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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前我妈妈聊天中突然跟我说,习近平根本就不是在反腐,而是在清理政敌。当时我心想,妈妈又去和男人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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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上海之前,我们的底线已经被反复试探过了,建墙,修宪,苛刻的言论审查,原本都是万万不能被忍受的事,却渐渐被习惯也被合理化了。最近认识的好几个在国外有稳定工作,但长远计划还是回国发展的朋友都放弃回国定居的想法,甚至有人着手当地买房事宜了。对我来说,上海是将我移民的心理进程从50%左右摇摆直接拉满到100%的节点。这样的冲击太汹涌,范围太广,也太深刻了。从底层,中产,甚至上到富商,权力可以无孔不入到把你私人住房的房门反锁,用围栏围起来,或者踏入你家“消杀”、柜门大开东西扔一地,深夜撬门把你的家人带走,打死你的宠物,可能一觉醒来就被拉去方舱然后回家的时候被阻拦在小区之外……而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曾经那些倒退节点发生的时候,也许还能侥幸地想,在这里生活也不是不行,只要不在乎那些“远方的事”就可以了,让渡一部分权利,按照禁令做事,精神上迟钝些,过好个人生活也不是不可以。甚至于可能有人会想自己不是底层,坐稳中产阶级以上,有了财富积累是不是可以在铁拳下幸免于难。但今天这种泡沫彻底幻灭了。你可以控制自己风花雪月不谈政治,谨言慎行不翻墙不关心世界,但终究控制不了自己生病,邻居生病,小区有人生病,城市有人生病。自己最私密的家随时可能有人破门而入,这是一种和被扒掉最后一层底裤强暴一模一样的恐惧,毫无章则、毫无反抗之力、毫无维权渠道、毫无改良机制,毫无过错却要遭受惩罚的彻底的恐惧。这种程度的安全感的摧毁,不仅令关心诗和远方成为奢侈,连专注个人小确幸的可能也瓦解了。

谁能想到犹太大屠杀之前的过渡时期,纳粹政府颁布的一系列歧视犹太人的法律竟然能令后者感到“心安”呢?“只要按照规定的禁令行事,就会平安无事。” 有人形容那时的犹太人生活在一个“傻瓜天堂”,我想这种迫不得已的天真,这种生活在极权统治下的恐惧,如今再犬儒的人也能体会一二了。犹太人说,我们在任何法律之下都可以生活,而在没有法律的地方则无法生活。后来,一个用法律、条令、规定来对待犹太人的时代很快结束了,这时任何可怕的事便都有发生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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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友们算不算是简体中文复国主义者 :thinking_happy:

被你国反贼众生相恶心到想死,不如粉红。

这篇文章很有意思。关键信息:1、解封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颁布二十条的时候(11.11)石家庄和保定已经破防了,北京是首个进入群体感染状态的大城市(11.27),而标志着彻底解封的“新十条”是12.7颁布的——也就是说,清零政策的退出,是在溃败之后才宣布撤军这么一个逻辑。这也解释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诸如北京这样的城市,根本没有经历“解封-人员流动增加-群体感染”这样一个缓冲,而是解封之后马上遍地出阳。2、今年3月初到11月底中国共有10亿人经历过封控,平均27天,是2021年同期的40倍。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同样是封控,2022年的体感和2021年完全不一样。而且也再次证明,最关键的节点就是2021年3月的上海。当然,臆想“如果那时候如果能转向”也没什么意义,因为历史已经多次证明,能让这个制度自信道路自信的系统进行政策转向的唯一理由,唯有“实在撑不下去了”。

chinadigitaltimes.net/chinese/

三年,ICU没增加,mRNA疫苗没引进,执政能力毫无进步,之前接种国产疫苗的保护期也差不多过了,可不是疫情刚刚开始吗?

今晚参与的人生中第一次政治集会,比想象中带给我更多复杂感受。

七点到九点集会在阿姆斯特丹市中心的水坝广场举办,现场大约来了100~200人,没有明确的组织者,形式上以悼念为主。我和朋友到达后放下花束,就一起帮忙点燃蜡烛和分发事先印好的海报。点蜡烛时我才注意到现场还有好几位维族人士在以维语沟通,音箱放着的是陌生的维语歌曲。从今天看到的视频猜测,他们是下午就一直在水坝广场抗议的人。能明显感到现场一两百名汉人无法与维语音乐产生联系、在现状下不知所措的情绪。

同龄人们都戴着口罩,有些女生跟我一样用口红在口罩上涂画了噤声/404的标志,不少人举着白纸。但不久后颇为肃穆的现场氛围内就有些异动。有人指出维族人士举着的蓝色旗帜是东突旗,有男生表达不满后,主张与几个同伴将他们的旗挡住,并说“这不是我们的诉求,不想被他们利用”。维族大叔不会汉语,用维语对他们挡住旗子将人群割裂成两半的行为发出抗议,另一位维族年轻人作为翻译进行调节,最后汉族男生妥协,从东突旗前离开。

矛盾在半小时内逐步升级。有人提议“是中国人就到另一边去”,主张新建一个圈层,以和维族大叔的群体进行区隔。而后又来了一个从表达和行为上判断明显是pinky的应激郭楠对维族大叔喊“terrorist”,引起了几位维族大叔的激烈反抗,齐声对郭楠喊“滚回中国”,并产生肢体对抗,一位白人男性帮忙拦住双方。一个汉人女生大声说“我们今天都是为了human才站在这里”。

没有想到,最后现场气氛有所松动的契机是所有人齐声喊“习近平下台”和“共产党下台”的时候。汉人用汉语喊了几遍,维人用维语喊了几遍。虽然因为语言不通没法同时喊,但主席还是把大家的心牢牢地系在了一起。

不过维族大叔喊“习近平是法西斯”时,大家默不作声;喊“中国是法西斯”时,又有男生上前理论说“不能说中国是法西斯”,现场霎时间听到很多“又吵起来了”的叹气声。身边不时听见“我怎么觉得今晚不对劲,怪怪的”、“感觉水很浑”的担忧。

临走前瞅了眼与维族割席的一群人,手捧蜡烛全然沉默地站在原地默哀。我感到十分悻然,就和同伴离开了。最后还听到法轮功的阿姨在现场跟学生热心辩论,“不要文革要改革是不可能的呀,共产党不下台做不到的”。

回到家后我点击热趋Amsterdam,第一个跳出的结果居然是维族大叔的账号。点进主页看见一幅banner,上面是他将2017年起失踪的19个家人的头像挂在自己身上的照片,以及一个让整晚都无所作为的自己感到刺痛的问题。他问的是:where is my family?

这是一个整体上很失落的夜晚。不仅因为汉人内部的意见不合,汉人整体对维族问题的陌生、尴尬和傲慢更让我不知如何自处。但总归我知道今晚在现场的十几个朋友,虽然对集会走向的态度不一,其实都有着相近的底色,更有在内宣下一直以为camp是伪造的朋友在愧疚中接受了科普。政治参与需要学习,对于出国不久、还不适应大声讲话的很多人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清华大学 紫荆4号楼顶😱

Tsinghua University Bauhinia No. 4 Roo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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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朋友们聚餐,打开当地电视,在播放上海新闻,在国外这么多年第一次为故土感到骄傲。

我以为有生之年不会再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事情发生了,四通桥的火焰烧到了各处,被诬为废青的香港同胞也像等来了迟到的平反,彭载舟,香港人,佳士的工人们、张展、黄学琴、李翘楚、乌衣们……你们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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