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ve.bar is part of the decentralized social network powered by Mastodon.
你好,欢迎使用 alive.bar 社交媒体实例。 alive.bar 仅仅是一个服务器位于美国的网站,它使用了「长毛象(Mastodon)」服务。

Server stats:

3.1K
active users

Learn more

鬚腳代表了敏感 :0b21:

摘录:现实世界的自由民主国家一直未能完全实现自由和平等的根本理想。权利常被践踏,法律从未被平等地适用于贫富强弱群体,公民虽有参与机会,却经常选择不参与。除此以外,自由、平等这两个目标之间还有内在冲突:更大的自由往往导致更多的不平等;致力于结果均等,自由就会被削弱。民主的成功不在于对民主理想的优化,而在于平衡:个体自由与政治平等间的平衡、行使合法权力的国家能力与约束它的法律和责任制间的平衡。许多民主国家尝试做得比这更多,它们制定政策促进经济增长、环境清洁、消费安全、支持科技等等。但是,真正承认公民是平等的成年人,有能力进行政治选择,这是作为自由民主制度最起码的条件。

专制政府则恰恰相反,它不承认公民尊严平等。它们可能做做样子,华丽的宪法列有丰富的公民权利,可现实却是另一回事。在相对仁慈的铁腕治下,国家对公民就像家长对待孩子一样。普通人被当作小孩子,需要明智的父母——即国家——来保护;他们不能被予以信任,自己管自己的事情。在希特勒等最糟糕的独裁者治下,富农、资产阶级、犹太人、残疾人和非雅利安人等大量人口被视作低人一等的垃圾,可以集体利益的名义被随意丢弃。

福山《身份政治-对尊严与认同的渴求》第五章

这很老中:“德意志精神沦落成追寻自我,这是基于理性与科学的自由主义学说的结果。老德国是一种美德,是强大的社群,要让它回来。”

福山《身份政治-对尊严与认同的渴求》第七章

摘录:因此,民族主义、伊斯兰主义可被视作同一种类的身份政治。这么说并不能充分表现两种现象的复杂性和特殊性。但它们确有许多重要的相似之处。它们都是在从传统、孤立的农业社会向连接着一个广阔且多样的世界的现代社会转型时现身世界舞台的。它们都提供了一种意识形态,解释人为什么会感到孤独和困惑,都兜售受害者身份,把个体的不幸处境归咎于一群群外人。而且,它们都要求界限清晰的尊严承认,不是承认所有人的尊严,而是承认特定民族或特定宗教群体成员的尊严。

福山《身份政治-对尊严与认同的渴求》第七章

关于右翼民粹为什么占尽了近年政治的风头,而非左翼

摘录:经济困境常常不被个体视作资源的匮乏,而是身份的丧失。努力工作本应赋予一个个体以尊严,但那份尊严却未被承认——非但不被承认,还受到谴责,而其他不愿意遵守规则的人被给予了不应得的好处。收入与地位之间的这种联系有助于解释为什么民族主义或宗教保守团体比基于经济阶层的传统左翼团体更有吸引力。民族主义者能把相对经济地位的丧失说成是身份和地位的丧失:你一直是我们这个伟大国家的核心成员,可是,外国人、移民和你们自己的精英同胞一直在阴谋压迫你;你的国家不再属于你自己,你在自己的土地上不受尊重。同样地,宗教党派可以讲几乎相同的话:你属于一个伟大的信仰者社群,但这些信仰者却一直被不信仰的人诋毁;这样的背叛不仅是导致你贫困的原因,而且是针对上帝的罪行。你的同胞可能看不见你,但上帝不会。

福山《身份政治-对尊严与认同的渴求》第九章

自恋、政治、特朗普

摘录:这正是克里斯托弗·拉希(Christopher Lasch)在20世纪70年代晚期所做的批评。拉希认为,提升自尊促进的不是人类潜能,而是让人失能的自恋;他觉得,这种自恋已经成为美国社会整体的特征。人民没被解放出来去实现潜能,而是陷入了情感依赖:“尽管偶尔幻想自己无所不能,自恋者还是要靠他人来认可他的自尊。没有欣赏他的观众,他就活不下去。”这对社会有巨大的负面影响:

……

拉希认为,在美国的环境中,自恋这种社会现象不会导致法西斯主义,但是会导致社会普遍地去政治化,去政治化使得为争取社会正义而进行的斗争沦为个人心理问题。[8]拉希写下这些观点的时候,离特朗普的崛起还有几十年的时间,而特朗普这个政治人物完美呈现了他笔下的自恋。自恋把特朗普引向政治事业,但他的政治事业不是受公共目标驱动,而是出于他自己对公众肯定的内在需要。

福山《身份政治-对尊严与认同的渴求》第十章

同时适用于女性、性少数群体的一段描述

摘录:美国黑人真实的内在自我不是白人的内在自我,而是由在一个对黑人不友好的白人社会里作为黑人成长起来的独特体验塑造的。这些体验意味着暴力、种族主义和诋毁,成长经历不同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福山《身份政治-对尊严与认同的渴求》第十一章

大范围社会经济改革的壮志未酬之后的新文化左翼

摘录:1968年五月风暴之后,以前的马克思主义者的革命目标和今天正在兴起的新欧洲似乎不再有什么关系了。左翼的关注点转向文化层面:要摧毁的不是当前剥削工人阶级的政治秩序,而是西方文化和价值观的霸权——它在压制本国和国外发展中国家里的少数群体。[8]古典马克思主义接受了西方启蒙运动的许多基本理念:相信科学和理性、相信历史进步、相信现代社会优于传统社会。相比之下,新的文化左翼是尼采式的、相对主义的,它攻击西方启蒙运动赖以为基础的基督教和民主价值观,认为西方文化催生了殖民主义、父权制和环境污染。这一批评随后渗入了美国社会,在美国大学发展成后现代主义和解构主义。

福山《身份政治-对尊严与认同的渴求》第十一章

摘录:保守派认为,好处被有失公允地给了少数族裔、女性或难民,他们觉得政治正确横行霸道遍地都是,他们的这种看法过于夸张了。社交媒体要为这个问题负很大的责任,因为一句单独的评论、一个单独的事件能在互联网上来回传递,成为一整类人的标志。对许多边缘化群体来说,现实一如既往:非裔美国人还是警察施暴的对象,女性还在被侵犯、被骚扰。

福山《身份政治-对尊严与认同的渴求》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