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一种远古动物本能,我会在梦中感应到足以构成威胁的那种predator,通常是彼此有性张力的。这种威胁不一定是显性的危险,但回头去看,其作用都足以改变人生轨迹,就像某种路标,提示我此路不通,或前方高能。

第二性并不是一个可以被完整切割下来的阶级。以现阶段来说,它的解放只可能是一种个人化的、消极的策略,即一种有意识的“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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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权即人权这句话其实是不准确的,在那些人权充分受到保护的社会,女性问题也并没有好很多。能够接近理想模版的社会在全世界来看都是极少数个案。可见这两个概念有交集但无法完全划等号。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人权这概念是两百多年前提出的,那时的女性尚未被考虑在内,也就是说传统意义上的人权本来就只考虑男人的权益,女性的是附带的,在一些动荡时代,甚至是利用解放女性来服务于男性的权益的。

逐渐你开始明白,死一些人,对于这个共同体而言,根本算不上是灾难。
因为人命就像蜉蝣、鱼卵和海藻,只是共同体大脑袋上掉下来的头皮屑。

而真正的灾难是,活着的人恐惧被排挤出这个共同体。那将意味着真正的羞辱、孤立和无所依凭。造成这种恐惧的原因是各方综合的,环形监狱只是其中一个因素。

因此,对活着的大多数人而言,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个“节”在每个时代都有不同的牌坊。但吊诡的是,这个牌坊又是某种共同的借口,是极其虚伪的。

既然共同体依赖于某种虚伪的幻觉而存在,那直到这整个文明被替代之前,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现象都难以改变。

真好笑,到现在还有人在说当年邵艺辉写的电子烟是因为揭了行业遮羞布而被同行骂。澄清事情真相的文章没有出圈,其实是大家觉得她炒作自己,很多毕业生比她更困难,有送外卖的,有开纹身店甚至卖大米的,人家都没说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行业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行业为神马会死?正是因为聪明人太多了。聪明人懂得夹缝里求生,因此不会对抗规则;聪明人只在乎一时一地的胜利,就跟小摊贩一样,赚不到钱自然就撤了。比起第五、第六代以及各种还在艺术表达上挣扎的独立电影,邵艺辉加入的不正是聪明人徐峥的阵营么?真正名利双收的难道不是那些早就放弃电影表达,只想兼顾商业和讨好主旋律的大聪明么?

从一个人的作品就能看出真正的价值观,我不反对聪明人,但是我觉得某些粉丝别颠倒黑白,把聪明人捧成孤胆英雄,你们这是在妨碍人家走向成功啊。

有些后悔过去不够热爱生活,我是说本质的那种生活。现在我希望自己努力好好地吃每一顿饭,洗干净每一片菜叶子,认真叠好衣服铺好床,把脏鞋子都刷了,规律地出门跑跑步,戒烟戒酒,不再熬夜。世界越是下沉和瓦解,我越是想好好地活着,不光是为我自己,也为所有那些不幸的人——我们和他们是命运共同体,他们需要的不是活着的人面对死亡的抒情。以后的每一天里,继续做我该做的事,继续追求应该追求的光明,因为以后的每一天里,都有他们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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