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非林 boosted

所谓“李佳琦悖论”,也就是“不想触碰红线就需要了解所有红线,而了解所有红线其实就是在触犯红线”,根本就不成立,因为“充分了解所有红线(并且对此不发一言,甚至对自己了解红线也不发一言)”,本来就是服从性训练的要义——如果你只是因为不了解而不说,怎么显得你懂事呢?套用罗曼罗兰的名言,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奴才,就是在看清了奴役的全部真相之后,仍然老老实实当奴才。

从因果律中抽象出的时间概念,因为事物无息的发展而没有停止一说。分秒的划定和年月的节点都是人为设置,即使拨停世界上所有的时间记录工具,事物依然不停息地向前发展,如从高处坠落的水滴,从下落甫始便一发不可收,万事万物都不可停滞不可逆转地冲向下一个节点,永远如此。痛苦的事情仍将延续,新的苦难仍将发生,无法面对的一切早已预先等待在前方,而我无法遏止它们发生。
总有人告诉我,如果你为所错过的而流泪,那你也要失去其他的,可如果我为必定有一天要错过的而流泪,我该怎么办呢。泰戈尔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只说错过,错过属于自己的错,可以治愈,但经过就是过去了,谁都没错,可就是过去了,能有什么办法——谁能告诉我该怎样才能不为将来而哭吗。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所有童话故事的结局背后都是巨大的能指空洞。

只有直白地表达才能被理解,只有狂热地投入才能被接纳,只有完美地处事才有资格抱怨,只有虚荣招摇才能博得关注,只有加入抱团的人,才能不被臆想指名为敌人。
人们只求揪出一个假想敌,从党同伐异中找到共同情绪指向,别扭的纠结的人无法获得理解,无法被理解的人活该死掉。

我说中文已死,你和我说世界汉语使用人数还有几十亿,那我觉得无法交流了,至于你要说咱们讨论的这个问题放在传播媒介的改变、互联网使用群体的变化、人们闲暇时间的减少、对词汇的管控等等结构问题下来看,根本无足轻重,那我觉得你好像只是在理论应试似的陈列几个社会主体,然后就大言不惭道,看,问题不过就是这样。可是这些结构如何侵蚀了我们的实践和认知,你压根不屑去想,走出去第一步就指着迈过的边界说,看我已经与其他人隔在此线内外了,至于里面是什么,你不关心,我想大喊到底有没有人来关心。

榆非林 boosted

另一个就是所谓「九二共识」,即「一个中国、各自表述」
意思是「不管咋地两岸能达成共识,(地理上的)台湾和(地理上的)大陆是同一个(法律意义下的)国家,至于这个国家是啥,PRC觉得是PRC,ROC觉得是ROC」

可真的有这种「共识」存在吗?
zh.wikipedia.org/zh-hans/%E4%B

志琪七七有一则影片对这个问题解释得非常清楚了:
youtube.com/watch?v=2WpSuIKHOf
残酷的事实是:
· PRC方面认为「我们都说好了咱们是一个国家(且名字叫PRC)」
· 「当时」的台湾政府(国民党)方面认为「我们都说好了咱们是一个国家,你说破体图我说破大头」
· 为什么是「当时」而不直接是「台湾方面」或「ROC方面」呢?因为这个所谓的「共识」只是当时的执政党的意见,并不代表台湾民众(所以才会有「要不要公投决定台湾要不要建国」的争议)、更无法代表现在的台湾政府……

这下有劲了,不仅PRC和ROC双方对「九二共识是什么共识」没有共识,连ROC内部都没有对「承不承认九二有共识」达成共识……
(顺便美国对于这个「共识」的态度又是「哦我知道了」www)

榆非林 boosted

这种“假装一切正常”的演戏会一直延续到集中营里甚至是出狱后。前文里提到自己被拘留了两年并安慰我的朋友,称为S吧,出来后继续学校生活。“什么都没变,人都还是那些人,只是大家都长了两岁”。所有人默契地没有提问他这两年去了哪里,是毫无意义、没人在意的白白失去了两年的人生,而他还算是极其幸运的、只羁押了两年的少数人。

S的父亲是处级干部(即使如此也逃不过,更不用说更一般的普通人),父母找了很多关系才知道他的具体关押点,但依然无法知道具体刑期。狱警一会对他说,快了快了,让S燃起一些希望;过几天又说,可能要等个三五年吧。不少关押者在这样的精神折磨中崩溃。即使被打得鼻青脸肿,在规定的“探视”期还是会把他拉去洗漱换衣服,化妆,在专门布置的一个“会议室”里对着视频对面的父母说,我在这里好好学习,条件很好——镜头外站着荷枪实弹的狱警。

在维语里会隐约提起这样的人:yoq,没了。共同的维吾尔友人里有些已经把那位已失踪的朋友删了,只能假装他不曾出现在大家的生活中。当一个人被抓进了集中营,他的手机一切记录都会被审查,谁也不知道那只叫“连坐”的靴子什么时候落下。或许某个维吾尔人曾经对他说了句:“给你分享我在Instagram上看到的一只猫猫!”这就是下一个被消失的人的罪证。

所以,大家都默契地闭上了嘴。“我们维吾尔人为了活下去,都练出了失明的本领。”连彼此安慰都做不到,因为有个名字已经成了禁忌,每个个体都是悲伤的孤岛。我也很想身处一个安全的地方,举着有他全名和照片的牌子提问:“中国政府,请告诉我xxxx在那里?”但是我不能,所以我只能写下:我有一个维吾尔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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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不到20岁被喊来参赛。先前她在很多国际比赛上屡获佳绩,却还从未领教过国内的这些前辈们。1v1的对决表演中对方知道她来头不小,开场就欲出奇制胜,却反而闹出状况,LI不忍看对方难堪,礼貌而低调地插个空帮对方解了围,经验老道的对手反而借此扳回一城,又接连一串看似无心的巧妙之举,竟给评委留下了比LI的全程完美表演更深刻的印象,成了胜方。Ll后来和人笑说,早知道那时不帮她那一下了。说时还皱着眉头,笑容有些委屈。
下一局是那位胜出的对手和Mo的对决,Mo是卓越的前辈,寡言又淡漠的样子,上台前却转几步走到LI那边示意:刚才表演得很好,姐姐替你赢回来。LI先下意识对她做了个鼓励的手势,听了这话反而收了笑容抿起嘴,一双大眼睛含着笑和羞意转去看别去,不知想到了什么。
Mo一直是国内公认的业内标杆,赛前每个选手都会前去和她规规矩矩道个问候的那种,平日Mo和一个同样高水准也颇有资历的朋友一起搭档开课带学生,有两三个心爱的得意门生,她偶尔也一起带着去做表演。对决时Mo迈上台先把碍事的手串解了,无所谓地一掷,面无表情地傲视着台上另一端的对手,对台下嚷闹尖叫和对手的挑衅视之不顾,一起来的学生跳过去捡起她的手串捏在手里,同时还在兴奋尖叫,因为知道她会漂亮地赢得对决,像过往眼见和听说的无数次一样。
后来轮到搭档上台的时候,先前几乎一言不发的Mo反而难得一见地激奋起来,打拍子喊let's go,学生们便一齐举臂呐喊助威,宣判结果时Mo比任何时候都紧张地注视评委,果不出所料是好消息,搭档下台来Mo先走过去搭上她肩膀:当我付你演出费,待会请你吃饭。

(有奖问答,以上情境中我在嗑什么?

“一个人过分的谦卑,就暗示着他的虚荣心特别强,他所奉承的人都爱他,其余的人都恨他;可是他觉得恨他的人嘲笑他,爱他的人轻视他。他忍耐着。他无可奈何,所有这些伤心事都在他心里悄悄地、忿忿地沸腾着。” ​​​

。 

情绪 感知 行为 语言 一切的一切又开始失控了,在我无法忍耐而尖叫之前,在接着再伤害别人情感和自己躯体之前,必须赶紧离开,尽快离开,周末就收拾,六号就走。

说不好看是合适的,说丑得带歪一代人审美是不合适的;如果有画出裸露的男性生殖器和女性内衣是不合适的,审查每个人物的衣服褶皱是不合适的;说脸长得不好看表情刻意丑化是合适的,说眼间距辱华是不合适的。用些固定罪名来扣帽子,再投入猎巫的狂欢,又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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