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了六百多个工作。当然垃圾工作和岗位占了大概99%。这条逃离原生护照诅咒的道路,真是充满艰辛。

例外状态有二。

在荷兰唯一心仪的美术馆个人认为非常契合我的工作岗位面到最后一轮二选一,找了当地人。

在荷兰唯一想要去打工的剧场节目部,因为人事变动,公开招募的岗位直接没了下文。

从夏天到冬天再到春天,在各种各样模版和话术都差不多的机械化拒信里醒来,时常伴随着眼泪和无底洞般的自我怀疑。

不确定这样的人生,是不是值得再坚持下去。不知道在这个看清楚了之后很难再喜欢上的古怪地方待着,是不是个好选择。

昨天是 Andris Nelsons 领衔莱比锡布商大厦管弦乐团的老柴专场,今天是 Nils Frahm。夜晚多幸福,白天多寡淡。话不宜在任何社交媒体多说,那么下一个美丽夜晚,再会!

那天在柏林爱乐演出的节目册里,有这样一张纸。开场前也有特别致辞。懂的都懂。天上又多了一颗星星。✨

到了三十多岁呢,不喜欢柏林,也不讨厌柏林。偶尔可以去看看,但不会把观察当作参与,我不自恋的。

至于美妙的经历呢,都不想多说了。因为太好的事情不舍得让其他人知道。

Meanwhile,这是我的春晚。

好像每去多一次 concertgebouw,生命中完美的夜晚就会多一个。我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看了一般甚至走样的演出也会大型抒情的观众,所以才会觉得特别惊喜。在这么难吃天气这么疯癫本地白人这么古怪语言这么平坦的荷兰,原来也有可以让人持续不断付之真心,美美与共的地方。

今天这场是搬来两年半的时间里最棒的当代与经典结合program。Betsy Jolas 不愧是当年梅西安的助手,全新作品尾音落在乐团成员集体的一声哼。Imagine!

其余两个杰作不想写了,在如此强度的感受和阅读之后,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荡气回肠的美和心碎,还有除此之外的磅礴和鬼魅了。有时候复述,也挺让人疲惫。我只想记得美,不太想去精确描述它的模样。当然,也精确不太来就是了。

龙的传人,全体起立!🐉🎊

(好的,然后请坐,请卧,请躺,和龙一样,游来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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