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动荡的环境里,对于单纯的不谙世事的人,我会像对待一个法师一个方丈幸福的拉扎罗一样祷告和忏悔,他越纯洁无瑕,我就越想坦诚的说出我的罪过,他可以不渡我,也不替众人饶恕我,但是我需要一面白墙一样的人物在我身边,让我默默的向他靠近,沉默的述说,在沉默中再次认识自己,说出口的语言太无力,我需要一直一直的忏悔,从非诚勿扰里北海道那片向日葵田附近的教堂开始祷告,给我一周的时间,我需要吐尽蛤蜊里面的泥沙,我需要打开我的壳,你是我的神,你让我无坚不摧。

一百年前,海明威代表一战战后的年轻人说出了「We are the lost generation」,一百年后,上海市民代表千禧年成长下的年轻人说出 「We are the last generation」,一种百年风云波诡而巧妙对仗上的迷思。

肯定吵的阿,我和我妈,我妈和她妈她婆婆都会因为嫌弃对方疯狂的囤积收集癖而翻来覆去的吵。每次去酒店都要拿全套的洗漱用品,不可理喻的收集太多太多饭店的纸巾包装袋盒子,每个人都扯着嘴巴皱着眉争吵这东西到底是不是垃圾。我现在也不是说想和她们道歉或者意识到人的历史记忆就如肌肉记忆一样深刻,如影随形的贫苦和饥饿是洗不掉的。外婆早就走了,奶奶还在坚持着那些囤积癖,妈妈依然会把冰箱填到满的溢出来,我无法改变她们,而我有时候也无法说服自己为了应对这荒谬的生活就不管不顾的囤积几个月的粮食。可能只是恰如其分的理解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可磨灭的历史属性和记忆,我们谁也不改变谁。就好好爱和包容还健在的她们吧。

说一句反直觉的话,感到疲惫不应该躺下,感到疲惫应该直接起来运动,越运动越忘记疲惫,在短时间里把所有身体里的郁结burn out,就不疲惫了。

一丁河 boosted

关于新冠我想说的全部
1. 关于我和我的家人。我出生长大在武汉,华南海鲜市场到我家是步行距离。我妈是医生,在2020年的大年初一被派上一线。整个武汉买不到口罩,没有护目镜,没有防护服,我在国外整个人直接疯了。
2. 武汉封城到4月。解封后我妈工作的医院每天都有很多病人离世,封城期间得不到治疗,导致病情加重。这是前所未有的。解封后一段时间,很多医院陷入财政困境。因为大量需要长期治疗的病人去世了,医院没有病人,没有收入,甚至奖金都发不出来。不只是武汉,只要封城,这种事会发生在每一个大城市。动辄千万人口的城市所有医疗系统停摆是什么概念?人道主义灾难。看到猫狗被乱棍打死我很愤怒,但宠物之所以有权利,是因为其主人有权利。如果人身患重病都没有被医治的权利,宠物又何来权利可言??
3. 精准防控的前提:地方财政足够支撑;新冠变种的传染能力有限;“新冠确诊人数”不会影响乌纱帽。所以只有在上海,只有在omicron扩散之前,精准防控勉强可能。上海防控的“失败”意味着,面对omicron要追求清零,只有全面封城这唯一一个杀伤性最大的武器可用。
4. omicron的重症率,死亡率,确实都不高。打过3针有效疫苗的人,即使年纪很大,重症死亡率都不高。香港的主要问题是80+人群疫苗覆盖率低。
5. 要量化新冠次生灾难并不难。看看武汉每年去世人口数量,2020年减少的总人口刨去趋势,很容易算出2020年 非正常的死亡数字。其余各大城市也一样,但我觉得武汉的人数应该是最多的。
6. 国内要开放很难。我个人觉得唯一可能是立刻马上引进辉瑞/莫德纳疫苗,迅速覆盖全民,然后逐步开放。但是,新冠清零已经成了政治招牌,上面对国产疫苗的护短也很明显了,即使真的引进疫苗,从第一针到第三针,也需要接近半年的时间才能形成足够的免疫力。所以,难上加难。
7. omicron不会是最后一个变种。如果国内对待越来越强的病毒,只有封城这么一个自损八千的核武器,越来越频繁的封城会摧毁投资信心,拖垮经济。我们能依赖的,基本上只有某人哪天撑不下去了放松清零。经济越下行,某人面对的压力肯定越大,但每个经济数字的背后,都是无数家庭的血泪。
8. 欧美全都放开了,英国入境甚至不需要任何核酸检测,而回国的难度还在一直加码。人员不流动,长期来看也是要脱钩的。

关注来关注去,都是那些故事,我不想麻木,但这些故事我真的看了两年多了,一丁点改善都没有。别的不想说了,大家都保重,祈祷事情不会砸到自己身上吧。

一丁河 boosted

HEM 制作人简介:TENKO。

TENKO 人生前 20 年是标准的「音乐天才」模板:5 岁开始摸电子琴,7 岁十级;8 岁开始摸钢琴,10 岁八级;高中开始学唱歌,大学考入音乐学院声乐专业;刚入学就拿校园比赛第三,第一是大他两届的华晨宇;2013 年跟华晨宇一起跑去参加快乐男生,止步 50 强。这个模板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是「又经过两年磨砺,TENKO 参加了 XXX 节目,签约湖南 or 浙江卫视旗下经纪公司 XXX 正式出道,成为一名(被资本选中的备受追捧且内心苍白的)创作歌手」。

然后他跟所有聪明、敏感又不巧搞了艺术的年轻人一样,抑郁了。

最终帮助 TENKO 走出抑郁的,是 J-Rock(你看,我就说音乐是有用的。所有还在听音乐的人无论其生活状态如何,其生活本身不崩溃)。于是 TENKO 真的跑来日本,一边打工一边从零开始学习语言,考入早稻田大学,开始研究音乐产业。

在学习了 20 年音乐之后,经历了乐手、歌手、产业研究者等种种身份,TENKO 发现最适合自己的身份是音乐制作人,这可以满足他「一个人也能做音乐」的终极诉求。然而无论中国还是日本,无论院校还是民间,亚洲地区缺少系统性学习音乐制作的渠道。就在 TENKO 准备放弃音乐制作这条路时,他发现,一个中国的顶级音乐制作人,跑来日本成立了一家唱片公司,还要系统性的教音乐制作——「这明明就是给我量身订制的。我的未来光明了。」

TENKO 第一时间报名成为了 HEMe 第一届成员。不仅如此,他还在 HEM Records 成立之初提供了大量本地化帮助,例如帮助我们克服了日本银行诸多令人困惑的低效问题,这些帮助也让 HEM Records 的未来光明了。

如今 TENKO 已如愿成为音乐制作人,一个人也能轻松制作音乐了,你可以在各大流媒体平台搜索《反复如此》收听他的处女作。

更为可喜的是,在 HEM 互助的社区氛围里,TENKO 变开朗了一些,他开始尝试与人合作做音乐了。

我们都拥有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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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这是 制作人简介# 的第五期,简介内容由 HEM 与制作人对谈后整理而成,之后我们会推出更多制作人简介。

2、HEM 不拥有任何制作人的经纪合约、制作合约,HEM 只签约歌曲,不签约任何制作人。这代表着,如果你想与某位制作人合作,既可以通过 HEM 进行联系,也可以直接联系制作人。HEM 认为对制作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制作人自由选择「下一首歌适合交给哪家公司来发行」。

老家每个人说话只是标签与标签的堆叠,标签与标签的碰撞,他移民美国了,她是阿里巴巴的,他铁路上面的,她纪委的,他中建五局的,她普华永道的,他挖矿的,她开美甲店的。懂就懂,不懂就闭嘴,没有细节,没有对话。

我当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件事
我当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件事,最近你只要在杭州打车,在任何一个平台勾上“快的新出租”,出租车就蹲点的车一样随处出动,甚至都不超过一分钟车程,就在拐角等你,甚至你人还没到,出租车就到了,无人打电话催你上车,送完你赶去接下一单,因为最近根本接不到下一单。
最近和网约车司机聊天大概了解到出租车生意很差,很多人都毁约签了更便宜的电动网约车,节节攀升的油价和汽价让传统的出租车司机像赌输了明天,每活一天收入越来越少,成本却越来越高。
今天毫无例外又在一分钟内上了车,四十分钟的路程,司机一直在外放微信群聊的语音,一群人断断续续切换着不同口音几十秒几十秒的对话,解答了为什么今天的司机师傅一直时时播报这个群的语音信息,却一言不发。
我上车后听到的第一段语音说:不管怎样呢,明天早上我们就在天目山路碰头见面吧,大家伙说怎么样。还不容我反应,下一段语音就跳出来了,这个大哥比较有条理说到:根据群里之前建议派两个代表去谈判根本不可行,先不说如何选两个代表,如何保证这两个代表不被公司收买也是个问题,到最后或许只有两个人获利。这些如果都不发生,那也不会一帆风顺的,照他看,首先要大家齐心一起去,讨个说法,最好不要直接派代表。

一段又一段没头没尾的语音没有终点,每个人出一点主意,语调听起来是镇定轻松的,没有人愤怒没有人哭诉,他们同意,明天天亮,他们要去要个说法,他们不相信组织里的所谓代表,他们真的好像过不下去,他们白天拨通了市长热线,拨不通媒体的电话,甚至他们找了律师,得到的答案只有大家最好不要联名签字,重新签合同也不太可能。

我忍不住了,最近各个平台里面确实有很多让人摇摇欲坠的新闻标题,不可置否的敏感惶恐不想多管闲事只想自保。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屏幕上你只要在手机上轻轻一滑,这些新闻就像没发生过你眼前一样消失不见,而这四十分钟里发生的一切,我却无法躲避无法装聋作哑。
司机师傅是一个普通话很标准的中年人,车里没有任何异味,严防死守的带着口罩,让我扫车里的健康码标注过行程再上车。我说师傅你们明天要去公司干嘛?我正准备解释我不会举报他们,毕竟现在人和人的关系这么脆弱,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司机师傅摇摇手说,明天去公司想谈判(不是闹事)。今天公司里大伙拉了一个群,群里肯定有间谍,还没撑到天亮,公司报了警,报了警之后打电话劝大家不要聚集,就算聚集也要合法合理的表达诉求。好几个出租车公司都这样了。
现在的出租车都是租来的,一年六万,合同签五年,押金两万,现在大家都想退车,把押金拿回来,不然每做一天就是亏,要不然租金减半,就这两个方案,天天贴钱干活,真的顶不住了,我们想要公司给我们一点缓冲的余地。

就在车程行驶过半的时候,公司的出租车队队长打电话过来,他劝说司机师傅,接受每个月只减600元月租的方案,说减一点是一点,已经争取过了。师傅刚平复的心情又搅乱,每月减600,每个月还是要交4400的租车费,还有油费+汽费,车子保养维修的费用,每个月至少还要给公司倒贴240一个月。师傅叹了一口气说:真的一天都做不下去了。接完这一通兄弟般的劝阻电话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公司车队的女经理马上又来电话,第一句话就马上接着上一个队长的内容说:相信你们也知道了600块钱的方案,我们也想给你们减钱,你说的240一个月的倒贴,这样吧,师傅你先把12月份的班费交上,财务毕竟要做账,这属于应收账款,明年我们用开会的名义给你返还这两个月的480块钱,好吗?你也知道的,我们也不想你们退车,你租车四年以来从无违章从无事故,我们都看在眼里,儿子学费的事情我们也帮你想了办法,你先把这个月的班费还有租车费缴了吧,那240一个月的钱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补给你的,你相不相信我,我只跟你说你千万不要和车队里面其他的人说,因为真的信任你,你不要跟那些车友说,好不好。

师傅只能说我知道我知道,即使心里知道女经理是骗他的,他也不想反驳,甚至无力去戳破。
他接着说:但是一个月给我补240,也挣不上我能吃口饭的钱啊。。。

我到了目的地,电话没有停,我也没有下车,其实我刚刚有些坐立难安,我甚至想到我有可能今晚会把这发生的一切记录下来,听着师傅和女经理最后的讨价还价,镇定的说着一切发生在出租车司机身上共命运的故事,疫情,入不敷出,他是那么无奈又那么平静,他甚至几次返头跟我对视,他没有像那些走投无路还想挣扎的一样,随便抓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是一个愿意听他倾诉的人帮他想想办法。

他还是很平静的继续说:咨询过律师了,退押金的可能性不大,或许每个月减600也是公司网开一面了。我也不想犯事,我连违章都不敢,怎么敢聚集犯事呢?但是小姑娘哦,真的有点活不下去了呢。我只想撑到过年啊,押金退了好好过个年再出来找个工作吧,你说我一个这么好的劳动力,为啥就挣不到钱了呢?我也不想放弃啊,我觉得干这个挺好的,我开的挺好,车子爱护的好,乘客也从来没有投诉呢,你看看杭州西湖现在哪里都不堵了,就是没有人了,没有旅游的人,没有出差的人,没有加班的人,没有愿意做出租车的人。

车早就到了我住的小区,我拿了出租车的小票后却一直没有下车,以往的时候,当我的行程结束,马上就有新的单子派送进他的手机开始播报,但这次足足二十分钟了,都没有一个借口可以打断他的自述。没有新的单子,甚至今天我的这一单,是今天他接过最贵的一笔,46块钱,除去滴滴平台扣掉的百分之三十,他甚至只能拿到32.2。

我想到最近滴滴在美股跌去的市值,甚至回来搜索了他们明天要去的公司,百度上写着:公司始创于建国之初,先后承担过周恩来、邓小平、尼克松、基辛格等大批诸国政要的接待任务,深受好评。

我下车之前,师傅又开始接着听群里的语音,我听到群里最后一条语音是:笑对人生,过一天是一天。
我仓皇而逃。

秋冬天了,又有一丝丝混轮的焦躁的完蛋的气息发出,只能通过看SMTM10和听姜思达的播客来续命。

这个世界大部分的走向,还是靠疯逼决定的,我们真善美,也是随时会被甩下河的人,疯逼疯的程度决定了这个世界储存的绝望还能释放多久,但回顾历史我还是相信一切都是螺旋上升的,尽管我们处于历史的倒退期,就当自己是个npc,know your ga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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