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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哔姬

@shuz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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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前的政治宣传工作的整个精神,都在不张扬而有系统地把这种「内部」导向吹嘘为人类在地球上生活的真实所在,而这种做法却一览无余地显示出为什么当局欢迎这种精力的转移。

  当局认为,人们从公众活动中游离出来,这应该是人的心理本能。因为,如此过剩的精力如果都指向「外部」的话,那么肯定会转而反对他们——也就是反对顽固的特权。正确地预测到这一点,当局就会毫不迟疑地把真正令人绝望的生活,当作是有人性的生活。为了平稳地管理社会,那么,社会的注意力就必须从它自身,也就是从人们所关心的社会事物中谨慎地转移出来,通过把一个人的全部注意力吸引到只是消费的物质层次上,如此一来,就有希望使他没有能力鉴别他所受到的正在不断加剧的精神上、政治上和道德上的侵犯。把人降低到仅仅追求最原始的物质利益,成为初级消费社会的简单载体,就是期望把人变成在各种操纵下容易受人摆布的材料。通过把个人限制在可怜的范围内,在这个范围里他只能表现出消费者的行为,并服从于某种来自国家指导下的市场的限制,这样,对于实现作为一个人所具有无法估量的潜力的可能认知与渴望,就能在其萌芽阶段消灭这种危險。
……

  然而对于这种现状,当局却固执地以革命的意识形态来证明自己的正当,在革命的意识形态里,解放全人类的理想占据了中心位置!
……

  一个人应当在生活中充分享受社会和法律的正义、在经济和政治权利中享有一份具有创造力的配额、使人性尊严得到提升,和得以真正地自我实现。然而现实提供给人的东西,不是自由地参与经济决定、不是自由地追求心智的进步,而仅仅是给予你一个选择购买他们想要你去买的电冰箱或洗衣机的机会。
 

〈致总统胡萨克博士的公开信〉
瓦茨拉夫 • 哈维尔 [Václav Havel]
1975 年 4 月

张进勇 译
 

@shuz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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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洼地养猪大业》
 

如果你觉得它不好,请建设它,
把它建成一个富丽堂皇的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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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宣传『尊重国家命运』?

—— “富丽堂皇”被自个作没了,请“诸”位尊重猪圈这一事实,做好猪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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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z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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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国家警察的真正使命已超出了原有的意义,国家警察不再是为了保护人们的自由发展免受任何攻击,而是保护攻击者免受任何来自人们为自由发展所做的努力而带来的威胁。

  有关新人和新道德的革命教化,以及把生活等同于消费者乐趣的低级概念之间所存在着的对比,则向我们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局对意识形态竟如此抱残守缺。很清楚地,这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意识形态作为一种已形成惯例的仪式性沟通,能确保他们正当性、连续性和一致性的表象,并且可以用来在他们务实的作为起维护威望的作用。
  这种作为的实际目的,理所当然地是要在每个问题点上都留下官方意识形态的痕迹。当局无休止地通过长篇累牍的意识形态说教试图操纵人们的思想,虽然绝大部分公众对这种毫无沟通价值的说教,并不在意,但却能从中得到这样一条特殊而有意义的讯息、一条现实的忠告:

「尽可能避开政治;政治是我们的事;就照我们说的做,不要深入思考,以及别管与你无关的事!闭嘴,干你的活,照顾好你自己——这样,你就会平安无事。」

  人们注意到了这一建议。一个需要谋生的人毕竟是这样的人,他更愿意轻而易举地同意政府的观点。为什么不很好地利用它呢?尤其是在无论如何你都没有任何选择的情况下。
……
 

〈致总统胡萨克博士的公开信〉
瓦茨拉夫 • 哈维尔 [Václav Havel]
1975 年 4 月

张进勇 译
 

@shuz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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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建立在恐惧和冷漠之上的体制中的人们而言,置身于把每个人都赶尽到仅有单纯物质生存的散兵坑、并且要人们以伪善来作为与社会沟通的主要方式的体制之中,究竟会有什么影响呢?一个社会在这种政策下将会变得何等堕落?在那里,仅有的政治目标就是维持表面上的秩序和体现普遍的服从,而不管通过什么样的手段、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几乎无须想象就会看到,这种情境只会导致整个道德水平的不断退化,所有行为尺度的崩溃,以及人们对诸如真理、坚持原则、真诚、利他主义、尊严、荣誉等一些价值其意义的信心也在十分广泛的范围内被统统摧毁了。在「全面」去道德的同时,人们失去了希望,失去了使生活变得有意义的信念,生活沦落到生物的、单调的水平。在以对上帝感知的下降为其特征的现代技术文明中,我们再一次经历到人类处境的悲剧性,我建议将之称为「人类认同的危机」。

  人类认同的崩溃怎么可能藉由一种制度来减缓呢?尤其是这个制度就是如此粗暴地要求一个人成为除了他自己以外的某个东西。
  一个有条不紊的秩序已经建立起来了,而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精神的麻痹、心灵的死亡和生命的荒芜。
  表面上的「巩固」局面已经实现了,但所付出的代价却是社会生活中的精神和道德危机。
  不幸的是,这个危机最为糟糕的方面正在不断地加深。我们只需提高一下眼界,稍微超出一下我们受到限制的日常经验,这样就会恐惧地意识到,我们正多么轻率地完全放弃直到昨天我们还在拒绝放弃的这个立场。仅仅在昨天社会良心还认为是不正确的东西,在今天它已被暂时地被宽容了;而在明天它可能被认为是自然的事;而日后,它则会标举为一种行为模范。昨天我们宣布为不可能的东西,或至少我们在回避而从来不能习惯的东西,在今天我们都接受了,而且毫不惊讶地把它变成了生活中的事实。相反地,不久以前我们还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现在我们却把它看成是例外;而不久后——谁知道呢——我们可能会认为以上那些都全是难以达到的妄想。

  我们对「自然」和「正常」的评价发生了很大变化,在我们过去几年的社会中,对道德态度的转变相对于它最初的含义已相距越来越远了。由于我们的感觉越来越迟钝,所以很自然地,我们辨认自身感觉迟钝的能力也就下降了。
……
 

〈致总统胡萨克博士的公开信〉
瓦茨拉夫 • 哈维尔 [Václav Havel]
1975 年 4 月

张进勇 译
 

@shuz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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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得利益者可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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