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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孔雀鱼死掉的当天早上,我没跟任何人说。我看着在厨房烧菜的妈妈,张嘴:“妈妈……”。我想说“妈妈,我们家有条公鱼早上跳缸死掉了”,但她并不关心,她甚至没听到我在叫她,于是我没有说下去,我走开了,独自感受这份丧鱼之痛
我与他感情并不深,他只是凑数买来的一条漂亮的成年公鱼,在鱼缸里开始他的新生活,我甚至不知道刚诞下才十几天的鱼宝宝是不是他的孩子
但我还是说不出口,那个当下,我既无法轻描淡写地告诉他人,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悼念他
后来我说给朋友听,“我们家前几天死了一条公鱼,这是他第二次跳缸自杀,这次他成功了”。但朋友也只是朋友,她没办法从短短的几行文字里看明白我的情绪。我有点难受,难受这份情绪无人分担,也难受我终将活在对他死亡的自责中
我看着他蜷缩的尸体,不愿将其扔进垃圾桶里,草草了却其后事。“时间长了会臭掉的”我弟说。哦,会臭掉吗?那在那之前要想好怎么做啊,但我无法行动,像他一样,蜷缩着,僵硬着,无法动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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