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总是骑自行车出门,发现了许多之前从未见过听过的街道,好像是因为之前老是使用城市公共交通体系中已经被规划好的路线出行,熟悉的城市街道名称仅仅只是路线图上站点的罗列。
今天才发现,原来除了大木桥路之外,也有小木桥路,街道边还有地图上和社交媒体推荐机制中很难发现的迷你花园。公共交通中预设好的路线和目的地将我们引入了特定的行动轨迹,点线之间的活动范围框定了我们与城市区域的交集。
原來人从像蜘蛛编织的网里跳脫出來的感觉,并不是直直地坠入到地上,而是进入了一个像兔子洞一样的奇妙世界,在翻滚中与美丽菌类、杂草和树根产生「咔呲咔呲」的碰撞之后,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站起身来,眼前已经是另一番光景了。
城市的原初雏形,也是一片相接连的广阔乡土。
顺带一提,从街道上刮来的秋风,好像比以往在车窗里的时候,更加用力地拥抱我的全部!
2022.10.1
我想说,我很幸运地连续两年都度过了令我不可思议、奇妙而又美好的夏天。与其说是因为去到了新的环境,倒不如说因为遇到的人还有与ta们一起度过的时光。
不厌其烦地把指针拨回那些细碎闪光的瞬间也能回忆起当时的心跳速率、当时嘴角上扬的弧度、当时放松愉悦的大脑不受控制分泌多巴胺的感觉。
无数个动态景观下的事物与那些我永远想再次见到的独立个体组合在一起,具象成埋藏在我脑海中最珍贵的画面,这些画面是当我难过时调动出来轻轻按下播放键就会抚慰创口的柔软药剂,带有夏夜公园草坪的清香。
「难过的话,就用新鲜开心的记忆来包裹旧的记忆吧,这样无论如何情况都会更好一些。」
眼见着公园上空那一片片迁徙象群似的、人类脊柱似的云集慢慢飘远至消失不见了,便利店六元买的苹果汁被一饮而尽了,披萨太多吃不完剩下的那一块被倒进垃圾桶了。
而你们还在,以后也会。
2021.9.28
突然开始理解为什么有人恐惧非正式的视频通话了。
相较于两个人之间日常的见面、偶遇,视频通话是一种独断、专注的、同时对两个or多人时间的占据,它包括了一个人的发起和另一个人的接受,红色的拒绝键仿佛是一种警告和怒火的隐喻,而绿色的接受键则某种程度上代表顺从和友善。它没有提前的预告,总是突如其来,它时常是一种对于视频通话其中一方后台情境的打破和入侵,而这种后台情境或许在这个时间、地点并不对视频电话发起人开放。
而由于手机前置摄像头的技术限制,手机视频通话的虚拟距离相较于现实中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突然被技术性地拉近了,我们可以清晰地看见对方的面部表情、辨别对方话语中的停顿、连续、察觉对方所处场景的微妙变化,甚至会感受到压强升高的氛围。
在身体上,我们最多可以用手臂去控制这个屏幕之间的距离,但仍然会被划归于亲密的范围。因此,人与人之间的边界好像被暂时电子化模糊甚至消融了。
一个人突然之间的在场,仔细想想未免也有些恐怖,好像有一个人从你背后虚掩的房间门外推门而入,而你正在浏览黄色网站或者做着任何不想为人知的事。这也是为什么有人会恐惧视频通话的原因。She/He's not ready or well prepared以一种体面的形象被展示在人的视线中。
2022.6.19
Dog person(地狱冥犬aka伯恩山aka灶门炭治郎) | 非二元酷儿 | 有神经症症状自我疗愈中 | 女权主义 | 动保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