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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角落 《烂》02 双性/寡妇/站街文学 

#隐秘的角落
#朝阳东升
《烂》02

朱朝阳的眼神和同龄人很不一样,或者说和常人都不一样。在和张东升谈条件,抑或是听到他妻子的死时,少年的目光就会变得坚硬,里面带着刺人的恨意和执拗。

那让张老师不怎么舒服。他不是个靠虐杀取乐的疯子,他不是自愿的,就像他当婊子一样身不由己——虽然这两件事他都已经熟能生巧,也从中找到了点诀窍——但说到底,他只是个期望生活平静,万事顺心的普通人,却要被比自己小两轮的孩子架上刑架,慢火细烤,仿佛声讨并折磨一位罄竹难书的罪人。

不至于,这实在是不至于。

叶驰敏和她爸走后,张东升把朱朝阳和他们本该继续的谈话都丢在客厅,自顾自进了厕所。

果盘里的苹果已经氧化发黑了,像生锈了,隐隐的血迹快要浸出来,朱朝阳没什么心情吃它,屁股下面长刺儿一样坐立难安,他的余光瞟到了房门,然后联想就接二连三地蹦出来,对联,纸屑,门板哐哐作响的声音……

倏地,厕所里传来一声闷响打断了他,有什么东西砸在地上了,带倒了大片零碎的瓶瓶罐罐。

少年被惊得耸起肩,瑟缩了下。

照理来说,现在朱朝阳的上策是走人,但是他的责任感作祟,迫使他今天一定要找张老师讨个说法,所以他走到了厕所门口。

门是虚掩着的,微微含胸的少年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的人叫他进去。他脑袋转得飞快,想了不下五种防备的方法,结果推开门只看到跌坐在地上的男人。

这几天碰上周末,张东升开工开得勤,夜以继日地接客,两条腿都合不太拢还没力气,他刚进来清理善后,结果一个没站稳,摔在了浴缸外边。

张东升上身还是素得乏味的蓝衬衫白背心,湿了点,透出肉色,下半身却一丝不挂,淋浴头摔在地上,垂软的阴茎躺在水泊里,朱朝阳知道那下面还有什么,他刚刚才见过的。

“我们要尽快拿到钱,不然……”朱朝阳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来坚定意志,开口就像入定老僧念经。

张东升闭着眼,疲惫地答应:“我最近会把钱准备好的。”然后他一睁眼就见到他的好学生正盯着自己私处看,张老师没恼也没赶人,好声好气叫朱朝阳过来,他声音清清朗朗的,好听又温柔,好像在循循善诱地教学生解题。

朱朝阳没办法拒绝,他明明应该赶紧离开这儿,去找普普和严良会合,但是他的脚背叛他,自己动了,走到张东升身前。他的奥数老师撑着浴缸沿坐起来,把赤裸的大腿打得更开,说,你能不能帮我涂药,我自己看不到也够不着。

朱朝阳梗着脖子,后颈发凉,拧着眉头,却移不开眼。张东升露在外边的皮肤不算白,但胯间却浅了个色号,屁股也又白又嫩,被水打湿的毛发贴在阴阜上,因为动作原因,他的逼整个都敞开了,深色的阴唇里是鲜嫩的红肉。

这画面诡异又和谐,像有人撕了一张色情写真的下半截贴在了他们正儿八经的金牌好老师身上。

怎么涂,朱朝阳干巴巴地问。

张东升拉过他的手,把药膏挤到他手指上,告诉他,就这么涂。

朱朝阳还真就把中指塞进去了,屁大的小孩根本不知道前戏是什么,幸好张老师活儿熟,即便如此也能出水。少年蹲在中年男人胯前,近得能看清他身上的汗毛,虽然张老师除了胯下其他地方也没什么毛。

含着朱朝阳手指的穴不太紧了,最近用得多了些,湿湿黏黏的阴肉裹着他,朱朝阳突然又想起不久前这里还被另一个男人的鸡巴插过,那时候张东升的反应可比现在大多了,他觉得有点反感,抽动了下手指。

张老师弯下腰用很轻的声音问他,你是在帮我还是在操我啊?

他们平时的交流都讲规矩讲礼貌,即使为了钱的事两个人之间有时剑拔弩张,但张老师骂人的词儿都匮乏又无力,难得有这么露骨的话,顿时就震住了朱朝阳。

但是朱朝阳没拔出手指,他又捅了几下,张东升颤了下,手扶着他肩膀屈起了身。少年的手被某种惯性驱使,进进出出越来越放肆,他把张老师当成了个摇奖机,好奇他还摇出个什么新反应。

湿热的水涌了出来,顺着朱朝阳的手腕往下滴,他挪了挪腿,避免自己的裤子被弄脏,他又想起老师刚才撅着屁股吃别人鸡巴的场面,以为那水还是野男人的精液,下意识想抽走,又被张东升攥住塞了回去。这下好了,他的指骨都顶上了湿湿软软的逼,嫩滑的肉舔他的手背,一丛毛搔得他发痒。

他一抬头就能看到中年男人的表情,很平静,却是摇摇欲坠的平静,额头绷着青筋,嘴角有些神经质的抽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他的眼睛虽然下垂,但是缠着鱼尾纹的眼角却上挑起来,是个媚气的弧度,衰颓沾着艳情。

这倒让朱朝阳觉得自己像个杀人犯了,眼睁睁看着悬在万丈高空的张东升备受煎熬,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给他解脱。

于是他就动了,而且用尽全力,从最初一根手指变成两根三根四根,最后恨不得整只手都塞进去,捣出水浪翻腾,张东升终于发出了他熟悉的哆嗦声,如同抽泣,那是他之前听过的,张东升被其他男人操出来的声儿。

然后朱朝阳的手指被夹得死死的,一股水喷了出来,淋得他裤裆都湿了,他以为是老师被他搞尿了,整个人都吓呆滞了,回魂后抽回魔怔的手起身就往外跑。

落荒而逃的朱朝阳一路奔回家里,幸好他妈又不在。他把裤子换了,手也洗干净,坐在书桌前摊开笔记本,开始复习。他翻笔记本,翻到了心形函数,他的手指又开始发热,那股又甜又骚的味儿凭空出现,连腾腾的热气都很逼真,像被口水融化的冰淇淋。他头皮发麻,开始想这是不是张东升要对他痛下杀手的前兆。

他之前一直都没有反应,就算亲手摸了张老师的逼也没有,但是却对着直角坐标系勃起了。他喘了几口大气,把手放到了身下,也就两分钟的事,就把那些又脏又怪的杂念都挤了出来,冲冲水就洗干净了。

但是从今往后,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再也不会离开他了,和张东升教给他的知识一样。

很快,朱朝阳又见到了张东升,不过不是在少年宫。

得益于他真情流露的表演,那段时间他爸对他特别好,像是在找补亏欠的亲情,这是这么多年来朱永平欠他的,是他应得的,而朱晶晶那份他也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朱永平带他去游泳,吃饭,逛商场,蹲在路边啃冰棍。朱朝阳觉得自己的父亲又鲜活了起来,不再是那个只会用钱财搪塞他的陌生人,也不再因为心中有愧而局促露怯,爱让朱永平从他的童年中死而复生了。

这是好事,但总有人坏他的好事。

死人死得干净痛快,活着的遗患却对他紧追不舍。倾盆而下的冷水淋得朱朝阳失魂落魄,王立披着军大衣站在他面前,逼问他,水产厂的腥臭味让他想到了坟场,停尸间,地狱,朱朝阳被煞神一样的男人逼入绝境,他开始想自己会不会就死在今天,和冷藏箱里的死鱼一样被开膛破肚,清空内脏,热血淌尽。

那么他后悔吗?不,他非但没有忏悔,反而恨得气喘吁吁,心上滴血,恨所有多余的人,破坏他平静生活的人,王瑶,王立,恨不得他们也都去死,和朱晶晶一样死得血肉崩殂,支离破碎。

电闸突然被拉了,顷刻间血红的光铺天盖地落下来,落进朱朝阳漆黑无光的眼里,他突然想起张东升的话。

张东升说,你有没有过特别不想失去的东西,为之你可以做原本不愿意做的事情。

然后王立走了,张东升真的就来了,不声不响地走到了他身边。有事张老师,无事张东升,朱朝阳声嘶力竭地唤他。但是张东升没理他,反而去杀人了。

这个过程是新奇的,张东升并不占优势,他求饶,解释,唯唯诺诺,但是王立不买账,一脚踹在他身上,他肚子疼,因为前不久才被人搞过,腿也打颤,摔倒在地之后爬起来都慢吞吞的。他百口莫辩,王立觉得羞辱他有趣,捏着他的脸颊拍打,打得他脸上的银丝眼镜东倒西歪。

朱朝阳只能看着,他讨厌张东升这副模样,好像无力反抗,身不由己,他被别人操的时候也喜欢摆出这样的姿态,好像自己不曾是个杀人如麻的刽子手一样。王立要是知道他的秘密,会不会也把他按在锈蚀的铁架上操,把他不堪折磨的逼操得更烂,但是一分钱都不会给他。

张东升突然拔出了把杀鱼的刀,上面还有发臭的血和内脏,就这么捅了王立,然后不放心似的又补了两下,他捅得果断,又躲躲闪闪,怕沾了什么污秽。

杀人对张东升来说就是这么简单,他不需要多高明的手法和强健的体魄,这群人不过是猪猡罢了,外强中干,成天想着花样羞辱践踏他,而他不一样——他是真的想让他们死,这就够了。

血光还在闪,朱朝阳无声地深呼吸着,他面前空落落的地上有把椅子,让他想起学校和教室,张东升在那儿教他数学公式,解题思路,在这儿教他摈弃人性,杀生灭口。

今天要死的鱼不是他朱朝阳,王立的死尸远远地伏在地上,被张东升越拖越远。

朱朝阳没法不去想,王立的死,那把在他肉里进进出出的利刃,在张老师身下进进出出的阴茎,这些画面快要割伤他的脑子,血溅在朱朝阳的心上,留下了一块永远阴冷潮湿的角落。

水产厂一闹之后,朱朝阳进了医院,生了场病,他在浑噩的梦里见到自己战战兢兢地往前走,他做得很好,一直都很好,比同龄人都好,只要不出差错就能去到自己理想的终点,不知何时天暗了下来,他在长夜中回过头,却看到身后逶迤着无穷无尽的血迹,身前只有深渊。

然后他醒来了,却发现还不如睡着。他被夹在朱永平,周春红,王瑶的斡旋之中,像颗弹球一样被踹来踹去。相比之下,看到张东升都算件开心事了,至少张东升认可他这个人和他的才能,在这堆烂摊子里还有心情跟他谈奥数比赛。他不情不愿帮张东升偷钥匙,心里却是有微妙的震动的,这意味着他成了帮凶,成了共犯,被张东升所理解,和他成了类比。

那种惺惺相惜的窃喜又从他心里钻了出来。
恶心,他骂自己,也骂张东升,还有其他人,把亏欠当作父爱的朱永平,把他当作较劲手段的周春红,还有破坏他平静生活的严良和普普,当然,不算上他们陪他嬉笑玩乐的那部分。

张东升回了家,本以为这场闹剧快要收场,却又迎来了去而复返的两个小孩。他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把小孩接进了自己家里。

普普被雨淋病了,脸色白得像朵奄奄一息的花儿,枝桠湿软,快要折在他怀里。张东升把她抱上床,照顾她,喂她吃药,看她安稳睡去。他喜欢脆弱幼小的事物,徐静那只小黄猫也好,一个未生先死的女儿也好,可他都无法拥有,越喜欢越不可触碰,因为他无能怯懦,只能眼睁睁看它们消逝破灭,剩下长长久久的遗憾在他心里细水长流。

普普很好,和他讲朱朝阳的事,讲自己的事,对他放下些防备后就会用脆生生的声音叫他,张叔叔,张叔叔。张东升喜欢普普,对普普好,像丧女的母亲盲目地拥住一只瓷娃娃,太过用力,玩具碎了露出藏着的利刃,插进他胸膛里,刺破他干涸的心,血流如注,他幻想过无数遍的爱意也倾泄下来,落进这片镜花水月之中。

张东升太爱这个不属于他的女儿了,徐静不爱他,谁都不爱他,他的爱与温柔无处可去,只能胡乱寄托。他甚至为此抹了杀心,他的人生逆来顺受,一笔欠债罢了,怎么比得上梦寐以求的骨肉。

借高利贷的人来他家闹事,他被闹得焦头烂额,但普普在他伤口上贴上了可爱的创可贴,问他疼不疼,好像在怜惜他,这时候的普普又像是他的母亲了,是他一切从未得到过,美好,遥不可期的事物的化身,是旁经他这片烂塘的春水。

他便不疼了,也不觉得委屈,将普普和严良安顿在了岳父岳母的房子里,普普喂小猫,他喂普普,他知道自己的付出换不来感激,但却又心存侥幸,人人都当他的真心一文不值,但普普呢,普普也许会为他的死伤心。

迟迟还不上的钱不能作罢,张东升从前站街赚来的嫖资连利息都不够还。他被牌姐卖到黑社会的床上抵债,还不是一次两次能解决的问题。他报出自己的价格,不卑不亢,凶神恶煞的男人丢了烟,啐了口,说你这个老逼镶了金都没这么贵。

张东升挎着自己的包,和他们平静地讲道理,说,那只能等我把房子卖掉再想办法了。

他垂着目光,嘴角点着痣,瘦削的脸上无波无澜,浑身上下都透着乏善可陈,和他的蓝衬衫,白衬衫,绿衬衫一样。

为什么会有人想操他?这么想过的人在付诸实践之后就会知道了。

最后成交价被砍了九成,算起来他就是被操到五十岁都还不清,但凡事总要有个开头。他们的窝点在一间废弃工厂里,有时候锁上门一天一夜不间断地干,进出房间的人来来往往,他连人脸都看不清也记不住,留给他喘息进食的时间很少,几乎可以忽略。

每次起头的都是他们脸上带疤的老大,男人精瘦凶悍,一只手就能拎着单薄的张老师抛摔。他跌在脏旧的床垫上,撕烂衬衫长裤,背心撩到胸上,棱角漂亮的肩背被摁住,像铩羽的水鸟。然后那人抠开他的阴道,握着火钳一样的鸡巴硬插进去,幸好张东升已经被操熟了,即便再粗暴,也不会让他伤到见血。

周围很暗,唯一一盏灯在张东升头顶,像是聚光灯打在他身上,男婊子挨操的表演难得一见,周围围着不少。有人握着撸硬的鸡巴顶到他脸上,打他耳光,撞掉他的眼镜,然后吐着精液的龟头蹭过他唇角的弧度,划过那颗痣,射了他一脸。

旁边的房间里还有人在打牌,烟味浓得熏人,叫骂呼喊的声音飘过来,叫他们的老大快点完事。正在操张老师的男人握紧了那个白屁股,把他压得更死,夹紧腰眼狠操。

“老子能那么快就完事吗?”他骂骂咧咧地揪了张东升一把,红印浮现出来,很快就会变成淤青,下面的床垫上晕了滩水渍,“还他妈流水,松逼给我夹紧点。”

歹徒的鸡巴大又长,顶得张东升的宫颈口发酸,他那儿发育不像正常女性,娇嫩脆弱,操得重了就小腹坠痛。张老师嘴里含着不知道谁的东西,分了只手捂着又酸又疼的肚子,撅着屁股挨操,胯下那根软趴趴的小鸡巴晃来晃去。

不知道旁边谁在起哄,汗臭和霉腐的气味灌进张东升口鼻中。他们硬要搓他的阴茎,捏得他又疼又红,还是硬不起来,软软的肉在粗糙的手里像块烂面团。

“二椅子给老子怀一个,接住了。”男人捏住他的阴唇,裹着自己的鸡巴一个深插,精液全喷在他子宫里。张东升腿根痉挛,整个人坍塌了下去,下意识收紧了阴道。

他从前不在意这些男人操他的时候说的话,那都是他们自己的发泄,不管他的事。但他此刻突然意识到自己拥有着可以孕育生命的器官,胎儿能在里面成长,然后被他娩出,长成属于他的孩子,也许是个女儿,有着大大的眼睛,齐齐的头发,就像普普。

他突然觉得正承受的一切都甘之如饴了。

男人抽出软下的鸡巴,从他胯间那道肉缝里勾了条精丝儿出来,张老师那儿鼓胀饱满,除了毛太多以外,简直就像发育期的少女一样。然后接上另一个男人继续干,张东升常常被顶到床头,只能用手掌垫着自己额头,他两个洞被翻来覆去的搞,合不拢了,肉也往外翻,前面老潮吹,喷出水来被嬉笑的男人用嘴堵住嘬。

其他人都不脱衣服,只有他光条条的,有人把他抱在怀里操,张东升身上没什么肌肉,也没什么赘肉,低眉顺眼地伏在男人怀里,下身紧紧吸着不同大小粗细的鸡巴,每当有人射精,他就会抑制不住地战栗,其他人都当他这是骚,就往他肛门里再塞一根。两根鸡巴一起操他的逼和屁眼,隔着黏膜捣他的五脏六腑,他快哭了,撇着眉毛,垂着嘴角,模糊地哼哼,却又被前后的人夹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喝多了的喽啰还会插进去撒尿,尿水在他肚子里翻滚,他憋红了脸,看着自己腿间的逼里滋出别人黄澄澄的尿来。张东升尿急了,众人就哄笑着抱他去蹲厕,让他敞着腿把逼里的尿挤出来,然后他自己的阴茎里也流出尿来。

然后他被拉到隔壁房间去,牌桌上的人把他拉过去,赢家便拉开拉链让他吃鸡巴,含硬了再坐上去,一边打牌一边操他。张东升低着头,咬着唇,手撑在牌桌上,被撞得前后耸动,卷起的背心卡着两个红透了的奶头,噗呲的水声在桌下翻腾,看得面前的人都无心出牌。

第二天夜里张东升才被放走,离开的时候其他人还在喝酒打牌,张东升像应召后离开的妓,收拾好自己。洗澡只有冷水,冻得他微微发颤,走两步腿就发软。他出门时掏出了顺走的钥匙,把大门锁死了,又绕到后门也锁上,又回到自己车上,搬下后备箱里的几桶汽油,淋在厂房周围。老房子的木质部分很多,易燃,开的窗也大多在两三层楼的高度,里面的人一时半会爬不出来。

然后他点了火,回到了车上,在不远处看着火越烧越烈,很快就淹没了整个厂房,周围的树也被一同点着了,映得夜空亮如白昼,似乎要将天上的月都燃红。

张东升坐在驾驶座上,手握着方向盘,镜片里映出熊熊大火。崩塌的钢架砸下,发出巨响,他瑟缩起肩抖了抖,脸掩在暗中,不易察觉地笑了笑,打开储物格,拿出避孕药,抠出一颗咽了下去。

然后他抬头继续看,火光灼出了他的泪,被他抬手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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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角落 《烂》01 双性/寡妇/站街文学 

#隐秘的角落
#朝阳东升
《烂》 01

站街/双性/寡妇
小旅馆里面光线暗,床上的顶灯坏了两个,里面粘了不少死虫子。张东升站在厕所里,外面的人关了灯,只看得到背后的玻璃外黑黢黢一片,也没声响,只有股若有若无的烟味儿飘了进来。

张东升刚洗完澡把自己擦干净了,没穿白背心,没戴眼镜,眯着眼看着镜子出神。他已经不年轻了,身上只剩下正在衰亡的肌肉,变成发白的软肉,幸好他身量高,体型修长,不至于看上去像其他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那么可憎。

他手上拿了件劣质女式内衣,绞在一块像堆破绳,理了半天才穿上身。遮三点的布加起来都没有巴掌大,还贴心地开了洞,艳红的蕾丝箍出他胸口两个乳头,下身开裆裤似的露出垂软的阴茎,让这个索然无味的老男人被一种怪异的色欲附身了。

这些事也不是张东升的兴趣爱好,他不是自愿的。

他岳父的肾结石恶化了,到了不得不上手术台的地步,区里的医院没搞定,还弄出了梗阻并发症,隔天就送到市里去动了手术。

这虽然不是什么大灾大病,但小辈儿的心意还是得到位。那时候徐静对他的冷落不满已经初见端倪,两口子一天的对话加起来都不够十句,张东升也还在市重点中学当老师,去少年宫就职都是后话了。他不做班主任,课主要排上午,下班就回家买菜做饭等老婆,徐静的脸色他尝着味儿苦,但吃多了也就习惯了。

那天徐静一回来就往桌上掷了个红包。张东升本来在煲汤看电视,一下就站了起来,对她笑了笑。

徐静看了他眼:“给爸的,周末拿去。”

“要不我也包一个,我们俩老算一起也不太好。”

“你包不也是我的钱,有意义吗?”徐静打开手机啪啪啪地打字,看也懒得看他,趿拉着鞋往卧室走。

他也不是没积蓄,好歹是个人民教师,只是当初结婚之后把银行卡都上交了,那些钱也理所应当成了徐静的钱——虽然他那点钱对徐静来说买个包都不够。

张东升也是有自尊心的人,可惜这事没几个人知道,徐静不知道,他岳父岳母不知道,三姑六婆和同事亲朋都把他当作可以揶揄取笑的丑角,所以他的自尊也就被众人默认不存在了。

然后他关了厕所灯,走出去,例行公事说了句,等会给现金。

黑暗中的红点被掐灭了。陌生人咳嗽了两下,回了句,知道了,一千块钱不少你的,然后把他一把拽到床上,压在他身上,一双手顺着内衣的绳儿往上摸索,粗茧磨得张老师的细皮嫩肉一阵发抖。

男人摸到了两个小乳头,就开始揪它们,爽谈不上,倒是挺疼,张东升脸埋在枕头里一声没吭。男人比他胖不少,快压得他窒息,大概是来劲了,便开始用下身撞他屁股,裤裆里又硬又热一大包砸在他屁股上,哼哧哼哧在张东升耳边出气,全是焦油的臭味。

“洗干净没有?”

张老师觉得有点恶心,喉咙噎了下,干呕没呕声,眼泪倒是晕出来了:“洗过了,直接来吧。”

“贵是贵,男婊子服务还挺到位。”男人嘟囔了句,动作却突然停了,摸了自己裤裆一把,全是黏答答的水。

张东升下身也凉嗖嗖的,他抓了被子想去擦,却被男人把腿掰开了,顺着股缝往下一揩,男人的中指便陷入了发水的湿热肉缝里,旁边都是毛,性欲旺盛,男人愣了三秒咬牙切齿骂了句“我操”,手又开始往里钻:“你还长了个逼?”

嫖客本来想来尝个鲜,做好了走旱路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中了个大奖。

开始发慌的张老师揪着枕头想挣脱,阴道却被男人勾起的两根粗手指卡住了,他腿也没力气,一蹬小腹就发麻,低声下气地求:“不能动这儿,不然得加钱。”

那中年胖子手法娴熟,摸到张老师阴道后穹那块粗糙的嫩肉就开始猛摇手腕,抠出一大股水来,浸得床单被子上都是又潮又热的骚味儿。他又点了根烟,砸吧着问张东升多少钱。

张老师突然软了下去,也不挣扎了,回了个“两千”。男人突然拉紧了他丁字裤的绳子,把那个湿透了的逼给挤了出来,肥嫩的阴唇一敞开便又开始滴水,男人把那两根绳捋过来捋过去,一会儿卡在中间磨他阴蒂,一会又刮走上面的淫水。然后脱了裤子,用勃起的鸡巴顶着他下面戳。

张东升声音很轻,冷不丁又加了句:“不带套再加一千。”

那胖子以为他在为难自己,但是他以前只做过按摩,叫的小姐也没有超过三位数的,来这儿就是图个新鲜,跟赌一样上了头,咬着烟骂了句:“加就加,老子把你操烂就回本了。”

这胖子倒是言出必行,看起来满肚流油但是生猛,把张老师翻来覆去操了一个小时,在射了第三次之后有了新提议。他软下来的鸡巴还没撤走,被张老师又水又紧的逼含着,张东升腿已经没力气了,仰面岔开打着颤,胖子说,不行,得开灯,我要看着你的逼才能撸硬。

张东升巴不得他硬不起来了赶紧完事,推三阻四不想来,手在一片黑中摸索,抓紧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想了想旅馆的登记表和前台接待又松了手。

他开始想自己算不算是出卖了一种自尊,换取了另一种自尊,即使这东西在他人眼里多一分少一分都无关紧要,但他还是要做这种无谓的反抗,结果却让自己陷入更深更臭的泥潭里。

“你好了没有?我九点前还得回去。”张老师横着手臂挡着自己的脸,突然周围亮起了昏黄的光,那胖子开了灯。

男人一手揉着自己胯下,一边玩了玩他沾着口水的奶头,褐色都被吮变成了深红,张东升不自在地挺了挺胸,又被弹了几下。

“还骚呢?急着回家干什么,见老婆?”

张东升嗫嚅了几下,没回答,被亲得发红的唇边有颗小小的黑痣,在灯火下别有番风情。他下身的丁字裤被扯烂了,红蕾丝搭在他阴阜上,和软了的阴茎缠在一起,胖子伸手扒开了毛发里的几瓣嫩肉。

“哟被我说中了?你这样的还真有老婆呢?”男人握着他的性器晃了晃,调笑道:“硬得起来吗,这不是不行吗?”

“你别管。”

“我倒是不想回村里去见老婆,进城四五年了我都没回去,她哪儿有你这逼好操啊?”
嫖客深吸了口烟,抖了抖烟灰,撒在了张东升下身的毛发里。

张老师没睁眼,但下身凉嗖嗖的,不用看也知道陌生嫖客在看他的穴,他肚子里发紧,之前射进去的东西被挤了出去。胖子用黑粗的中指搅了搅他的阴道口,凿开了似的,一股浓白的精水涌了出来,挂在红彤彤的逼上。

那嫖客立马就硬了,抱着张老师的大腿又操了进去。宾馆的床被摇得嘎吱作响,隔音不太好,隔壁传来了含糊的骂声。

张东升被操得直哆嗦,但是一直都没出声,宁愿咬着自己的嘴唇憋着。他觉得自己得有点底线,出来卖是逼不得已,但受罪受苦的贞洁烈妇的架势还得端着。

他被搞了一两个小时,潮吹了好几次,宫颈也沉了下来,胖子操几下就发现了,肚腩抵着他,一边揪他下身的毛,疼得他扭来扭去,一边顶那块光滑的肉口:“还真有子宫呢,要不我加点钱给你买避孕药?”

张东升侧着脸,脖子到脸颊都泛红,蒙着层薄汗,他喘得都快没气儿了,男人没听清他说了句什么,被他搂着脖子,低下头才听到是“加五百。”他的话败兴,不像其他小姐一样会说点淫言浪语,但是偏偏就透出一股蛊惑人心的风骚。

直接后果就是张老师被按着操出声儿来,叫得嗓子都快哑了,嫖客掰着他的逼往他子宫里打种,在被操松的穴里塞了五百,本来准备走人,看着烂软在床上的老男人又觉得还不够本,抠了他肛门几下,那儿本来就洗过了,不用白不用,但是胖子有点硬不起来了,就在他阴唇上磨了几下,蹭湿了往他屁眼里塞,却怎么都塞不进去,只能骂骂咧咧给了张老师又小又圆的屁股几个巴掌,提着裤子走人了。

张东升在床上躺了很久,他腿没力气,合都合不拢,洁癖再严重也实在起不了身去洗澡,宾馆里的空调他忘了开,热得他身上大汗淋漓,汗味和腥臊味儿熏得他反胃,连舌根里分泌的口水都带着股精液味儿。他伸手摸了摸床头柜,摸到眼镜戴上了,却没摸到钱,动作顿了顿,转而去抽出了下身里那五百。

纸币又湿又黏,被他攥紧在手里快挤出水来。

他明明早该对自己一塌糊涂的人生麻木了,但却又难免感到悲哀,其实他是在乎的,在乎那点自欺欺人的体面,不然他也不会苦心维持自己注定会分崩离析的生活。

他无数次的委曲求全,换来的却只有无数次背叛。

过了一会儿,张东升突然重荷难负般哭了起来,从抽泣到大哭,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他不会默不作声的流泪,哭也要哭出声,反正也没人能听见,委屈和伤心都只能流进夜色里。

那天张东升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一路上琢磨了一堆说辞解释自己晚归的原因,但是徐静根本不在乎,一句话都没多问,关了电视就回卧室睡觉了。

张东升捏紧了口袋里的东西,进厕所脱了裤子,一脚踩着马桶给自己上药,他已经把自己的下体洗干净了,但阴阜还是肿着的,红彤彤的逼鼓了出来,疼得发烫,在内裤里多蹭一下都是煎熬。

他每抹一下药,那儿就开始渗水,用纸擦了好一阵却越擦越湿,像开闸了一样。张东升没招儿了,只能提好裤子,把避孕药的盒子和纸一起丢进了垃圾桶,坐在马桶上发了一刻钟的呆。

后来那嫖客又来找过他一次,这次张东升把他约到了南山公园上边。

周末下着雨,公园里没几个人,胖子爬上小山,远远就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衬衫的高瘦背影,戴着手套打着伞,站在树荫下,看上去冷清又干净,带着股书卷气,腰又窄又细,风一吹快折了似的,握在手里操的肉感又很实。

胖子以前没打过野战,感叹这老婊子花样多,怎么玩都可以,松了松皮带准备开工。

张东升杀他前后用了五分钟——割颈动脉放血然后一脚踹进江里,这不是张东升第一次杀人,所以不需要多余的时间做心理建设。

这嫖客只身进城打工,在这儿无亲无故,死了一时半会也没人发现。张东升拿起地上的伞,将手套和刀也丢下了山崖,看着地上猩红的血被暴雨冲刷成淡红,然后消失在水中,便转身走进了雨幕。

嫖客和张东升通过电话联系,那张卡是他买的黑卡,号码留在网站上,事情处理完后,张东升便随手把卡丢进了路边的垃圾堆里。

周末去医院探望岳父的时候,张东升执意多给了个红包,还主动留下来守夜照顾老爷子,可惜他挣的表现也没人在乎,徐静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态度。

张东升竭尽全力地维系现状,做小伏低,可生活依然每况愈下。他依旧会在某个深夜里外出,用尚有几分姿色的肉体去换取钱财,但这些突然多出来的钱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他这个人已经被打上标签,定好性质了,任何努力对他注定平庸的人生来说都是徒劳,都是石沉大海,雨入江河。

直到有一天,他回家难得看到了等他的徐静,徐静坐在餐桌上,面前摆了几张纸,淡漠地问他:“这是什么?”

那是张东升前几周去医院挂妇产科的单据发票。之前有一次他被三个年轻人轮流上了,那几个人出手大方,玩得也狠,看起来像是有点性变态的富二代,不仅不戴套,还尿在他肚子里,一通瞎搞把他弄发炎了,不得不去医院检查。

徐静又敲了敲桌,像审犯人一样声音发冷:“我问你这是什么?”

张东升把一口袋橘子放在桌上,露出了个勉强的笑:“徐静,这个特殊情况我一直想跟你说的。”

单据上白纸黑字红章,张东升的大名和妇产科几个字格外刺眼,拼在一起荒诞不经。徐静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也没有几个正常人会猜得到这种事,她眼睛有点红,倒不是因为张东升,而是觉得自己丢脸。她不多说,起身离开,丢下了句:“离了吧。”

后来的事就失控了。
这么多年来他的委曲求全在一朝一夕间前功尽弃,他下了手,杀了岳父岳母,然后被三个小孩捉住了把柄,其中那个叫朱朝阳的还总让他想起如鲠在喉的往事。

关于他自己的往事。

张东升从小也是天资过人的优等生,他知道自己聪明,拿到个羡煞旁人的分数是轻而易举的事,对别人来说是跑马拉松,对他而言不过是喘口气。在学生时代,他甚至有了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后来他才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他安于现状,抱负野心都被耗尽,出身和家庭也差强人意,拼尽全力才做了心上人的上门女婿——现在,他成了跑马拉松的人,并且寸步难行。

生活远比定理和公式复杂。

朱朝阳还没到他这个阶段,还只是颗挂在梢头,趋于成熟的果实,青里透出红来,阴恻恻的,带着剧毒,而他已经彻底烂了,汁水果肉都渗进泥里,蝇营狗苟。

他对其他两个小孩没太大兴趣,每周准时出现在他奥数班上的朱朝阳才是重点。朱朝阳永远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小孩很瘦但是不矮,眼睛黑得发亮,不带什么情绪地注视着他。

张老师明明是个杀人犯,平时却磊落又温和,扶着腰,站在台上写板书的时候上身会小幅度地晃动,白衬衫晃着,透出里面背心裹着的躯体,屁股把西装裤撑起个幅度,又长又直的腿被讲台遮了大半。

人都散去后,他们交锋时,朱朝阳总是先摆出一副应付不及的受害者姿态,但张东升看得懂他颔首的浅笑,那里面透出股阴郁,和他做题的时候一样胸有成竹。

后来张东升迟迟不打钱,朱朝阳便追到他家里去,在楼道拐角撞见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男人,不认识的那个又高又壮,皮肤黝黑,搂着张老师按在防盗门上揉圆搓扁。张东升的老婆去世没多久,鳏夫就在家门口白日宣淫,门上的红对联都给撕了,剩了点纸屑粘在上面。

那嫖客出钱大方,活儿也不错,张东升和他维持了小半年,现在他一家都死干净了,便把人带回家搞,方便又干净。

楼道里全是俩人喘的声音,声控灯熄了又亮。朱朝阳隔得远,只能看个大概,张东升好像在哀求那人,却被堵住了嘴,扒了裤子。那两个人叠在一起,张东升虽然高,但体型比身后男人瘦削些,几乎被整个罩住,露出大半个白屁股被抵着操,砸得门板都哐哐作响。

朱朝阳头脑一片空白,手心里浸出虚汗。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事,这个年龄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偷看点小电影小黄书,但他没有,他对女生不感兴趣,走在街上看到内衣广告都会绕路。

他看过他爸和王瑶调情的短信,也撞见过他爸和王瑶偷情,女人赤裸的身体就像被烧毛剃皮的死猪,男人也一样,滚在一起只会发臭发烂。这些他都没告诉他妈,他不想说,说出口都觉得脏。

而数字不会,定理和公式还有算法都不会,他们无穷无尽,永垂不朽,一尘不染。

他其实也没那么恨张东升,杀人并不是什么大罪,而且张东升在某些时候甚至像是他的知己,和他惺惺相惜,譬如他站上讲台在张老师的注视下解题时,或是拿到试卷,看到张东升写下的满分时。

性欲才是背叛。

高壮的男人用大拇指掰开雪白的臀缝,露出了被操红的阴肉,湿漉漉的毛发贴在周围,中间含着根狰狞丑陋的鸡巴,抿着抿着,滋出来点水儿。然后他又求了两句,实在是怕被邻居发现,那男人就放了手。

张老师转过身来,蹲下来,开始给男人口交,他嘴唇长得翘,含着那根东西看起来莫名勾人,银丝眼镜上都是雾气,一眼就看到了拐角处的朱朝阳。朱朝阳也不躲闪,就这么看着他吃男人的鸡巴,心如擂鼓,喘得快要过呼吸,更确信张东升是个杀人犯,要用这样露骨下流的画面杀了他。

滴答的水声响起,他光裸的臀露在外面,先前男人射进去的精水都流了出来,在门前淌了一地。

完事后张东升拿了钱,送走了男人,慢条斯理地穿好裤子,拖干净了门口的瓷砖,对着暗处说了句:“出来吧。”

朱朝阳站到他面前,瞪着他,面无表情却看起来有些阴鸷。张东升眼角本就下垂,平时含着假惺惺的笑意,看起来像某种性情温顺又乖巧的狗,回望过去,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被他撞见。然后张东升把朱朝阳领进了门,虽然他们的谈话不太愉快,但张东升还假情假意给他削了苹果吃。

后来叶驰敏和他爸来了,撞见了朱朝阳。朱朝阳知道该怎么圆谎,但是偏偏就想让张东升难堪,果不其然张东升把他叫去了厨房。

他们擦身而过时,张东升侧过头在他耳边低语,有几分埋怨的意味:“你就不该来我这儿。”气声和热气洒在少年颈侧的皮肤上,让人汗毛直立。

朱朝阳回过头去看,看到张东升长裤的裆部晕开一滩深色的水痕。

好饿好饿好饿,我真的好饿

:0170: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表情笑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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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弹少年团毒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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