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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年前我的备忘录里就存下了一些话,大意是说不要忘记,要保持愤怒,要记住耻辱。即便是几年后的现在,我的愤怒甚至已参杂着不可言说的麻木,我还是要说:记住这些耻辱,就算是麻木着愤怒,也绝不逃避。这是良知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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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ard 象友们好,有个问题长期困扰我,想听听大家的建议。

现在是周日早上八点四十九分,我已经洗漱完吃完早饭,即将开始抹桌子、边抹桌子边听完今日份外语广播、锻炼、练习乐器等一系列【计划】。日常计划完成后,我要开始看备考课程,做完没做完的题目,最好再写两页手帐……等这些事都做完后,也许我会打开掌机玩一会儿游戏,看完借来的图书……

相信大家已经看出来了,我在面对自己的时间时,真的!不知道!什么是放松!我非常需要在脑子里列一张清单,每天按部就班完成打钩。但往往一开始会觉得很有成就感,坚持一个月后就又觉得“好无聊啊……”“每天就这么做啊……”好不容易把计划都做完了,老实说面对想看的书、想打的游戏时也无法静下心来,整个人很浮躁。

但之前也有过很享受书籍影音的时候。感觉自己就是会往两个极端走。要么完全不考虑计划,要么就疯狂设置todolist并打钩。这两个状态的我简直不像在用一个脑子。

因此现在我就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果想完成考试、自学、锻炼等长线事情,不制定计划并按部就班地做,就很难实现。但这种状态下的我又根本无法放松享受,周末也只会待在家里一圈一圈去做永远也做不完的任务。

现在是早上九点零三分,时间的流逝又带给我焦虑了……该赶紧喝口水去抹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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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则顿悟。墙内许多人对北邮那教授的评论让我不适。刚想明白了原因。

她确实是很糟糕一个人,罪状罄竹难书。但舆论场里普遍的那种坏人终于被绳之以法的雀跃,太精准太聚焦了,仿佛她亲自迫害了所有人。就像一朵微缩的乌云,所有的电闪雷鸣骤雨狂风都聚焦到一个人脑顶,一滴水都不溅落到圈圈外。他们表达出的愤恨都特别personal,但明明经历霸凌的是别人。从他人经历到个体经验的共情过程,似乎完全是消失的状态。

也完全没有追问。
为什么教授有这样生杀予夺的权利?为什么这种人能够在学校内扶摇直上?为什么这种境况持续了这么多年,之前却无人敢反抗?还有多少类似的故事被牢牢掩盖着?她是个案吗?学术界之外这种事常常被合理化吧,教你在职场、在体制内察言观色端茶送水的做狗秘诀正在各大短视频平台大行其道呢。怎么讨伐就这样戛然而止了,绝不越雷池一步?
都是很简单很基础的问题,但就是没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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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大伙已经看腻了,但是我现在才到家导出照片。所以给大伙来个今天的晴朗版日食。不枉费我们看半天云层预告图和各种科普网站。
亲手照的,童叟无欺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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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顿悟到老中嘴里的享福是什么了,并不特指任何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活动(例如养猫、散步和晒太阳),而是特指骑在其他人身上吸血的活动,例如散步不是享福,把自己应该做的家务活甩给其他人低价或无偿做以便自己可以散步才是享福(如果是以合理价格购买这样的服务,则不是享福)。再例如养猫本身不是享福,有另一个人收拾好猫的一切事情并且猫每次见到自己都无条件亲昵懂事不逾矩才叫享福。

吃苦就是承担了以上所有劳务背所有锅并且主动放弃自己的需求以降低奴隶主运营成本在不需要增加投入的情况下超额劳动增加产出的行为。如果真正为了自己设定并且想达成的目标不懈努力,东奔西走(而暂时没有产生相对应的价值)的行为,老中不会誉为吃苦,而是说这人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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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和朋友的美国男友尬聊,结果学到了很多东西!

他做过挺多不同的工作比如销售,我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好销售,他说其实你只要真诚地做个好人,比如带个donuts上门,其实大家都愿意听你说一下(当然也有行业特色,比如academia人就特别好)。

他还讲了他有一个找工经历就是在住处附近看到一个感兴趣的公司,于是写了并打印了cover letter,带着超市买的cookies就去前台说,我就住附近想着不如上门来应聘。结果这个公司连拒信都没发,是个悲伤的故事,但我还是对他的主动和大方感到震惊!

然后我们聊到我在找工,用LinkedIn感觉不好,他立刻分享他的tips,甚至拿出手机帮我看他印象中的几个公司有没有招人,看到一个合适的但是在加州,还当下就帮我发信息让朋友帮忙问manager这个可不可以去本地的Office上班。就!震惊!这一切都发生地很平静很normal。

他的兴趣是摄像,上次我们去他家他还拿出17k的摄像机拍了🐶,后来发给我们看其实拍得一般,这次才知道他当时是连白平衡ISO都不懂(就买了摄像机,也是很神奇,anyway)。但是他找了他朋友的朋友,去当assistant帮忙积累经验,后来main camera生病了他意外成为main camera,后来还拿了工资(本来应该是没有)。我表现了我的兴趣,他说其实你找找本地的项目,私信人家说想当assistant,说不定人家也会同意呢!我又震惊!

本来不得已尬聊,但话题很自然地转动,到后来我朋友催他走了,说他特别能说。其实我的感觉是他就是普通地真诚地聊天,感兴趣的地方就追问一下,简单地做一个好人,说得上的地方就说一下,并不在乎别人的回应和回报。就,想得真的很少(大褒义),而且配得感很强!

反观我自己,很不愿意一对一地找朋友帮忙,因为不知道怎么回报对方,更愿意发fedi或者朋友圈,因为感觉是真的很有空、善良的人路过轻轻地帮我一下……心理负担会小很多。甚至也因此很难主动找朋友叙旧,因为不知道叙旧的话题会走向何处。或者我就应该主动说我需要帮助吗?

我明明有很多真诚的关心和好奇,却因为没必要的心理负担没能表达出来,太可惜了。也许就应该像他一样,只是真诚地、普通地交流就好了!表示我真实的关心,不带目的,好事自然会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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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高中的时候看数学杂志,知道了密码学家王小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密码是干嘛的,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世界级女数学家,像追星一样,非常崇拜。一度想考山东大学因为她在山大做教授。当时追星看她的采访,她说她早年做密码,带的研究生90%以上都是女生,因为女生细心,适合做密码这个行业。后来慢慢地研究生男女比例接近一比一。当时看到这个非常震撼,因为从小生活在中国西北,被“女生就是智商低不适合学理科”的话语浸泡了一辈子,突然看到一个大数学家说女生更适合学密码啊,受到了很大的鼓励。当然现在想,性别偏见就是这样的事。“女生笨不适合学理科”和“女生细心适合学密码”都是性别偏见,但是一个人的一点观点不同,可能就会改变很多女孩的命运。
后来上大学我上了一门密码学的课,发现自己兴趣不是特别大。老师介绍了几个国际知名的为密码学作出贡献的学者,包括王小云,以及介绍了她曾经手解(注意是手解不是计算机跑的)被认为最安全的无解的MD5。刚刚发这条嘟嘟为了fact check,想搜一下到底她解的是哪个密码。我真是遭天杀地用了中文搜索,如此重大的事件,被中文媒体通通说成“宝妈坐月子闲的无聊解密码”。拜托,人家一个数学教授搞了一辈子这玩意,多年的成就和血汗就还是被你说成家庭主妇的业余爱好?exo me?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男科学家在大众媒体受到如此待遇。你们这群腌杂东西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Fucking mor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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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三联生活周刊今年的年货专刊,其中不可避免地多次提到“三年疫情”给餐饮行业的冲击以及从业者艰难求生的惨状。“三年疫情”几乎已成对2020-2022年的约定俗成的表述,但它是否就像“三年自然灾害”一样,有意遗漏了一些更本质的内容?COVID-19至今仍然存在,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恐怕也仍将继续存在,但是让传染病构成“疫情”,进而需要动员巨量社会资源去应对的仅仅是病毒吗?当人们用中性的“三年疫情”描述2020-2022年,他们忽略了人为因素——是不科学的公共卫生策略(这些策略由“东升西降”一类的大国叙事支撑)导致全社会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恐惧,在一波又一波的防疫运动中不断内耗,做了大量无用功,既不能恢复正常生活,也没有真正保护好本该保护的人。

也许我永远不会看到公共媒体发明一种更准确的说法来代替“三年疫情”,但是每当说起这三年时,我都会想起,它远不止关乎一种传染病,它背后还有更庞大的、需要铭记并言说之物。

「不知什麼緣故,我們如此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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