什么颜色都可以。

看《王冠》会觉得伊丽莎白二世是天生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她可以像普通人剥开香蕉皮一样完好地剥离个人的欲望和情感,然后再将自己的肉身和精神都完美地融掉并契合进君主制中心的那个位置。

玛格丽特公主就完全不行,她的整个生活目标就是感受活着。她对这个世界和人有深切的欲望与感受,她不仅想要被爱还想要被憎恨,这太人类了。菲利普亲王和女王的婚姻进入稳定期也是从他开始真正认识到“他的工作是且仅是女王”这件事开始的。想象一个硕大无比的机器,组装上启动器,所有的齿轮都会随之转动。女王是那个启动器,所有人都是齿轮。

一种制度因此有了生命。好像红楼梦里讲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人和事物虽然消亡,但在一段时间内仍然呈现出繁盛的表象。因而,以一个人类的欲望去理解制度或者是制度中的人是行不通的,总是会言不及义。

不是某个人有后台被庇护或者某几个人权势滔天、谁谁谁牵一发而动全身,灾难才一再发生。人根本不重要,是机器要维持运转和存续就需要强调齿轮的不可获缺,也要维持人们关于“成为齿轮的重要性”这一信念。

语言学习里语境真的还蛮重要的,它是一切表达的基础。“知道什么是什么,寻找贴切的词来描绘出它的轮廓”以及“分清词语的不同种类并按照合法的结构叠加组成一个可以被人脑想象到的画面”分别对应初阶与中阶,而跨过两者的界限的关键就是对语境的识别与操控。

穿过语境,人才能真正掌握词语并得以在更广阔的背景里、更抽象的层面上辨析词义的异同,这是运用比喻的基础。

比喻又是写作的基础,它允许你从一个画面穿到另一个画面同时在空间里留下鬼魅一般的运动轨迹。文学是一座精巧的空中楼阁,搭建它的零件就是比喻和轨迹。

人是三维的生物,同时好像总有一种需要降维理解自身之外的事物的倾向。

譬如说,古文里讲“表里如一”,如果只在文字语言的维度上理解这四个字的意义,一个人需要想到这四个字分别在我们的文化语境中代表的“能指”,在加上这个组合方式加成的“能指”,得出的结果是:这个成语讲的是人在行事说话时应当如实展现内心所想,不应当作伪。

当我开始学习非文字的语言,比如数学里的线性代数(也即物理学里所讲的维度)在我脑海里这四个字所显现的画面就变成了:一个二维的平面里y轴上两个方向的点向x轴跌落为0的过程。

那么不免要想:一条“两端无限延展的线”上的信息量比“一个空间中向四个方向无限延展的面”要少,因为在降维的过程中,大量的信息落入了零空间。
这个结论转译为文字语言则是:“喜欢复杂的人”与“喜欢表里如一的人”在空间意义上,互为反题。

同样的,我们看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呈现的样貌,好像在观察这个三维人体投射的二维影像,我们知道这是他/她示于人前的一面,是为“表”;如果认真进入这个问题,每个人都很确信应当有“我”这个观测视角看不到的一面,是为“里”。但在日常交互中我们的思维几乎好像中了一叶障目的咒,很难进入第二层。

我们很自然地会觉得“她那么有活力她应该很快乐”、“她每天做这么多有意思的活动她想必乐在其中”、“她总是哭丧着脸不分场合讲丧气话想必内心阴暗”………我们几乎不觉得在我们面前的是个二维的投影,我们会觉得我们所见就是这个物体的全部。直到第三维的投影侵入这个平面的二维,我们才会作恍然大悟状,好似忽然领悟一个我们从来就明了的道理:原来她实际是这样的。
请注意,即使到了这一层,人仍然在二维地理解面前的这个“非我”的另一个人。

尽管人类是三维生物,但我们中只有很少很少的人能够进入三维去理解另一个人,也即是,看到“表”与“里”两个平面实际上无时无刻都在发生交互,以及它们如何交互。

一个二维的平面上的蝴蝶轻轻扇动她的翅膀,整个三维宇宙在每一面的投影都为之震颤以致换了形状。而当一个人的目光可以从那只蝴蝶扇动的翅膀移动到无数变换的二维投影图像,我们说:

这个人得到了一只三维的眼睛。

认同精神分析的人不可能认真看待当代心理学,因为两门学科研究以及认识“人”与“精神疾病”的方式基于截然相反的假设。

精神分析师眼里这个世界的边界等同于这座精神病院的边界,而当代心理学定义“正常”以修正“越轨”;

精神分析师称呼坐在自己对面的人为“案主”而非“病人”,拉康说自己所有的知识都是从案主身上学到的,是将自己的无知摊开,要你一览无余。他对痛苦有种不竭的想要理解的渴望,而非审判;

在精神分析师看来当代心理学更是倒因为果:不是人心里有什么东西腐坏了才会伤害自己,而是人想要用歇斯底里来反抗秩序。所以善良的人会抑郁到伤害自己,残忍的人则不会,他们向外辐射“正常”然后拉世界陪葬;

努力拨开术语的层层迷障,你发现精神分析要告诉你的东西异常简单:存在是一个悲剧,但你不要停止追问爱欲。

好像加缪笔下的蔑视诸神的西西弗斯。

Alice boosted

996和长沙公益仨被控颠覆国家政权罪案始末——我是程渊妻子,我上Github了

大家好,我是Mindy,程渊的妻子,因为关于程渊和吴葛健雄判决书中996的讨论激烈,中共的审查机器和宣传机器也大规模出动,因此我觉得有必要作为当事人家属提供第一手的信息和事实。

说来,我不是程序猿,但是和程序猿打交道最多,我先前在一家商业公司做电商运营高管,可以说是一名运营汪,时常和程序猿以及产品经理打交道。

程渊和吴葛健雄参与到996事件中我是知道,最早996是因程序员长时间加班进了icu,导致在互联网圈子里广泛讨论,程序员们在Github上创办了996icu的话题。

当时企业主们的话语权很强,马云的“996是福报“,刘强东的996推崇,拼多多,华为等大厂的艰苦奋斗论,以及朋友圈的创业者们和中小公司企业主纷纷转推支持996,使得劳工受害者的诉求并无实质性的解决。

程渊和吴葛健雄决定参与进来,吴葛健雄开始提供法律援助和法律培训。这便是判决书所说的996劳动项目。我记得当时程渊和我提过,因为我在互联网公司工作,问我的意见。我觉得非常好,因为很多社会事件,最后官方宣传机器进来,都不了了之。但提供法律咨询和援助,则切切实实地在改善个体的生存现状,如果有有影响力的个案诉讼,也许能使得这个不好的工作风气得以改善。

吴葛健雄是996action和996law的编辑者,程渊过往做乙肝携带者平权,计生受害者平权的经验也帮助他们在劳工权益的项目上。他们所做的都是公开的法律培训和赋能,大家在Github上应该可以看到。

2019年7月22日,程渊,吴葛健雄,刘大志突然被长沙国安抓走,理由是颠覆国家政权。随后便是长时间的秘密羁押,我们所聘的6位律师全部被办案单位强制解除,然后是秘密开庭,秘密审判,秘密转监,连判决书都成了秘密。

很长时间以来,我都想不通为什么堂堂中国政府警察办案,偷偷摸摸如老鼠过街,也想不通他们到底在怕什么。直到最近,我才拿到判决书,而程渊已经被任意羁押4年了。

996项目是他们被抓的导火索,这让我也十分意外,因为他们所做的都是公开的法律培训,法律赋能,政权怕成这样,也真的是让人目瞪口呆。后来我做了一些研究,了解到之前北大马克思学院的教授和学生社会实践,发起了佳士工人维权,也是被控颠覆入罪。再有后来劳工研究博士方然被控煽动颠覆失踪。

我试图从这里解构中国政府的逻辑:中共上台是打着工人阶级的旗号,他们最怕的也是工人们联合起来。但问题是,中共不是号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吗?马克思主义所谓左派不就是代表工人阶级利益吗?那马克思抓捕了马克思是什么鬼逻辑?

程渊和吴葛健雄都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他们是法律人。他们致力于用法律赋能,这也是长沙富能这个名字的来源。

当我再读哈维尔《无权者的力量》,我便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这么怕法律人。因为极权政府依赖谎言,而法律人要求回归法律,基于事实和真相,基于法治。我读到这里,便明白政权的逻辑了。

所以,没有炒作,只有真相。而长沙公益仨为此坐牢,是他们以及我们所有的家人为自己的良心和社会公平正义付上的代价。

祝各位程序猿朋友平安,感谢大家关注!
t.co/ZjY8Nfmi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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