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还是脱钩好,因为典型意义上的中国人,跟世界上所有正常国家的人思路都不一样。在博物馆里看到好东西,没有任何正常人的脑回路会是“我们国家同时期没有这样精美的东西所以一定是假的”;看到数千年前的遗址,没有任何正常人会觉得这里主打一个自古以来+扬我国威(罗马人天天看见那么多宏伟的古建筑也没谁觉得墨索里尼失败得真可惜啊);就算感觉到某个古迹有疑点吧,正常人的思路也应该是看专业书/找专家答疑,而不是自己略一思考就得出“可见所有西方学者都在合伙骗我们”这么机智的答案。这甚至都不是智力的问题,就纯粹是民族主义的毒奶已经浸透到大脑的每一个皱褶里了,洗不回来的。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不是中国人独有的问题。欧洲人不也是一而再再而三耗到筋疲力尽,才(在外力aka美国干预下)彻底放弃这套民族主义叙事吗?然而这样一想,其实你会更悲观:说明现在这种反智民粹风潮,真不是一时半会能停下来的。甚至更糟,得经历一次德日在二战末期那种级别的社会崩溃,大家的头脑才能冷静下来。再甚至更更糟,人家根本不跟你玩二战剧本,直接以对朝鲜的态度一直晾着你,go fuck yourself,整个世界都是伪假的好不好?

领导说:虽然我们用4个月时间结了6个月的账,现在终于可以稳定按月结账了。
但是!业绩不好,老板要优化员工了。
已经优化了xx(他也在工位上听着,尴尬),按比例还要再优化一个。
我很想保你们,所以我们要做样子给老板看。
所以!我们还得继续加班。
就算在公司充电学习都可以,加班时长要到位。
否则老板不仅会考虑优化财务,还会把财务的加班费取消掉(公司很多部门没有加班费,所以也不加班)。
。。。
。。。
滚吧,毁灭吧,赶紧取消加班费,那更不用加班了。
狗公司从入职以来就一直不打招呼取消各种福利,咋地连按时下班都不许,谁怕谁啊!!
业绩不好又不是财务的锅,还要演戏逗老板开心不成?

2023年中国高净值家庭总财富缩水3.6%(胡润财富报告);2024年1-2月个人所得税收入同比下降15.9%(财政部);2023年新农合(个人缴纳380元)超四千万人断缴。高-中-低三个阶层在“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这一点上前所未有地达成了共识。别小看共识的力量,如果大家都觉得今时不如往日,得变一变才行,这种压力是任何维稳系统都撑不住的。

部门硕果仅存的23届应届生(已转正)也被裁了
已确认是背了部门的裁员指标。。

关于““学霸做题家在北上广当苦逼打工人,回老家发现乡镇学渣生活富裕美滋滋”,这个分析比较靠谱。对于前者来说:

1,“乡镇学渣在体制内富裕清闲美滋滋”的生活,你本来就摸不着,因为你家是没权力背景的小老百姓。如果你当初没有拼命做题离开老家,你连现在的北上广打工人的日子都过不上。

2,这是作者没敢明说出来的,因为说了,号就没了:
——之所以你在北上广只能996拼命还房贷日子紧巴巴,之所以乡镇学渣在体制内富裕清闲美滋滋,那是因为,后者和它们所依托的CCP政权,在抢你的钱,在吸你的血!

digest.creaders.net/2024/02/23

这些年的新闻,有一些不像铁链女事件那样成为一片阴云,从此若有若无每天飘在我生活的上空。

但是它们会不时冒出来一下,比如去年互不相识的年轻人相约去树林自杀的新闻。

有时候在家里画画,突然想起他们,有时候是在给猫梳毛,突然想起他们。

他们经历了什么样的人生,在哪里上的学,珍爱过什么玩具,做过什么工作,喜欢什么颜色,走过最远的路是多长,有多少孤独,是什么程度的贫困,谁欺负过他们,谁保护过他们。

为什么他们不像别的年轻人,约见是为了一起去看演唱会,是为了开房约炮找点乐子,是为了徒步骑行摄影观星。

而是为了结束生命。是这么平静的绝望。

“共业”这个概念,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了:你坐在一辆车上,司机不听你的,你不能跟车外面的人说,请你把我和支持这个司机的人区别开来。人家真的没有这个义务,人家只能选择躲远一点。

twitter.com/tankman2002/status

吃饭喝水:点卡。
五险一金:月卡。
房贷:诱导消费。
利息:连续充值。
学区房:强制pk。

连个十连保底都没有。每天睁开眼就是强制登陆。

地球online真是我玩过的体验最差的游戏。

【因为帮助朱令就是帮助我们自己。她的不易就是我们的不易,她的不幸就是我们的不幸。

为了我们自己在一个弱肉强食狼奔豕突独立司法依然缺位的社会里,「平庸」不会有人嘲笑欺侮,「优秀」不会有人嫉妒加害。能公平地有尊严地,活下去。】

在社交网络时代,很多人曾经乐观于「围观改变中国」。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宏愿,但我想,或许「围观」能为这个不幸的家庭做点什么。过去的几年里,我积极地发帖,翻译外媒,向关心朱令的人介绍她家庭的最新情况。二零一三年,由于复旦再一次发生震惊全国的学生投毒案(医学院研究生黄洋被同宿舍室友投毒致死),人们又一次把目光望向了中毒已经将近二十年的朱令。

二零一七年,年近八旬的朱令父母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但对于女儿的牵挂使得他们一次次从脑溢血、肠梗阻这样凶险的突发疾病挺了过来。「应该把这个故事记录下来」,就是这个时候进入他们的脑海的。

「或许再不记录,就没有机会了。」

我于是在二零一七年年中接受了二老的委托,开始走访朱令的大学、中学乃至小学的多位同学,以及已经退休二十余年、被网传早已离世的陈震阳等等亲历者。并仔细查阅关于这个延绵四分之一个世纪的奇案留在互联网上的各种文本,开始记录和写作这本非虚构作品。历经一年半,获得上百小时的采访,十几万字的纪录,终于成形。

为什么要写这本书?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个结果看似已经很难改变的悲剧?我是这样想的:

因为帮助朱令就是帮助我们自己。她的不易就是我们的不易,她的不幸就是我们的不幸。为了我们自己在一个弱肉强食狼奔豕突独立司法依然缺位的社会里,「平庸」不会有人嘲笑欺侮,「优秀」不会有人嫉妒加害。能公平地有尊严地,活下去。

李佳佳

二零一九年五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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