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ephyr boosted

看到一个抗肿瘤的所谓疟疾免疫疗法,方法是用疟原虫感染“志愿者”,两周后采血分离出红细胞输入晚期肿瘤患者体内,以期“唤醒免疫系统”,对抗癌症。理论假设是疟原虫感染可以“拮抗肿瘤免疫抑制微环境,启动抗肿瘤天然和适应性免疫应答,抑制肿瘤血管生成,抑制肿瘤的生长和转移”。

但这他妈也太有病了吧!为了治疗一种疾病,就要故意把一些健康人变成疟疾患者,再让病得快死了的癌症患者多感染一种疾病?就好像为了消灭人身上的疾病,这人尚存的生命健康反而成为了次要的、可以付出的代价。而且,现在早就有各种小分子抗肿瘤药和单抗药,机理更明确、靶点更精确、副作用更小,疟疾疗法显然是已经过时的治疗手段,应该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这个疗法最早是由美国的胸外科医生Henry Heimlich于上世纪80年代提出,他有一间以本人名字命名的研究所the Heimlich Institute,这个研究所曾经在埃塞俄比亚绕过当地政府监管,在7个人身上试验了这种疗法,而在更早的时候,他还在中国试验过用疟疾治疗HIV感染,。
WHO、美国FDA和CDC对疟疾疗法均持否定态度,FDA甚至直接形容它是medical atrocity。因为这项研究(和其他一些后来被证实无效的治疗技术),Heimlich本人在学术界近乎身败名裂,他的Heimlich研究所只是挂在一个私立医疗机构名下,2005年以后就没有实体机构,只剩一个网站。但他当年在中国试验疟疾疗法治疗HIV感染的合作者陈小平,不但在他的指导下以这项研究取得了中山医的博士学位,博士毕业后也一直在推进疟疾疗法。陈本身的专业领域是HIV/AIDS,但他离开广州疾控后,有6年时间在钟南山的呼吸疾病重点实验室当副主任(同期的实验室主任是钟本人),目前除了在中科院系统下的广州生物医药与健康研究院任职,也开了公司(CAS Lamvac Biotech)从事疟疾疗法研究。

关于这个疟疾疗法的最新动向,是这些人打算将其包装成细胞治疗产品或免疫治疗产品,再蹭一波政策,但蹭得并不顺利。另外他们确实在搞基因敲除的疟原虫,避免疟疾进展到肝期,但小鼠实验的论文拖了好多年才发出来,还是在一个名字听上去就十分山寨的期刊上。他们已经开展的临床实验都在2019年,没有提及用的是野生型还是基因改造的疟原虫。总之我个人希望,他们最好还是不要有什么进展,项目赶快凉掉就是对癌症患者最大的贡献了。

参考阅读:
1. nytimes.com/2003/03/04/health/
2. statnews.com/2019/03/18/cancer
3. finance.eastmoney.com/a2/20190

zeephyr boosted
zeephyr boosted

社交破冰技巧。如果彼此有冰,为什么一定要破呢。现代人心急如焚。 ​​​

zeephyr boosted

今天学会的家务小技巧:在什么动力都没有的时候想象自己是刚刚杀了老公要清理作案现场的女人,很快就做完了👌

zeephyr boosted

@hiliuyi 为什么把愤怒转化为悲伤算是进步呢?对我个人来说,当我学会(敢于)愤怒而不是悲伤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自己的主体性

zeephyr boosted

双硫仑戒酒的原理是不可逆地抑制乙醛脱氢酶ALDH1A1,使体内乙醛浓度升高,引发多汗、心悸、面部潮红、恶心、低血压等一系列不适症状,从而使人主动回避酒精饮品。(来源:ncbi.nlm.nih.gov/books/NBK4593

第一反应:这个我熟啊,只要酒精摄入量超过0.5 alcohol unit我就开始出现上述症状,身体的极限是1 unit。就这样前些年在酒场上也没少喝过,每次都是喝到吐才算过关。这个表型明显到,我不用给自己基因组测序也可以断定自己就是ALDH1A1缺陷型,还是纯合的。

第二反应:所以这些痛苦是被西方文化视为不可忍受的,以至于可以用来戒酒的吗……在某东方大国不但完全不成立,还能被用来做为服从性测试的最好佐证呢

zeephyr boosted

所以是哪些同志没有共产党人的宽阔胸怀和高风亮节

zeephyr boosted

二十大牢骚 

而且推上真有人信“突发健康状况”。身边的前辈身体不舒服,两边的晚辈全都干坐着,这时候咋又不提传统文化了。把胡架走的人走过来还要一会吧,其他人没有过来搀扶的,连站起身看看情况的都没有

Show thread
Show older
alive.bar

你好,欢迎使用 alive.bar 社交媒体实例。 alive.bar 仅仅是一个服务器位于美国的网站,它使用了「长毛象(Mastodon)」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