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持续多久的读书嘟
最后一节振聋发聩,所以大部分都摘进来了
>进门朝北壁上挂着一架软木做展平的地球模型。从北极到南极,从东极到西极(姑且这么说),一体是血色,旁边一把血染的镰刀,一个血染的槌子。那样大胆的空前的预言,摩西见了都许会失色,何况我们不禁吓的凡胎俗骨。
>我只记得罗素说:“我到俄国去的时候是一个共产党,但……”意思说是他一到俄国,就取消了他红色的信仰。我先前挖苦了他。这回我自己也到那空气里去呼吸了几天,我没有取消信仰的必要,因我从不曾有过信仰,共产或不共产。但我的确比先前明白了些,为什么罗素不能不向后转。怕我自己的脾胃多少也不免带些旧气息,老家里还有几件东西总觉得有些舍不得——例如个人的白由,也许等到我有信仰的日子就舍得也难说,但那日子似乎不很近。我不但旧,并且还有我的迷信;有时候我简直是一个宿命论者——例如我觉得这世界的罪孽实在太深了,支节的改变,是要不到的,人们不根本悔悟的时候,不免遭大劫,但执行大劫的使者,不是安琪儿,也不是魔鬼,还是人类自己。莫斯科就仿佛负有那样的使命。他们相信天堂是有的,可以实现的,但在现世界与那天堂的中间隔着一座海,一座血污海。人类泅得过这血海,才能登彼岸,他们决定先实现那血海。
>再说认真一点,比如先前有人说中国有过激趋向,我再也不信,种瓜栽树也得辨土性,不是随便可以乱扦的。现在我消极的把握都没有了。“怨毒”已经弥漫在空中,进了血管,长出来时是小疽是大痈说不定,开刀总躲不了,淤着的一大包脓,总得有个出路。别国我不敢说,我最亲爱的祖国,其实是堕落得太不成话了。血液里有毒,细胞里有菌,性灵里有最不堪的污秽,皮肤上有麻风。血污池里洗澡或许是一人对症的治法,我究竟不是医生,不敢妄断。同时我对我们一部分真有血性的青年们也忍不住有几句说。我决不怪你们信服共产主义,我相信只有骨里有髓管里有血的人才肯牺牲一切,为一主义做事。只要十个青年里七个或是六个都像你们,我们民族的前途不致这样的黑暗。但同时我要对你们说一句话,你们不要生气:你们口里说的话大部分是借来的,你们不一定明白,你们说话背后,真正的意思是什么。还有,照你们的理想,我们应得准备的代价,你们也不一定计算过或是认清楚;血海的滋味,换一句话说,我们终究还不曾大规模的尝过。叫政府逮捕下狱,或是与巡警对打折了半只臂膀,那固然是英雄气概的一斑,但更痛快更响亮的事业多着,——耶稣对他的妈(她走了远道去寻他)说,“妇人,去你的!”“你们要跟从我,”耶稣对他的门徒说,“就得像渔夫抛弃他的网,儿子抛弃他的父母,丈夫抛弃他的妻儿。”又有人问他我的老子才死,你让我埋了他再来跟你,还是丢了尸首不管专来跟你,耶稣说,让死人埋死人去。不要笑我背圣经,我知道你们不相信的,我也不相信,但这几段话是引称,是比况,我想你们懂得,就是说,照你现在的办法做下去时,你们不久就会觉得你们不知怎的叫人家放在老虎背上去,那时候下来的好,还是不下来的好?你们现在理论时代,下笔做文章时代,事情究竟好办,话不圆也得说他圆的来,方的就把四个角剪了去不就圆了,回头你自己也忘了角是你剪的,只以为原来就圆的,那我懂得。比如说到了那一天有人拿一把火种一把快刀交在你的手里,叫你到你自己的村庄你的家族里去见房子放火,见人动刀——你下不干?说话不可怕一点,假如有那一天你想看某作者的书,算是托尔斯泰的,可是有人告诉你不但他的书再也买不到,你有了书也是再也不能看的——你的反感怎样?我们在中国别的事情不说,比较的个人自由我看来是比别国强的多,有时简直太自由了,我们随便骂人,随便谣言,随便说谎,也没人干涉,除了我们自己的良心,那也是不很肯管闲事的。假如这部分里的个人自由有一天叫无形的国家权威取缔到零度以下,你的感想又怎样?你当然打算想做那时代表国家权威的人,但万一轮不到你又怎样?
>莫斯科是似乎做定了命运的代理人,只要世界上,不论哪一处,多翻一阵血浪,他们便自以为离他们的理想近一步,你站在他们的地位看出来,这并不背谬,十分的合理。
>但就这一点(我搔着我的头发),我说有考虑的必要。我们要救度自己,也诈不免流血。但为什么我们不能发明一个新鲜的流法,既然血是我们自己的血,为什么我们就这样的贫,理想是得向人家借的,方法又得向人家借?不错,他们不说莫斯科,他们口口声声说国际,因此他们的就是我们的。那是骗人,我说:讲和平,讲人道主义,许可以加上国际的字样,那也待考,至于杀人流血有什么国际?你们要是躲懒,不去自己发明流自己的血的方法,却只贪图现成,听人家的话,我说你们就不配,你们辜负你们骨里的髓,辜负你们管里的血!
>俄国的橘子卖七毛五一只,为什么?国内收下来的重税,人半得运到外国去津贴宣传,因此生活程度便不免过分的提高,他们国内在饿草的边沿上走路的百姓们正多着哩!我听了那话觉着伤心;我只盼望我们中国人还不至于去领他们的津贴,叫他们国内人民多挨一分饿!我不是主张国家主义的人,但讲到革命,便不得不讲国家主义,为什么自己革命自己作不了军师,还得运外国主意来筹划流血?那也是一种可耻的堕落。革英国命的是克郎威尔,革法国命的是卢梭、丹当、罗佩士披亚、罗兰夫人,革意大利命的是马志尼、加利包尔提,
革俄国命的是列宁——你们要记着。假如革中国命的是孙中山,你们要小心了,不要让外国来的野鬼钻进了中山先生的棺材里去!
一本废土短篇小说集看了一半,感觉有点鸡肋。要不要把它看完呢
@fatelab 真普选
要
不要
神圣的欢爱:性、神话与女性肉体的政治学
人际关系的两种不同构成方式的大框架中,对人类的两种不同的性关系进行比较:一种更多地依赖于痛苦,另一种更多地依赖于快乐。我们将会看到,五花八门的性习俗和性道德全都出自两种基本的选择:我称之为统治关系模式和伙伴关系模式。
在统治关系模式——这种模式始于一半人凌驾于另一半人之上——中,最重要的是由恐惧或强力所支撑的等级。因此,倾向于这种模式的社会主要靠痛苦或对痛苦的恐惧来维持。而且,为了维护统治与服从的关系,就得斩断或扭曲男女之间给予和获得性快乐与爱的天然纽带。
因此,倾向于这种统治关系模式的社会——其中历来是男人高于女人,国王高于臣民,人高于自然——在其基本的社会结构中植入了扭曲和压制性爱的种种手段。其一是对性和妇女的污蔑,我们大多数人对这种痛苦都相当熟悉;其二是将同性以及异性之间的性兴奋等同于统治或被统治,这一点只是近年来才引起学者们和公众的注意。
儒林外史第五回 汤知县是个回族,因为禁宰耕牛的禁令,教亲送了五十斤牛肉来求他松松手。汤知县为求上司青眼,反把教亲杖责戴枷,把牛肉都堆在枷上把他活活压死。 当地的回回聚众数百人把这件惨事闹大了之后,汤知县到按察司请罪。按察司先轻轻责备一番,接着说百姓这股闹事的风气不可求,要杀鸡儆猴——
「按察司道:“论起来,这件事你汤老爷也忒孟浪了些;不过枷责就罢了,何必将牛肉堆在枷上?这个成何刑法?但此刁风不可长,我这里少不得拿几个为头的,来尽法处置。你且回衙门去办事,凡事须要斟酌些,不可任性。”汤知县又磕头说道:“这事是卑职不是。蒙大老爷保全,真乃天地父母之恩,此后知过必改。但大老爷审断明白了,这几个为头的人,还求大老爷发下卑县发落,赏卑职一个脸面。」
但、此、刁、风、不、可、长
明代的寻衅滋事和共产党没关系吧,这是民族遗毒啊,再加上发赤旗疯,特色苦难这不就来了
读过《全息玫瑰碎片》
迷幻风格看了头痛,但是看完最后一篇回味一下整本书突然——爽爆了,好像跳跳糖在味蕾上一起爆炸的那一瞬间才回过神一样。看这一类书我要放下对故事起承转合的执着,不然会提心吊胆看完发现:呃,没了?原来就是写了个设定啊?
另外冷战、日本黑帮、邪恶的跨国科技公司、带机械/生化元素的酷酷美女浓度超高
https://neodb.social/books/373/
偷窃、谋杀、叛国,但是他看上去很可怜🥺,《我的美丽人生》= 浓缩帕克ver.
> 我不能拒绝,他说,我不能抗命。但你知道罗珀人会怎么对待俘虏吗?
吃了他们,我说,是的,我知道。
他摇了摇头。他们不吃高级别的俘虏,他说,抓到亲王啊,王子啊,将军啊,他们会弄一根又大又粗的柱子,大概六英尺长,直径两英寸到两英寸半,一头削得尖尖的。把尖的那一头捅进你的屁股,大概十八英寸深,再把另一头插在地上。他们认为这是能让一个人最痛苦地死去的办法,整个过程大概六到八个小时。你的朋友去救你也没有用,因为这时候伤害已经造成了,就算救下来也不过是在难以想象的疼痛中再活个半天。如果你下令,我是会去的,他接着说,但是如果有得选,我真不想去。
后来,我问本姆巴那是不是真的。他点了点头。不过他们只会对最坏的敌人这样做,他说,巫师啊,叛徒啊,还有侮辱他们国王的人。就像我们这种?我问。对,他说。
> 西多科告诉我,罗珀人住在巨大的篷车里,那种车的轮子比一个人还高。这种车是他们唯一拥有的家,或者说是他们唯一想要的家,所以他们去打仗的时候,他们的老婆孩子还有牛羊都会跟着他们,男人去战斗的时候,他们就把篷车围成一圈,把牲口围在中间。这种篷车修得非常结实,就像城里的城墙一样,几个好弓箭手就能靠着它抵抗一支军队。他们瞧不起定居的人,他说,他们好久没攻打帝国,唯一原因是我们没有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只有女人、孩子和牲口才算得上财富。他们一夫多妻制,对待任何人的孩子都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因为他们需要人力。所以,杀死敌人之后,就会把敌人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每个人似乎都对这种安排很满意。除了吃敌人的肉之外,他们是不吃肉的。他们觉得为屠宰而饲养动物是野蛮行为。谁会把羚羊或者松鸡这样优雅的动物变成一堆屎呢?他们战斗力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真的不怕死。他们相信轮回,相信生命的意义在于活得好也死得好,要获得功绩,要在下一次轮回中获得更高的地位。所以他们不理解野心。要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只能努力为下一世筹划。这辈子的地位是老天分配的,尝试改变就是亵渎,只会让你下辈子变成一只短命遭罪的甲虫。我必须承认,这么听来我挺喜欢罗珀人的,他们的思考、做事方式都很有些道理。
> 美是在人的眼睛里的。如果眼睛让你不高兴,就把眼睛挖了。这是一段美丽人生,不管你怎么看。
读过《浴紫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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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鸣唱的小代价、我的美丽人生、胜于刀剑和最后的证人
读《罗马人的故事》——纠正人类伦理道德是法律该干的事,向神祈求是一条岐路
“多神教从不祈求诸神来纠正人类的行为道德,而这正是一神教中的神的专利特权”
“既然他们的职责不是纠正人类的道德行为,有缺点自然无大碍。但是一神教的神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缺点,因为它的职责是纠正人类的道德行为”
“一神教和多神教的区别不只在于纯粹的神的数量,还在于是否认同他人信奉的神。认可他人的神,意味着认可他人的存在”
“宗教在不同教派信仰的人之间是没有作用的,但是法律在没有相同价值观的人之间也能发挥其作用。不!正因为人与人之间没有共同的价值观,才需要有法律。罗马人比任何人更早、更强烈地意识到了法律的必要性。考虑到他们的宗教性质,我想这无疑是最自然的一个选择。”
读《被讨厌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