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件性别,包括出生证、身份证、驾照等,这些被国家机器以暴力手段保护的指派性别强制公示机制,无时无刻的使跨性别者暴露在羞辱、歧视、misgender当中,甚至是在学校、工作场所、应聘等诸多能够决定自身命运的场所当中,许多跨性别者因此被迫遭遇了学业职业障碍,甚至被迫detrans,许多跨性别者因此而死亡,这种制度在杀人。
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求别人公示自己的性别,如果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那就让当事人自己决定自己应当向别人公示自己为什么性别,而不是按照指派性别,并且允许当事人无条件隐藏自己的指派性别,无论什么场所。这是跨性别者的一个小小的要求。
跨性别者因为这一制度遭遇了如此多的苦难,但顺性别者似乎只在乎浴室、更衣室和厕所。可是如果所有浴室、更衣室和厕所都被设计为单人单间,那么为什么要分性别呢?居住在公寓楼里的人们也会洗澡、更衣和如厕,为什么公寓楼和居民社区没有被划分性别?
我在多年的争论中,大致总结出了顺性别者们最具代表性的两种说法:
1、“社会已经形成了惯例,改变这些太耗费资源,而如果不改造这些,那么取消证件性别或者用免术换证等手段破坏证件性别的严肃性,那么就会对社会中现存的浴室、更衣室、厕所造成混乱”

这完全就是为了顺性别者自身的利益而把跨性别者推下悬崖,拿着我们的生命权去换取“节省社会资源”?持有这种观点的各位,你们就是杀人犯!如果你们觉得把这些浴室、更衣室、厕所拆掉重建很困难,那么我觉得我们不如先通过无条件的免术换证,让这些设施自己陷入混乱,让顺性别者们自己推倒重建!

2、“不,即使划分了单间也不安全!公寓楼、社区还没有按照指派性别来区分性别是因为我们还做得不够多,绝对不是因为我们认为它们不区分性别很安全!”

juliaserano.medium.com/transge
这篇文章证实了即使存在免术换证这样的政策,也没有对女厕所造成混乱。非常多针对顺性别女性的对免术换证和跨性别者的恐惧渲染,都是同样支持反堕胎、反对女权主义的共和党和右翼媒体炮制的,其中许多都是刻意掩盖事实与辟谣的虚假信息,甚至许多都是完全没有根据的假消息。
我们理解顺性别女性在男权秩序下每时每刻都生活在恐惧与暴力当中,但跨性别女性也无时无刻不生活在这些恐惧与暴力之下,跨性别女性从来没有比顺性别女性更少遭受性暴力。
顺性别异性恋男性嘴里的“不能将跨性别女性视为性对象”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不少顺性别异性恋男性的强奸犯在作案之前根本区分不出谁是顺性别女性而谁是跨性别女性,而在作案过程中,跨性别身份的揭露还有极大的可能使事态向更为暴力与致命的情况发展,并且许多强奸犯会继续作案。
而且不仅是性暴力,跨性别者还活在各种猎奇凝视和恐跨暴力之中。许多跨性别者在使用第三性别厕所后被迫被出柜(包括不想向其出柜的、不得不接触的跨性别不友好人士)、甚至遭到了有预谋的袭击,因为顺性别者不会使用第三性别厕所,他们不会被法律和道德要求禁止使用符合自身性别认同的女厕所/男厕所。
我们能够共情顺性别女性的遭遇,但terf们什么时候能共情一下我们?我们理解你们的恐惧,但为什么要让我们生活在实在的暴力中为代价,来换取让社会支持你们那没有证据支持的幻想?

“变性”,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几乎所有顺性别者都认为我们不过是“突然变成另一个性别的某性别人士”,甚至连术后更改证件性别都是那么的令人不可接受,因为“就算他们突然变成了另一个性别,但也还是某性别的人”
但是这种转变从来就不存在,那台手术原本对我们的充其量不过是一台整形手术,而我们没有一刻是社会发派给我们的那个“某性别”,我们从来便是我们所认同的那个性别。
我的同类即使在术后也仍然需要证明自己不是“为了获得图谋不轨的机会”而去手术,每天都活在被区别对待的痛苦中,但在另一边,一些顺性别者却源源不断的制造出将我们等同于一些与我们毫不相关的人的话语。
为什么即使是术后换证这种连最保守的宗教国家都不得不承认的东西,在一些人眼里依然不可接受,可能是因为他们真的每天都在幻想着如何为强奸犯强制接受这台手术吧,而强奸犯即使做了手术也仍然绝对不能被当作女人,最好还要体验一下被强奸的感受,并且由于是“赎罪”,所以自然不受强奸罪的保护——然而这就是我们每天所经历的日常,即使是对于我们作为受害者的恶性案件的报道,也仍然充斥着诸如“终于体会到做女人的感受了吧”的猎奇凝视嘲讽

你以为那些反对免术换证的人在你做完第一性征肯定手术之后就会承认你吗,不,他们会认为你是为了获得合法的身份闯入“女性空间”才做的手术:“一个指派男性只要做一个简单的手术就能合法的进入纯女空间,这简直太可怕了!”

用自己转换后的性别身份与顺人来往,不主动告知自己的跨性别身份和指派性别,不管是不是对方主动找上门来热脸贴冷屁股,不管你有没有性行为的意愿,在很多顺人眼里都算是性质极其恶劣的欺骗。
更让人生气的是,这些偏见往往会以法律条文和判例的形式损害跨性别者切实的权益。

面对仇恨言论发起者,尽量不要带入对方表明的任何身份,即使是一些看起来不像刻意展示给你看的身份特征,也很有可能是提前准备好的刻意展示。
有人想把你当枪使,不要掉入陷阱。

所有gaht药物都应当是非处方且可以在便利店、超市、药妆店等场所无门槛随意购买,获取gaht药物还需要排队毫无疑问是一种人权灾难,gaht根本没有医生介入的必要,如果有小孩买了一堆布洛芬狂暴吸入吃出了肝损,没有人会去责怪布洛芬。
对睾酮的管制也完全不可理喻,如果顺性别者不举办运动会和体能测试(而运动会通常极度排斥跨性别者,体能测试的标准也完全不考虑跨性别者,并且体能测试本身就是反人类的),那么睾酮根本没有机会被滥用,为什么要为了这点微不足道的原因剥夺跨性别者获取药物的渠道?

RLE是一个虚假的概念,如果按照这个概念所表达的意思,那么跨性别者时时刻刻都在RLE,跨性别者的性别认同便是真实的性别,不需要外界的定义

应该全面禁止胎儿性别检测和给新生儿指派性别,胎儿和新生儿不会说话,没有性别意识,也没有确立自己的性别认同,大人们怎么就能比胎儿和新生儿早知道ta们的性别?

大部分女性并没有“机会”进入工资奴役的环节,走向了被全方位压入家庭的道路,可她们并没有通过婚姻得到救赎,资本主义只承认进入市场的劳动才叫做“有价值”的劳动,工人阶级男性也伙同资产阶级一起否定女性再生产的价值,以达到逃避付女性工资的效果,再生产劳动被神秘化为一种自然使命,并被贴上 “妇女劳动”的标签。
至此,奴役的流程完成:无产阶级男性受工资奴役,无产阶级女性受无产阶级男性奴役,阶级里的性别要素进入视野。
更讽刺的是,现实中的无产阶级男性更多朝着无产阶级女性实施性报复,他们与资产阶级男性一起,联合剥削无产阶级女性。
国家纷纷立法强调婚姻的神圣性,严惩各种婚外性行为。同时,男性强奸下层妇女却是无罪的。国家有意制造了性别对立来转移阶级矛盾,拉拢年轻叛逆的男工,给他们性爱自由。在国家的支持下,有一半男性曾在城镇中公开轮奸无产妇女。
他们以(城市中的)娼妓、女佣或洗衣女工为目标,认为这些女性被富人包养了,而强奸不过是夺回自己女人的手段。
资产阶级以出卖无产阶级女性的身体与性分裂无产阶级的内部团结,他们通过给予无产阶级男性特权,以达成跨越阶级的厌女合作,并且在社会强烈厌女的环境下,人们开始对暴力侵害妇女的行为麻木不仁。
工人阶级男性强奸资产阶级女性绝对不是一种阶级斗争,这是工人阶级男性强奸无产阶级女性的延伸

资本家如果降低剥削力度或不剥削那就会破产沦为屁民,底层员工如果不想办法晋升为压迫底层的工贵阶层那么自己的饭碗就得不到有效保障,如果只会用“他们也是无可奈何”来为恶行辩解,那么世界上的任何正义都得不到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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