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了Kerameikos,雅典城外埋人和做陶器的地方,又看到差不多十只希腊陆龟,其中两只还打起来了。有一只比较大的,在路上大步流星的走,头也不回,我们还以为他在躲我们,结果路那头有一只小的在等着,大的直直过去,小的一看就是打架斗殴老手,前头的壳都已经打掉了一块,上去就撞,咣咣响,整个两个hoplite对决,盔甲相撞的声音,大的把头缩进去挨了几撞,掉头就走,小的不依不饶还跟着,一边走一边伸头想咬别人胳膊,大的跑的比较快,一溜烟走了,小的虽然够狠,毕竟体力有限,也就call it a day
看到了伯里克利发表葬礼演说的地方,看到了两位tyrant slayers 的家族墓地,看到了理想国第一段苏格拉底一行去Piraeus看外国新来的小神走的那条路,在路上来回走了两遍,看到了不知烧出过什么样罐子的古窑,阳光明媚,草莓树叶子上趴满蜗牛,无花果树又矮又老,已经秃了一半,只有满园橄榄树银光闪闪。
还看到两个小罐,都是性爱场面,black figure500-475BC,比较写意,red figure 440BC 非常工笔写实,惊人的是,两个罐子都尺寸极小,绝无实用功能,他说明牌上没写,但in my humble opinion,这种尺寸,这种人物形象,八成是给小孩过家家玩,或是专门给小孩陪葬的,性教育小罐?
图二是前些天在agora看到的一只死去的小乌龟空壳。
记一下自己这个在上海的阳性人吧
day3
有点长的碎碎念,关久了人容易话多,见谅。
没被转运,没进方舱,还在家里呆着。大概是昨晚发高烧人精神了,今天精神不错,晚饭还能自己烧着吃。可能有一直发热,我妈说我脸一直很红,可能低热我也没温度计,低热对我影响好像也不是很大,我基本上就当感冒处理了。
也总算是知道了整个防范的流程吧。首先目前这个上海的状态,大家关在家里,莫名其妙地头疼脑热咳嗽,是不能作为可能是阳性的证据的,一定要自测盒出现阳性,社区才上报。然后大家也能看到我距离有症状都三天了,第一天我自己不确定,第二天我是通过自测确定的,也就是昨天下午我花了五六个盒子终于测出两条杠了,然而昨天早上的时候我们小区楼就有人测出阳性,社区非常迅速的在中午的时候我接受了一次临时的上门核酸(也就是在我自己测出阳性之前)。
结果我今天凌晨拿到的核酸报告告诉我是阴性的。也就是在数据上说,我不用转移啥的。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了昨天自测出阳性的剩下的所有住户身上,大家都是有基本的感冒症状。也就是在疾控那边我们这几户还都是阴性。今天早上的例行自测也又新发现三个中年的住户呈阳性。
我孤家寡人无所谓,隔壁的房东奶奶身体挺好的但人也七十多岁了,爷爷的身体不怎么好,我也害怕老人就是一直默不作声。(虽然奶奶一直在安慰我说阳性也没事的注意休息,多补充维生素,我没好意思说我还有精神在网上和人对线。)于是我今天在微信问了三遍有上门核酸检查吗?回复是等通知,结果就是现在晚上八点,也没有核酸检测。
同时,社区也已经很久没有发菜了,最后一次发了四个小番茄和一箱牛奶,番茄每个比我的巴掌肉还小一圈。自测这么多阳性,大家买团购也开始畏畏缩缩,志愿者大概感染的七七八八了,没人送团购也没人收垃圾,我门口的垃圾也已经堆积成山。用之前看到的一个嘟嘟的话来说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睡在垃圾堆里。
看了小区的一个大群,得知我们这栋楼几乎快全阳了,炸开了锅。几个经常发言的人恨不得跳起来把我们阳性一个个扔进火堆,还有防疫爱好者说要举报为了在家照顾瘫痪老人不愿意去隔离的阳性子女,要学习浦东某个小区的做法,把整栋楼消杀,宠物狗都打死,我诚心诚意地祝福这个人出门迅速被车撞死。
啰哩啰嗦了一大堆,简单来说就是肉眼能瞧见的现在医疗资源根本无法做到清零,啥也保证不了,不仅保证不了你不被感染,也不能保证你的下一顿饭,而且政策还处心积虑地断了你的饭,还有很多很多他的好大儿。反正最近大家也看了老多,我也不逼逼了。我也不知道之后会不会再被拉去方舱,也不敢多想有一些症状比我严重的人在家没饭吃的状态。往好的想就是终于不用继续聚集做核酸了,虽然是以如此消极扭曲的姿态。还有就是我明天也绝对不用去方舱,因为我的24小时核酸是阴性(乐)。
北京的朋友跟我聊天,说觉得“愿意牺牲这几天的不自由”,因为“相信疫情很快会平息,过去就好了”。与此同时却又在大谈做核酸时如何避免群聚感染,以及怎么样能“不被抓进方舱”。朋友似乎没意识到话语中的内在矛盾,而我则为其反复使用的“抓”字感到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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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反右运动以后,有一批兰州大学的右派师生,被遣送到甘肃省天水的农村进行劳动改造。在那里,他们目睹了大跃进运动的荒唐和随之而来的饿殍遍野的惨烈。1959年底,他们中的几个人自发地办起了一个地下刊物,取名《星火》 。在《星火》杂志中,他们真实纪录了农村普遍的浮夸和贫困。他们首次从理论上对人民公社体制进行了深入系统地分析和批判。指出在农村农民已经成为农奴和奴隶。并在中国思想史上第一次提出:“建立民主社会主义反对国家社会主义”的命题。明确指出:一个政治寡头的利益集团正在形成。并且在《星火》的第一期发表了林昭的长诗《普罗米修斯受难的一日》。
《星火》是中国1960年代大饥荒期间所留存下来的唯一一份民间刊物。最后,参与创办刊物的师生和同情他们的农民和干部有43人被判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