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是因为拖延浪费了很多时间,但我觉得我今年到现在的工作效率还是很牛逼的。本职工作上,作为一个计件工人,每天能在daily中存活下来,找到了一个擅长写的政策领域,贡献了几个不错的故事。本周又顺利完结两会。业余时间,写了两篇一万字的稿子,而且自认为不是水稿。电影和书也没耽误看。这样来看,确实是还行。

这不是一个外国人类学者可以轻易走进党校做研究的时代了,现在的关键词是“脱钩”。越是这样的年头,在地的观察就越稀缺。

【限额免费读】从经济脱钩到学术脱钩——中国研究者们还能回到中国吗?|端传媒 Initium Media
theinitium.com/zh-Hans/article

陈朗悼文和传播中的错位让我唏嘘了很久。那些作茧自缚的多重挣扎和总是微不足道甚至会讽刺地滑落到虚无但又以血泪与痴念让人感念其真诚的抵抗,实在是太多心有戚戚之处了。同时也再次强烈感受到,今天我们太难在公共空间坦诚勇敢地谈论非常细腻复杂深入的感受了。人们太需要高度扁平、可以精确置于标签下的片段化素材来服务自己的认知或者二次生产了,即便这已经是一篇如此丰富沉重但轻盈、冷峻中亦饱含温柔悲悯、甚至有人形容孤篇压全唐的文章。但与此同时这样的书写又是如此必要,对个人的意义自不必说,而对公众而言,恐怕正因其稀少,才会产生如此强烈(而往往偏离)的共震;正因为典型的故事太多而书写太少,一个非典型的因其复杂性与文学性而率先被看见的文本,反而承载了那些典型故事中的怨与愤。但书写的开端意味着更多的书写和看见,在更长的时间维度里,对陈朗和徐晓宏的认知也总会回归本应有的复杂。

讽刺的一点是,徐晓宏恰恰不是很多评论所想象的沉醉发表游戏至死不知道悔悟的人,恰恰是因为拒绝这套学术规则也在乎如何关照更具体的现实,才会造就他的窘况,才会反过来在紧迫的现实压力(乃至死亡压力)面前急切地有所配合,结果这些配合(以及与之相伴的不甘、怨愤、失落、悔恨、惭愧所凝结的情绪)反而成了对一个人的盖棺定论。当然也可以说此前的不合作是把学术太当一回事的书呆子气和关于立言的虚荣心(但这同样是可贵的真诚与道德洁癖),但其实如果理解了学术没那么重要(至少在今天的学术系统内),实际上陈朗的职业选择或许同样包含了对这套虚伪官僚势利的系统的失望透顶与弃绝,可是网络讨论此时又偏偏视此为正途(甚至见到有网络评论称难怪陈朗拿到tenure而徐晓宏没有),这种割裂实在是太令人玩味的势利了。

一点工作都不想干,洗碗机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alive.bar

你好,欢迎使用 alive.bar 社交媒体实例。 alive.bar 仅仅是一个服务器位于美国的网站,它使用了「长毛象(Mastodon)」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