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詩集
這個民族的靈魂
慣於把墳墓記憶成宮殿
在有奴隸主之前
我們已經學會了
怎樣下跪才最優美
——劉曉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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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抄了半首寸铁的《若你心年轻》:我与你漫步/从现实花园/迈向疯癫…我与你漫步/在普天之下/在死之前,写的时候实际上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好在最后还是送出去了,你说哦你的吉他不方便带走也可以放过来,还笑嘻嘻地问我最上面那本书是不是jd的照片集,我说书你可以看,吉他等你考完试再说吧,心想千万别再有什么后续了。昨天晚上看完mcml我可能一口气抽了十几支烟,和朋友讲着讲着意识到这个故事是不可能讲完的,比如mansun,碎南瓜,1984和1985,我们各自学弹越洋飞机的头三个和弦,一切都结束之后它们还是固执地留在我的生命里,不管以什么方式,想着笑了出来,心情反而一阵轻松。分享过将近50个夜晚(多一些还是少一些?),最幸福和最残忍的,不到十顿饭(两顿是牛肉粿和湿炒粿条,很抱歉!),三个男歌手(一个在厨房上吊死了,一个跳河,还有一个越来越健康的男同性恋),以及不计其数的英国美国中国乐队,我梦见过你两回,最后得到了两张ep:1994年G节和she is suffering,凌晨回学校看到那些路灯的时候从来没有感到这么幸福过——天哪我的朋友你也会感受到这一切吗,我知道那个答案并不乐观,只是现在我多么希望你也这么开心过
利里三个人上来一起演了最后三首,微博上的莉友们都来了,站在第一排,一个粉头发的女生问我今天怎么样,听说我最近状态不好,我说没事别担心,一个大哥挡在我前面拍照,最后三首又不见了,酒保二千哥也在,涂俊南来了,杨海崧甚至也来了,而飞去来的吉他手神似坂本龙一,以至于我一直走神,忘了哪首的时候男的突然从身后拍了拍我,示意他也来了,他和从青岛的朋友一起过来,很热情的女孩儿,散场之后我们交换了几根烟,把飞去来淋过雨的海报贴在酒吧的玻璃外墙上,我和女孩儿坐在台阶上抽烟,打开相册看宋昂照片,我说不知道要不要去716莉莉的拼盘演出,她说去啊!为什么不去?邱驰和保宁离开的时候她说要去拍照,后来我们还拦住了“坂本龙一”,拍了张照片,男的说涂俊南来了,我们说你就那么喜欢涂俊南?后来看今天南京应该也是有演出,陈思江在台上跳舞的时候真像个天使,虽然歌是真难听,但一看见她蹦蹦跳跳只想流眼泪。又想起来散场后杨海崧弓着背快步离开的身影,屋里再放啊朋友再见,我们说这是什么语啊,为什么南斯拉夫歌是意大利语,在六道口把女孩儿送去了农大旁边的全家超市,之后和男的扫了车骑回学校,我说等你答辩完我们可以去吃萨莉亚,尽管今天已经抱着一种想要趁最后几天好好告别、所以近乎慈悲的心态,很多事情我也不再计较了。那时候突然想到朋友得了肋间神经炎,我们不能再去攀岩了。飞去来还不错,兵马司很好,现场很好,不敢想象木推瓜演出那天我会怎么爬出乐空间。而中国摇滚乐现场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场在地的幻觉,尽管你需要暂时忘掉四重奏无法发行,睡狗去年11.27在义乌酒吧墙上贴李老师的推特新闻截图,有人在河北省艺术剧院大喊“乌云典当记”,以及更多。假如没有这一切该多好,我多想这样轻盈地活着,但不可能。这也是我为什么看见杨海崧只会本能地想哭
感觉脑子空了,情绪也完全不受控制,但每次看完演出心情都很好,对世界充满爱,尤其那是杨海崧,今天它真正是一种高纯度的幸福。而且一毕业离校就能去广州看莉,一个平静的夏天。
还是在爱的时候才有活着的感觉,恨也是,几天前和朋友聊到上个夏天发生的事,说着说着我们就都沉默了,他说后来其实已经麻木了,我说我也是,但总觉得自己还没有,那时候只是恨,还有痛苦,整晚睡不着,表达欲旺盛,一连几周彻夜打越洋电话,电话里我们什么都说。我后来想说其实我记忆中最清晰的部分是和你待在一起的那几个晚上,还有食堂门口的半个下午,回宿舍我看了重庆森林,那天我心情很好,可是这些我宁愿忘了,因为人不应该留恋这些连温情都算不上的东西,但比起痛苦和恐惧我更害怕一片空白。
the soul is not a smit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