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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民社会被打压后的10年,一群20多岁的年轻人不小心变成了中国抗争的符号。曹芷馨和她的朋友们爱生活、有理想、关心社会。她们一起吃吃喝喝,一起去看脱口秀,一起去弦子的庭审现场,一起去了亮马河。这是一个关于亮马河抗议后被刑拘的文艺青年的特写:

wsj.com/articles/in-china-youn

这些年轻人是记者、编辑、艺术家、摄影师、诗人。她们的理想不能实现,表达不被允许。有些人为了生存去996,有些人选择过贫瘠的生活。她们反思自己的privilege,关心边缘群体。一起玩乐很开心,但是政治抑郁无法消解。新疆大火后,曹芷馨在和朋友的微信群里提议:要不我们也去看看有没有悼念活动?

抗争中的年轻人并不是有经验有组织的行动者,因为那些人已经被打压了。文艺青年们没有什么安全意识,组电报群、拉很多人进去商量去哪里悼念新疆大火的同胞,带着手机去了现场。参加完悼念活动还是很激动,续摊去喝酒吃串儿。11月27日之后,没来得及清空记录的人陆续被捕。

警察想要知道她们是不是同性恋,是不是女权主义者,有没有境外势力的支持。这些文艺女青年对性别问题和少数人群的权益都有深刻的思考,有些在国外读过书,有些参加过公益组织的活动。

吕频说,有经验的组织者都被打压了,现在连文艺青年也被暴露了。但是也有人感到一丝希望,毕竟谁也没想到11月有那么多人上街。益仁平创办人陆军说,在威权统治和数字监控下,可能只有这些没有组织、非正式的吃喝玩乐群才有可能成为反抗单元。

女权五姐妹事件7年后,女性没有停止抗争。有经验的行动者被迫转到地下、转行或者出国,没有经验的素人愤怒在积累。从铁链女到唐山,过去一年针对女性的暴力事件政治化了很多年轻女性。有些人第一次意识到结构性不公,一通百通。11月走上街头后,一些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曹芷馨和她的朋友们都关注铁链女,也都感到无力。本来今年要申请出国读书,但上周检察院以寻衅滋事正式批捕了她。这个喜欢弹乌克丽丽、观鸟的女孩在11月和男友一起领养了一只小野猪,名叫小桑。动物园每月给她发小桑的成长动态,1月13号的动态开头是:好久不见!新年快乐!祝福不知身在何处的你新年快乐。

The Journal 播客上周邀请到了曹芷馨的男友讲述她的故事以及他为什么选择站出来,可以在Apple Podcasts或者Spotify听:

Last week I went on The Journal. podcast to talk about the story. The pod also featured Cao Zhixin’s boyfriend, who shared tender, funny stories about her and his decision to come forward to advocate for Cao and her friends. It will be worth your time.

wsj.com/podcasts/the-journal/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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