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今年夏天第一块西瓜啦,我切了一大块蹲在垃圾桶旁边大肯特啃,想起小时候一家人蹲着或者站在屋后的小台阶上,互相看着面前的西瓜大快朵颐,任由汁水滴的满处都是。吃饱了爷爷奶奶会拿一把蒲扇躺在躺椅上摇摇晃晃,每个炎热的午后我也会躺在那儿,是把红色的躺椅,你躺在上面吱呀呀的摇摇晃晃,奶奶会拿蒲扇在旁边慢慢地对我扇风。那是零几年的夏天了,我和我哥就在一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河流边长大,每次想起都像是到了一个恬静的梦里,屋后穿堂风凉凉的,我们坐在竹床上打牌、下象棋或者睡觉。那时候时间过的好慢好慢,暑假到了,也不知道明天该干嘛,就是好慢好慢。我现在也不知道明天该干嘛,暑假已经没了,只是时间过的好快好快,我母亲的白头发已经悄无声息的长出来了,爷爷奶奶的笑容愈发衰弱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像长大就跟地狱一样,连炎热也碍不过去。
黑色收音机派对太好了,他们能把现场的氛围变得特别有爱,看完现场之后觉得自己好像又充满了很多力量,又能再做一些事了。还有他们女贝斯手说:“再来到这里,发现人们变得越来越疏离”。这在我们这儿是所有人都知道,但所有人都不说的事情。说实话我以为今天现场很好,他们会夸点什么,说到疏离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被什么东西打中了,感觉被力量击中了,我自愧不如的同时也非常开心。
这儿的人都喜欢拍那些大苦逼的电影,作大苦逼的歌,跑到哪儿都说你们很棒,然后对着弥漫的东西宣泄愤怒与无力。说实话已经看了太多听了太多了,看到黑色收音机派对,看到特吕弗和园子温的时候,我感受到了爱,尤其今天站在现场的时候,非常愉悦,不是获得痛苦共鸣的愉悦,而是被充满力量的爱充盈的愉悦,感谢黑色收音机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