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坦白时间(禁止转出) 在台湾的时候我曾经在课堂上做了一场关于新疆的生活报告,没有理论体系,没有宏大议题,就讲自己作为一个新疆汉人感受到的生活。我讲了戈壁滩的荒凉是生命的底色,街上的环卫工人都是维吾尔族中年妇女,家里买大肉的时候会用黑色塑料袋包起来,买白砂糖要登记身份证,小时候能看到留着大胡子的维吾尔族男性长大了看不到了,清真寺门口新挂了爱党爱人民的牌子,圆顶尖上的星星月亮被换成了国旗,每家每户都要贴对联过春节,维族同学和汉族同学谈恋爱像地下党接头。 台下有同学问改造营的事,我讲了我听说的:监狱式的生活,每天要学习汉语和党文化,但我讲的远不如他们描述的那样恐怖。当我还讲到有些人因为在里面管吃管住,工作还有工资拿, “可能有些人也不是完全拒绝这样的生活。” 我会永远记得我自己说过的这句话,以提醒自己可以多么残忍和多么无知,后来我才明白这样的说法和质问犹太人为什么不反抗不逃跑一样可笑。这是没有办法原谅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