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種無知中,最差勁的是『政治無知』。他聽而不聞、視而不見,他從不參與任何政治活動。他彷彿懵然不知,種種生活費用,如大豆價格、麵粉價格、租金、醫藥費等,全都與政治息息相關。

他甚至對自己的政治無知引以為傲,挺起胸膛,高聲說自己討厭政治。這愚人並不知道,基於自己的政治冷感,社會出現了淫業、棄童、搶匪,更可悲的是出現了貪官汙吏,他們對剝削社會的跨國企業阿諛奉承。」

——德國詩人Bertolt Brecht

在春天结束以前,从来没有预料,「不信谣不传谣」竟然成了这场任人书写的记忆里,最响亮的一种语言。

什么是谣言,如果从来无从分辨,真相和谎言。Do you really think God does not exist? Do you think she does not watch over this country?

奥格登和里查兹所主张的心灵主义(mentalism)立场召来了交流失败的幽灵——交流是两个心灵通过某种精细脆弱而且容易出错的符号媒介进行的接触。交流如同水晶般罕见而脆弱。

...

奥格登和里查兹的乌托邦观点认为,不同的个体意识能相会于一个开阔的广场,但这个广场也许会沦为一个巨大的迷宫,龋龋独行于其间的是一个个孤寂的心灵。这些孤寂心灵相互做出的种种交流姿态,纯粹是棋局对弈中做出的无谓弃子。

难怪人类这个孤寂的群落是那么容易受到宣传计俩的伤害!

-- 《对空言说》by 约翰·彼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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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又无可避免地要涉及到social politics。公民参与,社会运动,满当当的文献,烟尘浩渺。读得有心无力,那感觉,像两兜空空地逛精品商店,穿溜冰鞋走沼泽路,刘奶奶逛大观园。忧郁版。

“The personal is political." 这句话还是不听为妙,听了懂了这紧箍咒谁都摘不掉。

昨晚做梦,梦见一路乘着高铁坐到了新疆。车厢宽敞洁净,有大而透明的落地窗,像某种未来科幻场景。前半段行在令人腻味的风景里,大概,只记得阳光浓郁,泛滥得不要钱。

后来天光忽然暗下来,却不是黑了,只是褪成纯净如水的那种蓝,路边的房子野草全浸入这种蓝色里。方格样的房子,奶油的着色,路过一个三叉路口,红色的标牌上写着‘瓦伦瓦’。趴在车窗拍了许多张照片,有点分不清是异国还是他乡,直到朋友小声和我说到了新疆。

到达后和一众朋友涌到一个方块大小的房间,门口有当地女孩接待,深眸、不笑。朋友一个个走进去,我穿一双厚底鞋,重得怎么也抬不起脚,低头看鞋底,是淡粉色的塑胶。隐约听到里头他们要玩游戏,低头再一用力,就醒过来了。

平台与价值-问国内知名视频弹幕网站,你到底想「培养」出怎样的后浪。 

My friend, 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通过电视和网络媒介,成人世界的战争、暴力、混乱正源源不断地入侵到儿童世界。儿童被迫提早成年。童年正在消逝。」

以上为波兹曼原文,改编一下:

通过电视和网络媒介,统治者在将他的仇恨、混乱、认知源源不断地输入民众心中。人们无意识地被迫接受仇恨。二战后人类文明所重建、修补、珍惜的一切正在消逝。

听歌时又产生一份浪漫(存疑)空耳— —

原句:All could never set me free / 没有什么我能让我自由;
在我听来:Oh good devil set me free / 噢善良的恶魔放我自由。

午间小思2— 「公理,不是一个人大声咆哮,而是千万个人开始发出,自己的第一个音节。」 

「任何一个信仰性别民族国家种族的人,都是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这样的认知,原来是需要许多的教育、书本、思考、尊重、刺痛……才能巩固下来的吗?还是这需要整个制度结构的关怀、设计和引导呢?

如果在一个社会环境中,人所被强调的是其工具化的价值,所要做到的是对威权的服从依附,努力要达成是的世俗强加的、不容置疑的标准。鲜少被当成有尊严有感情的人对待过,那ta是否也无法这样对待他人?长此以往,这会是个怎样的世界呢?

不要再说哪里都一样,是的,每个社会都有问题,就像每具身体都承载疾病。可是不吃药,只盯着其他人的病灶,会好吗?还是更烂。

对不起,不习惯说偏激的话。但有时候我觉得,我相信,愤怒是必要的,青年人的愤怒是很必要的。如果大家都是「与我无关」、「躺下任操」,放弃争取,还对争取权利的人群冷嘲热讽……那恕我一眼望不到应有的未来。

「公理,不是一个人大声咆哮,而是千万个人开始发出,自己的第一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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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小思—「非人化」的舆论环境 

昨天转了上条嘟,又明白一点国内整个的舆论环境是哪里让人窒息—好像大家都愤气冲天地挥着枷锁要把对方绞死。不同的阵营刀光剑影,誓要争个你死我活。

观念的冲突说明矛盾的激化、暴露,这可以孕育出更有活力的公共讨论环境的。本来,应该。但在这里蔓延的却是「非人化」「污名化」「矮化」「标签化」。污言秽语,消解复杂。把对方想象成不是人了,自己就安全了吗,公理就产生了吗。可我只感到一种本质的虚弱。

昨天和朋友讨论,非人化的宣传,纳粹对犹太人,世纪初西方世界的「黄祸」,都是典型的例子。但这些,真的只局限在一个历史年份吗?有真正离开过人类社会吗?

残忍杀害女友妻子的人,对生命轻蔑不顾的人,对异见者进行网络追杀的人,从压迫举报里寻找乐趣的人……他们可以理解自己面对的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生命体吗?那是一个人啊,会哭,会笑,会痛,会恐惧,会流血,永远有渴望,永远想去爱。不是附属品,也不是工具,女性不是,男性也不是。

… …(未完 接下条嘟)

微博@锂酸盐:
(夹带一点私货:盐盐子最可爱!)

人一旦不服气又不敢直视自己的虚弱时,就会产生恨意。比如不服气女人也是平等的人,不服气性感的女孩得到了更多的目光,不服气文静漂亮的男孩更受女生青睐,不服气自己的孩子有朝一日能远走高飞。然后人们就会试图用各种陈腐的教条去解释并合理化自己的恶意,因为教条本身就是最蛮横、最不需要讲道理的东西。无力的人们只能倚仗它来刺穿他人,以避免残酷的现实刺穿自己。

但当你用教条来训诫世界时,也必然会被同一条绳索扼住自己的呼吸。得体的教育、很多的爱与尊重才能化解这种互害式的恶毒,让所有人都从无边无际的压抑中舒展开来,拥有人的尊严与体面。

可惜这三者从来就是这片土地最匮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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