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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地把这只细烟从烟灰缸里捻起,继续写作这类似于日记的文体。人在纯粹的黑暗里,是无法自体发光的。我长期的坐在马桶樽盖上,感受着布料、抽风机,小心地不让烟灰落在地上。坐在玻璃房子里,把自己塞进小的时间格子。双唇长时间黏合在一起,于是牙齿开始酸疼,诞生小格子里的厌氧细菌。当我被放逐出现实时间线,书就待在那里,高高堆着,像很不易拿取的一座山。越要切割,现实生活就越像一群蜱虫,围扎着我。它们组成不合身衣服,是外界给予我的,我躬腰把手伸入袖口。身体的中轴线,盘成不光滑的曲线,在脖颈与背脊交汇处凸起,酝酿着一个疼痛的肿瘤。流通过我年轻的岁月后,会逐渐溃烂流脓。现实也会偶尔来敲我门,我接过一个不会腐化的塑料袋子,廉价的发配,然后我变短暂地振作,找到吃喝拉撒睡,镶嵌进我的技能槽,它们本该就在那里。如果谁想来看望我,我欢迎,然后享受两小时的电影或沉默,在二十二点时把她们送走,准时落山。厌氧细菌是在这样的境况下存活的,只在饭点张开嘴巴,泡在社会的溶剂里。接下来这部分写给你,是答信。人生是步梯,不一定会越走越高,但越走越远,实际上,我越发理智,也越发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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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的哈利波特版本魂器
因为是救世主
是另一面
是被挑选后幸运的部分
是某种程度上摆脱了伏地魔命运的我自己
是较好的自我和一道疤

那么在其他地方我可能是有毒牙的纳吉尼,
可能是懦弱的被生活寄居附身的废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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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完美的农藥殺手”
暂时没有任何使用注意事项

里拉发出了悲鸣,没有生命的舌头
在痛苦地吟唱,河岸在悲哀地回应。

当我想到死,文学就要召唤我对抗死亡。
不服从对死亡的渴望是冒着巨大风险的逆行。
感受着痛苦如鲠在喉,描摹它的形状,我要活,我不要死

主题:尝试用拉康 对自己的性别认知错乱进行自我分析 part 2

而什么时候我重新发现自己是一个女性?
可能并不在第一次来月经时,也不在第一次被典型男性追求时,也不在第一次和初恋女友恋爱时。
可能要延后到高中,那时候我开始发现了自己的人性,有了独立的个性,与这时的迈进比起来,以前的思绪好像只是模仿性的悲喜。
一旦发现了自己是女性,我的精神菲勒斯才开始发作(也可以直接叫它精神阳具🥺),我才开始激烈地否定自己的生理。

那下一个转折点就来自于我高中一个男性朋友,他在大学的时候跟我出柜了,但在高中我和他说“如果你有一天要出柜可以第一个跟我说,我一定会支持你”。总之,这位男性朋友在高中时打破了我伪装“阳刚”的性别隔离,他喜欢粉色,并告诉我我也可以喜欢粉色,那一天我才发现我可以自由地喜爱粉色。 他让我发现了,只要我不负面地去想,有一些“负面的”词语可以不对我的心造成伤害。
于是逐渐地我可以接受自己是女人,并且享受这个身份,在镜中欣赏自己的胴体。

但是后来我又是怎么变成了非二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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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尝试用拉康 对自己的性别认知错乱进行自我分析 part 1

每次玩没有明示主控者性别的第一人称游戏,我都觉得是男性……
这是游戏文本的问题,或者是我的问题,或者是什么……
但如果玩主控是男性的游戏,我又不会想那么多,我可以简单代入。甚至在捏脸网游里,我从来只用男性角色,在青少年网恋时我想要强调自己的“攻”。但单机游戏我又会用女性角色。
前几天看过去的语C记录,不看不知道青少年时我的性别认知障碍这么严重,我会在皮上的时候言辞激烈地纠正别人“我不是娘们”,这触碰到我的伤痛,也让我想到了“直到有一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仅不能真正成为母亲欲望的客体,而且也从来不可能真的拥有菲勒斯”。
这种性别混沌的认知,一方面来源于社会结构的厌女,相信从十二岁时我就在潜意识里发现了男性特权的存在,父权诱使你成为这个秩序。
而个人的层面,因为我幼时缺乏母亲陪伴,按拉康的理论,孩子首先渴望占有母亲,被父权介入才演变成对菲勒斯的屈从和认同。但我可能在第一阶段缺失了很多,在我成长的阶段,父亲的形象单一而丰满,母亲的形象反而成了背景板。回到拉康的理论,母亲将自己的权利让渡给了父权。由此,我开始追寻精神上的菲勒斯。

《旱与渴》
我梦见,江山的阴影
沉积在一个女人的额头
乌云在皲裂中被拧动
一片红透的山雨降下了恩典
洪水东奔,你要原谅你的祖国

Gnosis 灵知在希腊语原文,是指透过个人经验所获得的一种知识或意识。诺斯底主义者相信透过这种超凡的经验,可使他们脱离无知及现世。

我觉得爱是,当我想着你,我感到你凝视着我

昨晚人格解体了,或许是overdose了,如果一片散利痛也可以导致的话。
你感觉到肉身的焦虑和精神的无欲无求分离开了。
第一时间想否认这是解体,但是好像又是。没办法控制对身体部分反应的过度关注,很难抽离出注意力转投其他事情,耗费了特别多自制力与肉身焦虑抗衡才能试图打字记录。
然后不得不一直努力思考想去维持自己精神的清醒,完全没法意识到肉体是可以动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卧是坐。精神与肉体脱钩会感觉自己特别孤立、绝望而无助。我不停地在脑海里背诗,露易丝格丽克所写的:

“我的身体
不是得救了吗”

翻来覆去地重复问自己,我得救了吗,得救了吗?陷入了恐惧的迷宫里,但全然忘记了后面的诗句:
“我的身体
不是得救了吗,它不是安全了吗
那伤痕不是形成了吗,无形的
在伤口之上
恐惧和寒冷,
它们不是刚刚结束吗,后园
不是耙过又播种了吗——”

后来朋友终于回复了我的求救,清醒的人告诉我我应该深呼吸和喝水,应该努力动起来,然后就渐渐缓解了。虽然我认为我孤独无依,没人会救我,我也不会得救,但是我幸存了。可能这并不是得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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