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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讲你猴的政治文明史是个往复循环向前运动的话,那么在某些时间点,总是会遇到向后回溯的时刻,这一刻对于你猴的历史比较短,对于普通人而言可能就是半辈子一辈子了。我们这一代人,前半生运气比较好,出生在了一个你球开放的年代,相信很多东西,比如民主价值,言论自由,宪政,私有产权,多元化,地球村,相信沟通交流妥协的艺术,对于你国总体看法也希望变好,看起来你国你球你猴都有光明的未来。后半辈子,看起来是回溯了,加速下坠,到哪一天哪一点不得而知,也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是最后一代相信这些价值的人。我对人类整体悲观在于,历史上和平的,稳定的,真正尊重个体的时间确实是短暂的,大部分时候流于战火,流血,冲突,死亡。如今看到阿富汗,黄粱一梦二十年,那才是历史的反复,常态。我对人类很悲观,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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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陆续收到一些朋友的私信,会和我吐露一些自己的精神困境。其实我知道的,在这样一个时刻,经历了两年多与世界的切割,望不到尽头的封锁,旧信仰的崩塌,战争对人性的摧毁。在这个过程中,所坚信所坚守的一切,很难不会动摇,时不时会有一股巨大的孤独与迷茫反复冲击着本就已经脆弱的灵魂,对自我不断诘问,所坚守这一切的基底与意义到底是什么。

对于他们我其实无法给出答案,我也不能单纯讲「未来一定会变好」,这几乎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正确废话,也许那个未来会变好,但不会是我们的未来。也许我们的未来会来临,但我们不见得看得到。而重要的是当下如何坚守自己,如何给自己提供心理支撑,我只能讲,在无论多么黑暗的年代,保持对智性的渴望,对公义的追寻,对自由的捍卫,以及,不要丧失爱。即便黑暗至此,仍然坚信这一切,这是我坚守下去的勇气与理由,我相信你也是。

微博:22-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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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开始,目睹了上百友邻因为各种各样的炸号,禁言,对环境厌倦,疲惫,恶心之后离开,有的消失在互联网中,有的转战去了其他地方,说实话挺难过的,但我也祝福他们,无论去到哪里都要平安。我之前也讲过我不想用了,讲过两次,那两次我都是因为和我立场接近的人攻击我觉得情绪崩溃待不下去想要离开一段时间,我的精神世界不会被铁拳和他的走狗们打倒,能伤害到我的一定是更近的立场与更紧的联系。但后来还回来是因为两次我都觉得,我获得的爱比恨多,我无法丢下谁,我一直希望人能够团结,团结站在一起,本身就已经是支撑,而我不应当草草离去。至于每次回来都会收到一堆谢谢,说实话也不用感谢我,我在这里也是因为有你们在,也是因为还有一些观念立场相近的人,支撑是相互的,这本身也给了我力量,也希望能够带给你们一些安慰,仅此而已。如果哪天这个地方真的变成了毒沼,我对此当然不会有任何留恋。

微博:4-21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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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开了一个telegram 频道:t.me/Yulaweiya

正在尝试通过RSS进行微博自动抓取备份,也会把所有删掉和屏蔽的微博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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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个人博客是sardinesai.medium.com,推特ID是@sardinesai,不在微博公开讲是不希望被看到,如果这边用顺手的话以后也会同时把大部分内容转移过来。

对那些理性客观逼们,请你们知道,任何一个政见激烈者,他/她的诉求都不是第一天就这么激烈的。你们说去做一个理性的批评者,但你们过去几年早就没有给理性的批评者留下了任何空间。即便是最温和的批评最终也难逃被禁言被销号被喝茶的命运,更何谈什么所谓理性批评,要有多理性,才能被你们认为是可以听得进去的批评?然而你们除了删帖禁言炸号,有哪一次真的听过批评。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责任肯定不在批评者们身上。我想任何一个今天走上街的人,他/她都已经充分思索过自己的立场,深思熟虑,为自己站出来,并且去奋斗与捍卫自己应得的东西。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批评的代价如此高昂,社会监控如此无孔不入的地方。我除了倾佩,没有任何想说的。

今晚在山里看了英仙座流星雨,因为是满月的缘故,肉眼能看到的星星并不多,大概要守八九分钟才能看到一颗落下,尽管如此,每次看到流星还是会令人如此兴奋,而在等候的过程中顺道识别了天鹰座,仙后座,牧夫座还有武仙座,是如此浪漫而又惬意的一个夏夜。

我第一次看英仙座流星雨是2012年在泉州做支教时,和当时一起去支教的同事同样这个时候躺在德化农村一个小学操场的乒乓球台上,本来只是聊天,不想刚好碰到英仙座流星雨爆发,那个时候我属于对天文一无所知,只是觉得好神奇,原来过往只是听说过的现象真的会如此奇妙般走入我的生活,而在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仿佛我所苟且的所有现实,就像里尔克所讲,成年人的世界不值一提。

当然十年后再过来看,在那时许下的愿也不一定成了真,生活还是这样走下去,不像是我所期盼的如此完美,我也如此走了十年。只是每年到这个时候我还是会想起来自己曾经拥有过那样的时刻,就像是海明威所写,无论去到哪里,它都如同一桩流淌的圣节,随波流动。而我很庆幸,如今的我还能有同样的心境,再次有机会,再次拥抱,我很感激。

14.08.2022

现在看好像全网不止微博,包括抖音小红书之类的地方,只要发国外生活视频,底下评论都是「你回来,让我去受苦[流泪]」。要么就是完全无关的东西,评论区高赞就是一个人说句无关痛痒的话,显示IP美国/日本,然后这条评论的评论区开始发颠。而且据说小红书这几个月涨粉最多的,是海外生活帖子。原来这个撑死算个亚文化,微博反贼内部喊喊,没想到配合着你国给力的样子以及全网显示IP,最后终于搞成了一个全平台口号。挺厉害的,一开始是打算抓洋鬼子,没想到最后人人都向往洋鬼子。

在我熬夜到第二天开始听到鸟叫,蝉鸣逐渐消散时,我更愿意将这一刻称之为「夜晚的最后一秒」,而不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我实在太喜欢夜晚,我的人生就是为了夜晚中的自己而活着的。人类下一次进化时,可不可以将夜晚睡觉这个基因去除掉。 ​​​

2020-06

动森真好啊,最近忙于写论文,一直都没怎么上游戏,今天打开看了一下,登上之后大家都说好久不见我了,但感觉大家没有我的日子也很享受在无人岛上的生活(可不是嘛,我把岛建设得可漂亮了。我从来没有将这款游戏理性地当做一堆代码,比起有些需要你每天登录形成反馈而一旦一阵子不登录就再也不想上线的游戏,我鲜活地在动森里感受到一些生机。

2020-06

做梦梦到二姑妈了。

我从小是她带大的,差不多从我三岁开始就在照顾我,一直照顾到六年级我被我妈接走,大概有八九年的时间吧。我比较笨,对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模糊的记忆已经是我四岁那会儿了,就是我站在家里客厅中间,她弯下腰来手指向天空,对我讲:「那就是大雁」。人的很多记忆片段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消散,但也有一些,带着几个特定的元素,在神经系统中留下了一张老照片。比如我后来回去看她的时候,她就喜欢讲我小时候的糗事,那些事我怎么不记得,也不想承认是这个我做出的,但她就是喜欢讲,仿佛只要那些事讲出来,我就依旧是那个缠着她背我的小男孩。对她而言,那些记忆的碎片成了一张老照片。而我讲的人生第一次听到大雁,她却怎么都不记得,只说我当时那么小,今天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你看,人和人的交汇意义正是在此,很多记忆拼凑是双方的事,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那些记忆只属于你们两个。

梦中的二姑妈很老了,从床上起身,肩膀痛,让我帮她揉揉肩膀。我抱着她,我不想要她老去,我也还是有挂念的人。

2020-06

有些元素提醒着我时间的流逝,凌晨四点天开始亮起,垃圾开始不能存放超过两天,无法再将阳台用作天然冰窖,时不时会有蜜蜂飞过窗旁。这三个月日子过得格外恍惚,只觉得是睡了一觉,躲着瘟疫,灾难,混乱,再睁开眼时窗外大雪已经换做了雷暴,我好像又错过了一个春天。 ​​​

2020-06

正如阿甘本前阵子讲的那段新冠大流行使得课堂真正消亡了一般,对我而言何止是课堂消亡,甚至是世界也消亡了。这也印证了「信息时代会将世界呈现在你面前」这句话根本是个谎言。我几乎每天都在获取世界各地的信息,每天接受三百一十三次突发新闻,但我这三个月里没有一刻觉得过我进入了这个世界。我需要真正下楼去,去用每一步去度量,去看,去闻,我才能感受到这个世界是存在在我面前的。而电子信息,除了向我的大脑输送了几个电讯号之外,没有使得这个世界和我产生过任何交汇。

2020-06

大概在五六年前,猛读博尔赫斯那会儿,习惯在第一个微博号上写下「对称与循环是自然界最高的美」这样的语句。最近一直有一种深深的体会,看这些新闻,不管是企业离开,还是个人离开,像是在现实意义中体会到了那种对称,你会将开放与关闭,走进与离开,门打开了与门关上了,这些时间点一一对应起来。如果你将时间折叠起来,在某一个中心点上,刚好形成了对称。当年记录下「天上的河流是月光的倒影」这句话时,从来没想过,会从现实中感知到这一切。

写作整体而言是需要保持一个克制的状态,海明威所讲,冰山要有八分之七在海面下,所表露出的只是露出海面那八分之一,可以由情绪推动,但最终所表现出的定是克制的,留白很重要,不必按着读者的头去感受那种火热,就是内心再澎湃,所写出来的东西仍然冷漠,能触碰到那八分之七的读者,自然也能触碰那种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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