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别 boosted

又想到前段时间刷到象友说的,“我们的一生就是在即将融化的雪地上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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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好幾天了,我還在想張雪峰那句話,以及大眾對於那句話的反應
什麼樣的社會,才會認為思想和人格的培養,對道德和正義的認知,欣賞和創造美的能力——這些在人文學科被教授的東西——可以對一個人,乃至一整個文明都無關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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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去旅游了,脑子里时不时蹦出旅游的意义是什么 的想法 :0b19: :0b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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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吗?来给你们说点凉快的。手头的尸检。死者是个小女孩,浑身是伤没有一处好的皮肤,遍体鳞伤到这个程度是我都咋舌的程度。她被父亲长期虐待,这一次被绑住头发悬吊在屋顶,同时脖子上用绳子挂了一桶油,悬吊期间还在不断殴打,两小时后孩子断气了。期间母亲只旁观录小视频。畜生报警说小孩自杀。
咱就说干我这行能有什么持续的激情和欲望吗?没有。刚刚有那么一点点被夏日气氛点燃的情绪,马上就被案子一吨冰水浇灭。火苗都说不上,灭火焉用牛刀啊。
人类是不是唯一会为了取乐而凌虐自己幼崽的生物啊。对你们人类真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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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一个日本人的新疆记忆 

11年前我在新疆旅行。
在维人聚居的喀什老城的青旅,我遇到了两名退伍解放军,之后又碰上了从重庆来的两个医学生,四人意气投合之至,租了一个维吾尔司机开的车,走遍了新疆的各处。
旅程难忘,让我至今会梦见。

维吾尔司机身边带着她刚上小学的女儿。
对于从只讲维吾尔语的家庭、地域成长起来的维人孩子,小学是体系化学习汉语的最初机会。小女孩对远方来客们兴致勃勃,总是跟我们说着「〇〇在维语里是●●这么讲!」一类的话题。

「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姿势!」
「都不知道我是来拍新疆景色的还是来拍你的了」
总之小女孩特别喜欢拍照,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开开心心地入镜几次。

她特别是对我这个看起来与汉族别无二致、却只能说上几句破碎的汉语的奇妙的日本人钟情有加。
就这样,原本是压迫维吾尔的先锋兵的人、被压迫的民族的孩子、重庆的大学生、再加上轰炸过重庆的国家的大学生一起旅行,像家人一般一起笑着,

走遍了沙漠、草原、雪山、中巴国境,住过了塔吉克毡房,互相教着对方汉语、维语、日语,互相拍下照片,一起玩着游戏,就这样度过了好几天。
这些不可思议的温暖回忆已经像是我的宝物一般。

同行的四个人(汉族)也是非常好的人。例如在某个镇的店里,汉族店员因我是日本人而对我恶语相向时,是被退役军人的一声「你说什么呢!」解的围。
而从重庆来的两名医学生在离别的时候跟我依依不舍地说,以后一定要来重庆,请你吃火锅。

说了这么多我不是想指「新疆的维人和汉族和平共处」一类无聊的东西。
......而是,或许已经没有比新疆更能让人感受到一民族对其他民族的暴力支配是何等丑恶的土地了。
(请注意以下描述的已经是2012年的当时。现在新疆如何,已经不用赘述。)
比如车站的安检。汉族和看起来与汉族无异的我几乎未受阻拦就通过了。

而维吾尔人通过的时候,携带的行李是被警察踢过来厉声诘问内容物的。
在公交车上、在街上,无论在什么地方,总是只有维人会被警察执拗地检查。维人的旧房子被拆除,建起的新楼房里是汉族的商店和办公室,在里面维人被雇佣、劳役。

在生养自己的土地上,自己成了配角,成了仆人,成了被蔑视的「文化改良」的对象,不论如何总是无法忍受的ーー区区旅行者的我也深感这一点。
在维人居住的老城里,维人们对看起来像汉族的我也总是冷眼相对。

即使是个人层面上,也不得不让我亲身体会到维人对汉族的印象到底有多差。有次我用专门学了一点的(和维语相近的)土耳其语,对维人说了「我从日本来」和几个数字,维人对我的态度立即变得好到和之前天差地别。

某个维吾尔人聊到兴头上,问我
「以前战争的时候,日本不是杀了很多中国人(指汉族)吗」
「是的...」
「怎么没有全杀掉呢」

我后来回到日本,和认识的中国人(汉族)讲了这番话。他愤慨地跟我讲:「你知道中国为了开发新疆投入了多少资源吗?如果中国没有让新疆现代化,维族人到现在也是在野蛮的宗教和贫困落后中潦倒地生活!」

(殖民主义就是这样。印度、朝鲜、台湾、北海道,殖民行为在哪里都总是被像这样正当化。在看到他人的丑恶时,我们也必须要正视自己内化于思想深处的殖民主义。)

十一年过去了。现在的新疆情势相关新闻总是让我不忍卒读。
充满风情的喀什老街已经被悉数拆除。不知道那个小女孩有没有被关进集中营。
当上医生的重庆的两人,不知道有没有无事度过新冠疫情。说起来我也还没去重庆呢。

日本人可以在新疆如此自由地旅行本身也已经是胡锦涛时代的旧事,现在已经变得无法想象了。能在新疆如此自由地与维吾尔人交流的时代,或许也不会再来了吧。
越回忆起来越让我觉得难过的往事。即便如此我还是想把「在这里发生的这些事」

一生铭记。

(翻译自日语。原文 来自 Twitter @ SEI__jou。)

翻译出处:t.me/nekobroadcast/1013
Twitter原文:twitter.com/SEI__jou/status/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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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事这个职业越久,越不认为这个职业有教化作用,如果一定要教化谁,那么首先必须是我自己。在一个浊世当中,正确的道理往往要通过很多的勇气和代价去验证,那么我自己先去经历去验证,成功或者失败,我把它作为经验分享给我的学生,我能起到的,顶多就是这样一种示范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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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2021大赦,我在这里认识的所有的华人,不管是朋友还是同事,99.99%都拿到了身份。这给我一种感觉就是他妈的这也就比他妈的北京户口好拿一万多倍吧。

对于已经拿到身份的当地华人的生活方式,我也发自内心地好奇。以下是我非常主观的看法和记录,并且会被我本人持续更新和检验。

据我这整整一个月的观察,我发现华人的业余生活其实可以用无聊来形容。徒步、去朋友家吃饭看电视唠嗑、每周去两三次超市——这是非常大的活动!小红书作为一个华人信息流平台,几乎每天都会给我推送奥克兰各大超市便宜好货打折信息。想象一下在中国这件事情会发生吗?会,但你并不在意,因为逛超市不是一个大活动。我回想在国内的生活,可能一年也去不了几次超市,当然有一部分必须承认的原因,我不用去超市因为我参与了对外卖员的压榨和剥削。另一部分原因是去超市这件事在我看来不重要,吃什么不是一件大事,有就吃,没有就不吃,我希望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事上——发呆都行。

我的朋友飞哥经常做“大菜”,比如水煮牛肉、自己弄馅儿搓肉丸子、粉蒸肉等等。他自嘲说“给你看看新西兰人有多闲,闲得自己搓丸子。”因为我打工的同时还在做国内的事情,最近每天都很忙。我很感激他承担了大部分洗衣做饭吸地擦油烟机等家务(?越写越像假结婚移民材料),但我也在想,我对这些事真的不感兴趣。如果我的生活是这样的,我愿意吗?

当地华人之间讨论的议题大概有:xx换工作,xx换对象,xx还在等身份。

“身份”是一个很高频的话题。几乎每一个华人都问过我要不要拿身份,而外国人经常问的则是:“你觉得新西兰怎么样,你喜欢吗?”

“过来人”说,如果你想拿身份,你一定要坚定,尽早准备。而说这句话的人为了身份熬了那么多年,终于拿到了身份却并不快乐。他又去继续想,拿到身份5年内,必须满足每年在新西兰居住满超过240天,才能申请入籍,拿到新西兰护照。新西兰护照可以直接去澳洲工作,但也要住满4年并且一直有工作,才能申请直接入籍澳洲。而这已经是很快很理想的状态了,现实状况可能比他想得更久更复杂。

我觉得在他走出国门的那一刻就自由了,但他说要耗在这件事情上面至少9年才可以“自由”。对一些人来说身份没有给他们更多选择,而是一座监狱,一个枷锁。一直追逐身份的中国人好像一个推石头的西西弗斯永动机。

这里的华人也会问我很多问题,这些问题让我觉得,他们生活在对故土的想象中。比如:现在国内的年轻人还是很难找工作吗?是不是国内的gay还是没法出柜?你的朋友是不是每天996?你身边不结婚的人多吗?这些问题我没法回答。

我当然可以简单告诉他们,是的,情况很糟。但即便大趋势仍然糟糕,但这样的回答依然和我所知相去甚远。我很难和他们解释为什么我讨厌李海鹏,河北师大偷拍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我去年写的回形针的稿子到现在都没有媒体能发出来,因为这些太具象太细节又太当下了。他们的信息库已经停止更新了。

池老师说这就是海外华人圈子,与海外主流和国内叙事双重脱钩。有时候看到海外华人男性群体更男权,女性的自我意识更低,我觉得也是这样的原因。主流族裔在关注什么变革,华人并不关心。很多华人获取信息的渠道就是国外本地生活公众号,类似北美生活日报这种。而国内的思潮走到了哪一步,他们也无法跟上。所以很多想法就像华人餐厅里的背景音乐一样,停留在了出国的那一年。

我对融入主流没有兴趣,不管在哪里生活也不混任何圈子。但你的受众是谁,你要过什么生活,现实很残酷,选边是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的。国外当然有更多更成熟的户外活动,可是徒步露营滑雪划船是无法凭空产生文化的。

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有意思,我以为在国外生活久了的华人,性观念和对关系的态度会更松弛。但也没有,在华人圈子,我暂时还没有看到更丰富更让我感叹的可能性。原因和上文说到的一样。

我突然想到了《鼠族》,这本书我很喜欢。我也在很多场合和很多朋友说过我也想做那样的创作。同样的少数族裔的创作,我印象很深的还有《尽力而为》和《同情者》。但我也在想,当你作为一个少数族裔,你的受众变成全世界,也许世界关心的是,噢犹太人和奥斯维辛,越南人和越战,中国人和那些不能在国内说的东西。这些当然有意义,但是那些更具体更当下的感受会因为表达而折损。前两天我看了一篇2021年纽约客的报道,写西北的。写得很详细,很好,但我知道那不是我们自己写出来的东西,那是外人的视角。而比起这样的内容,我觉得《那不勒斯四部曲》那种议题更牛逼。

同时我还有一种非常惋惜的感受。在北京上海或者其他国内城市,哪怕是我的家乡郑州,一个三线城市,大家的娱乐活动、城市资源都很丰富。我们有那么多事情可以做,生活本来可以更好更精彩,甚至大城市原本可以和东京纽约媲美。但是因为一些所有人都知道的原因,大家不得不去承受某种政治代价——一生不肯停下对身份的追逐就是这代价最典型的体现。

我们本不用那样的。我们本可以生活地更轻松、更自在。

总之,我在十年前或者更小的时候来到新西兰,也许我不会产生这么多对比和想法,因为那时候我的自我认知还没有这么强烈。池老师写我们现在出国,“对故土的情感已然复杂深刻不可磨灭”。是的,故土对我来说不是一个想象中的符号,它是我无法回避也不想抛下的母题。

所以对我来说,我对以后的想象是,我有一个圆心,但我本人是流动的。时至今日我仍然想做一个世界公民。我四处体验,各地观察,但我知道我有一个归属可以回家。

做一个践行者吧,我喜欢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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