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权政府的惯用伎俩是滥用文化相对主义为他们违反人权的政策作辩护,然后基于此鼓动国内的民族主义和仇外情绪,最终上升到难以调和的“us versus them”的身份政治矛盾。总结了一下,一般来说会有如下的vicious cycle:
政府利用文化相对主义为违反人权或其他道德标准的政策辩护。
这些政策随后受到国际社会、人权组织或其他政府的批评。
为了回应这种批评,政府可能会加倍使用文化相对主义,辩称外人不理解或不欣赏他们的文化传统。
这会导致民族自豪感和身份政治,公民会团结在政府的宣传周围,以应对“外来者”的攻击。
在极端情况下,这可能导致仇外心理、种族主义,甚至对少数民族或被认为威胁到国家文化的人实施暴力。
这反过来又会进一步巩固政府利用文化相对主义作为维持控制和压制异议的方式。
#CN时评 (乱塞tag)
不过目前为止我还没想明白在威权国家的国情下,有什么切实可行的能够打破这个恶性循环的方法。(摊手)最有效的估计就是拿个人的体验去对抗宏大叙事,因为个人的体验往往可以轻易激发群体性的共情。这也正是为什么中共如此惧怕女权主义和性少数群体。
更新一则你国宣传机关继续滥用文化相对主义的示例。注意是“滥用”,是对文化相对主义这一概念的扭曲。
“报告指出,民主是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但世界上不存在适用于一切国家的政治制度模式。一个国家是不是民主,如何更好地实现民主,应由这个国家的人民来评判,而不应由少数自以为是的国家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