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广州人,祖籍江苏邳州(可以认为是山东人),从小在私塾上学,是兄弟中唯一一个识字的知识分子。在经历了整整四次考公失败后受到在广州备考时路边分发的基督教小册子的启发宣称自己是上帝的二儿子,耶稣的次弟,创立太平天国。
太平军在到达江南以后疯狂地屠杀当地居民,据统计到了同治四年(1865年),整个常州府人口损失率为67%,江宁府人口损失率为76%,其中老家溧阳县的人口损失率达到了惊人的89%。(来源:图1)
作为传统的帝国粮仓,十室九空显然有导致重大粮食危机的风险,因此同治五年(1866年)为了重新恢复经济,谕令各省招垦荒田,号召苏浙皖乡民返乡同时减轻赋税鼓励外地农民前往苏浙皖开垦。下江南的队伍中有大量的农民来自河南信阳,其中也包括我的祖先。家中老人说有些下江南的人并非自愿,而是被抓壮丁一般勒令家中有多子的家庭必须出人下江南开垦,当然真伪已不可考证。
图二河南信阳罗山县的文(luoshan.gov.cn/news.php?cid=8&
我奶奶和我说她小的时候家中长辈会用“长毛”来恐吓他们,我奶可能至今也不知道长毛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知道他们会杀人还会吃小孩。最终其实只是一群会往身上涂屎尿相信自己刀枪不入的普通老中,而他们都只是那个考公失败后的魔怔人的疯狂信徒罢了。

周二下午谁没来的《5.6X人难忘今宵调》给我一种眩晕感,可能是因为其中大多数歌都已经根植在了我的记忆里。每当听到这些歌的时候脑海里浮现出来的景象都是如此的具体——我坐在春运的中巴车上,身边不断有人点烟,我受不了暖空调和二手烟的味道,强忍着呕吐把头伸向窗外,寒风从我耳边呼呼地刮过,我手上攥着奥特曼大战孙悟空或者机器猫的小人书,车上放着《老鼠爱大米》的磁带,乘客们呆滞地坐着或是三三两两地大声聊天,售票员时不时向窗外大喊揽客,而我则痛苦地祈祷着这一切快点结束。

贯穿《难忘今宵调》始终的是背景不断重复的“吃”和“杀”,这两个字精确概括了曾经中国人的生活。对于我父母那代人来说真的能够敞开肚子吃饱也就是90年代市场经济改革前后的事,对祖辈来说更是几次几近饿死的恐怖记忆。而改开前30年连绵不绝的各种残酷运动更是将“杀“带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1975年在中国留学的瑞典人沈迈克在2013年的一次讲座中回忆了这样的一个故事(图).

《难忘今宵》的演唱者李谷一曾经在1970年因为花鼓戏被抄家并下放到瑶寨劳动改造,1979年因为演唱《乡恋》而被批“低级“,”下流“,唱法模仿邓丽君。到了1983年,因为在第一届春晚上被大量观众点播,时任广电部部长吴冷西下令解禁了《乡恋》。1984年《难忘今宵》第一次作为春晚的结尾曲并一直沿用至今。

我时常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悲哀,因为我隐隐约约觉得我可能已经见证了中国最后的一段正常时期。 “共祝愿 祖国好”在2008年听和2023年听已然是不同的心境,但或许永远会是每个时代的中国人最真切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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