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的时候我的记忆力好得惊人,课本上的文言文基本上读两遍就能背诵。如今随着岁月和酒精的侵扰,这份能力开始有些锈蚀,当我试图去回忆二十几岁时的一些片段都只能捕捉到浮光片羽,像王家卫剪得稀碎的片段,但也像王家卫的片段一样滤镜浑厚。我记得在酒吧的灯光由蓝变紫时K开始靠近我,当我们赤裸拥紧的时候他在我耳边说,“I've been wanting to do this since I first met you",以及在毕业典礼上他带着High Honor的两条绶带,我们各自被家人拥簇而在人群中相望的最后一眼。当我在雪国列车上眺望阿尔卑斯壮美的山景时,我脑海中擦过这一想法,K,你那俊美的脸蛋和你完美的生活,是在这无可挑剔的景色中培育的吗?

现在想一想其实我们一些儿歌就具有“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是为你好”的属性,比如<种太阳>,南极、北冰洋、晚上,要让这世界上每一个角落都“温暖与明亮”,这是一种非常大国主义的天真和粗暴

又在网上和意见领袖意见不合了。可能是我社达,但是我对于那些把自己婴幼儿化、任凭男人安排自己人生的女人的同情心很有限。意见领袖觉得是男人的问题,觉得在一段关系里信任伴侣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伴侣背叛了信任应当责备男人。但这是人生啊,被一个男人骗了之后是等着这个社会里的男人觉悟起来真诚一些,还是自己多长点心眼不要那么信任对方?

集中力量办大事是有效率的,但是这世界上有一些比效率更重要的事情,比如酸奶除了原味和草莓味以外的口味,比如墙除了白色和天青色可以有些其他的颜色,比如草坪应该可以让孩子去奔跑让恋人去打滚,比如力量在集中起来办完大事后还能不能把老虎关回笼子里去。

出生在井里的蝌蚪,认为天空就应该是圆形的

2002年盐湖城冬奥会的开幕式上,美国队的护旗仪式所护送的是一面破烂的星条旗。这面旗帜曾经飞扬在世贸中心的楼顶,后来在大楼的废墟中被找到,幸运的是只是被撕裂而没有焚毁。

永远不要忘记战争与恐怖主义所带来的伤痛。永远不齿侵略者与和侵略者穿一条裤子的人。

今天突然回忆起我工作后的第一次绩效评估。我的气质非凡的女大老板在评价完其他的工作表现后说,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需要Luxury sense. 很多人是通过家里耳濡目染学来的,也有很多是大城市里看时尚杂志学到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学到的,但是你很有luxury sense, 好好加油。

三年后我离开了行业,离开了静安丽人的身份。静安有那么多丽人,不少我一个。但是那位纤细高挑、犀利明亮的大老板给我的认可是我最早收到的最高级的认可,让我觉得上面的阶级是我这样的姑娘踮起脚尖也能够得到的。

我痊愈了。接下来是与后遗症伴随余生。

直到如今,听大开眼戒/打回原形都能让我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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