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我好像有暴力倾向。
但还没弄懂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在今天认识到这点前,我对boulder磕线的行为一直都是尊敬但不理解,我不明白到底为什么那些线就那么非上不可。锻炼到了你的skillset movement etc不就行了吗,how would topping reward you when it takes like 10/20 tries.

然而差不多得了的心态is exactly what贯穿我的人生且让我痛苦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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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also found what’s stopping me being back on毛象的真的是它每个app和网站糟糕的ux

sigh

我今天还有其他的takeaway
1)男的恶心
2)猪头男很恶心
3)白男w/大胡子无比恶心

同时我也想起高中时一个老师的话(回想起来我的很多世界观价值观塑造确实在中学时都埋下了种子):人的驱动力有三种,爱、恨和怕。

他举例说你们的爸妈经常会跟你们讲等你们考上大学就好了——如果这是你的驱动力,你到大学就泄气了。你们有人努力学习是为了逃离父母,那等你离开父母,你的驱动力就消失了。惧怕带来的动力是短暂的,恨可能强一点但你不能靠恨活一辈子,只有爱带给你的动力是持久永恒的,要爱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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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行力缺失 | 婚姻问题 | 我也想要幸福啊 

我余生其实只需要再解决一个问题就可以了,那就是执行力缺失。
我只知道自己的执行力有问题,我以为它影响的就只是我的工作效率而已。
实际上我的工作表现还不错,虽然做的非常痛苦,但是目前客户和老板都还算是满意,具体表现就是给我加title,让我负责别人负责不了的客户等等。
我不是不能做事,而是我只能非常痛苦非常内耗的做事。事到如今我甚至不能说“傻逼公司,给我安排了太多不合理的工作量”,我充分意识到,我的工作量其实是远远没有饱和的,一个月里的绝大部分工作日,我其实只要满打满算认认真真deep work三四个小时就足够了,最多有那么一两天需要干满8个小时。
但是我做不到。我只能消磨时间,等到下班后,熬夜加班或者早起,维持一个看起来和其他人一样的进度。
而在拖延的时间里,我也没有享受到玩耍的快乐,我没法专注地看书、休息,待办事项们积压在心里像是一块石头,堵得我喘不上来气。
如果行动力缺失的后果仅仅会影响到我的工作,也就罢了。
感恩节假期,和对象开了十个小时车,在路上,我们长长地聊了一场。
我发现我行动力缺失的问题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恋爱关系了。
因为我永远有待办事项拖欠着未做,我时刻处在一种略微暴躁的情绪里,会很紧张,没有给自己一点冗余的余地。我自己明明可以拖延摸鱼几个小时,但是对象一旦需要找我,和我一起散散步或者吃个饭之类的,我就会觉得他是在打乱我的计划,我就会很烦。对此他感到很委屈,但是又能理解。
因为——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一个破碎的他怎么拯救一个破碎的我。
他的拖延比我还严重,他的执行力缺失得更厉害。而他工作量比我要大得多。我要走的只是钢丝而已,他要走的就是头发丝。我能感受到他的精神健康、身体健康都维持得很勉强,睡也睡不够,很多需要得到伴侣安慰的时刻,我也因为自顾不暇而忽视了他,让他觉得非常孤独。偶尔做出了成绩,我也像个扫兴地亚洲家长一样,忍不住说“你早弄完不就行了么”这样的话。
而他也理解,我的指责只是我对自己的焦虑的投射。
很让我感动的是,一路上聊这么久,我们俩都没有指责对方,都是在骂自己。
我说,其实我现在完完全全可以感到幸福啊,我的工作量很合理啊,只要我认真工上个几个小时,我接下来几天感恩节假期都能非常放松地玩耍休息了。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到呢。我恨死自己了。
对象说,你敢想象吗,一个无比简单的任务,就是三行代码的事,可能一共不到200个字符,全是我知道、熟悉的东西,我居然干了3个小时。别问我How,我也想知道啊!

我对自己的自我认同里,排在亚裔和女性之前的身份,其实是一个执行力缺失的ADHD。
对象作为一个白人直男,有时候无法共情我作为女性亚裔的痛苦,只能安安静静听我讲。但是我确信,我们俩之间,可以百分之一百的,共情彼此作为执行力缺失人的痛苦。这种共情,让我们能够建立最深刻的链接,却因为执行力缺失的原因,我们俩都忍不住自恨和暴躁,使我们把彼此推远。

黑色星期五的那天,我本来应该和家人一起聊天看电视的,我们却去了星巴克加班。三四个小时里,我小动作不断,一会儿起身上个洗手间,一会儿买杯饮料,一会儿擤个鼻涕,一会儿看小说,一会儿嫌弃被阳光晒得难受要换座位。真正完成的任务比我需要自己完成的任务少了一大半。
对象倒是比我坐得住,没有一会儿就起身一次;他干脆就摆烂了,一直都在平板电脑上玩游戏。

我们这一桌隔壁,有一个女大学生在自习,她面前摆了一杯白水,一个笔记本,一个iPad,一个笔记本电脑还有手机。
她没有站起来过一次。手机就放在桌面上,我都会忍不住注意到手机上来了新提示。她却完全不受影响,仿佛手机不存在一样。三四个小时里,她一直一直在认真地看网课,学习,记笔记。我从她身边走过无数次,每一次都看见她的页面是文档和课件。她就坐在那里,一直安安静静、心无旁骛地学习。

我愿意放弃一切拥有这个女生所有的执行力。

@aw
是的。这让我想到这几天听到的数据,在巴勒斯坦一大半的人都有焦虑症、有抑郁倾向等各种心理问题。如果单单只从心理学角度来看,那你可以说这个国家的人都很不健康、他们都有很严重心理问题、他们都很需要心理医生。但事实上他们的反应是完全正常的、完全人类的,因为任何人类长期生活在他们对生活的环境中,每天都要面对他们所面对的,自己的家人、所爱之人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炸死,自己的家园不知道哪一天醒来就会被别人占为己有;这种生活不产生严重心理问题那才是不正常,那就不叫人了。

虽然中国的问题远没有巴勒斯坦那么极端和悲惨,但道理也是相同。在一个长期大规模存在人口买卖、性别仇恨犯罪、种族清洗、文化灭绝、文字狱、数字化大环境等等的地方,在一个一半人口因为性别就一出生就不被作为完整的人类对待的地方,在一个没有任何普通人家的中国孩子能够把“有一天我也可能在我自己的国家里竞选成为总统、为人民服务为国家服务”作为梦想的地方,在这个两千多年来直到现在从来不能属于我们普通中国人的国家里,谁能没有严重心理问题呢?只有那些极端冷漠自私和麻木的人们。能接受这种现状还安然处之的,已经失去了自己大部分的人性。完整的健全的人性长期处于这种程度的压迫和封锁之中,就是会感到痛苦,不管是十年还是一辈子,痛苦就还是痛苦,被打了就是会感到疼,被铁靴踩在脖子上就是会无法呼吸,所以要呼喊、要哭号。

我在美国这里的上一位心理医生,有PTSD方面的specialty,对于我的童年创伤相关问题都处理应对得非常专业也非常具有同情。Dan每当我讲到“近期在我祖国故乡发生的事情让我感到痛苦焦虑和恐惧”,她都会露出那种标准的第一世界白人公民特有的疏离与迷惑的神情,甚至对我说过:“发生在中国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现在在美国。”言外之意根本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为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感到痛苦,或者要去在乎。而事实上现在的美国难道就是什么世外桃源了吗?光说大型枪杀案这一个问题,我们生活在一个没有任何父母每天把孩子送出去学校都还能确定知道孩子晚上还会活着回来的发达国家,这怎么能不让人感到抓狂?因为这个问题,我们眼睁睁看着现代最受欢迎的喊着Hope and Change上台的美国总统在全国全世界的新闻直播镜头前破碎一地。Sandy Hook枪击案之后,这个大量六七岁的小孩子呗活活打死、在全国引起震惊和伤痛的大型惨剧之后,由民主党和共和党议员一同起草撰写的自动化枪支管理法案依然未能通过由共和党掌控到国会,Barack Obama站在学校门口前的讲台对着公众和在台下看着他的死难孩子们到父母讲这件事,讲到一半开始失控哭泣。我感觉那是他的梦与希望破碎的时刻。他后面也说过,他当时觉得连这都做不成,那控枪问题上是真的什么也做不成了。这只是目前美国社会、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类们需要面对的残酷事实之一。我想知道面对着这种社会性的创伤和长期无法也无望被改变的黑暗,人要怎么做才能每天都岁月静好快快乐乐呢?有时候我感觉现代心理学在尝试教导人们的似乎就是努力做个岁月静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埋沙鸵鸟,假装所有会给自己带来压力伤痛的不美好现实都不存在,look the other way and imagine the rainbows.

在现在这种样子的世界里,我们前所未有地需要也具备基本社会学和政治、历史知识的心理医生,和具备最基本人文关怀的心理医生。他们应该可以对因为深受创伤和压迫而陷入抑郁焦虑的患者们说:你没有疯,你的感受是人类的,是正当的,错的不是你。也应该能意识到,不去改变这些踩在人们脖子上叫人无法呼吸的社会现实的话,让一个人类个体接受多少次心理咨询、吃多少药都不会有用,因为我的抑郁并不是病根,你对我无休无止的伤害才是;在伤害停止之前就想让疼痛和身体的反应先停止,除非切断所有的神经。一个不断承受来自强权的压迫的人陷入了抑郁,我们该做的不是低头对这个人说“你有抑郁症,你应该努力好好解决你自己的问题”,而是应该抬起头命令迫害ta的人们住手。

我to友:我一直有个意见是,右边的人其实更厉害,,因为走同样的距离,如果你是往上走,所有人都会看到,社会会承认并欣赏。但如果只是走出自有的缺陷达到一个平均的水准,很多时候这种努力是不被看到,更谈不上被认可的,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其实要下定决心向前走更难……

我看了上海万圣节cos的视频被感动好几次,居住在上海的这些年轻人(区别于上海人)的生命力是这样旺盛,在律法管辖的一点缝隙里竟然长出这么多千姿百态的植物,真是了不起。老中的土地真是配不上这些生命力……

很多视频标题浅浅地说“乐子人发疯好快乐”,但我觉得,如果深深地说,这些都是可贵的生命表达,只是假借疯癫之名,“控诉断壁残垣”。

有好几幕和执法人员一起形成了幽默的互文:什么警察带走了几把女孩啦;无论是“皇帝”还是“鲁迅”的人都要被警察无情驱逐;蝙蝠侠在一溜执法人员人墙前面前进,把执法人墙变成了他的背景群演;“人型摄像头”站在两个协警中间,强行成为了协警的“自己人”……到最后有个拿喇叭的交警不得不反复嚷嚷:我真的是交警——我不是cos——。万圣节cos模糊了真实的边界,荒谬又解构了权威。

有很多cos让我笑疯了,但当我大笑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笑声将我与他们串联起一个同盟,感觉到同盟中其中未语的苦闷、无奈、愤怒,以及“fuck it,老娘不在乎了”。一个万圣节游行搞得戒备森严协警密布,是谁因我们的笑声而恐惧?

也许明年这一点点缝隙也要被填满,但既然今天的大笑存在过,巨鹿路有这些人走过,别的就之后再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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