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恐怖的插曲不仅是人类的杀手,也是文学的杀手。雅各宾派公开主张爱国主义应该主导人的一生,爱国主义可以合法地宣扬为了公共福利牺牲私人纽带:在这样的条条框框下,又怎样来从事文学创作,哪怕仅仅是品味一下文学呢?他们要求公民顺从,但更可恶的是,要求公民打心底认同,反倒会让人认为意见和个人喜好没有多少价值。况且,如果文学本质上是反专制的话,只能靠情感的自由选择和对个体生命的拯救而存活。雅各宾主义还把妇女排除在外,但没有了妇女,又何谈对这个世纪的美好未来充满憧憬的文学?总之,雅各宾主义以简练、效率为借口,倾向于使用一种平庸的语言,粗俗到极致。针对大革命导致的这种语言变化,斯塔尔夫人专门发明了一个词“庸俗”(vulgarité)来抨击它,此后“庸俗”也成为时代自我反思中一个经久不衰的主题。
6,小说鉴史,导论


43 - 沃波尔精心装饰了他位于草莓山的房子,摆放了哥特式风格的家具;并用心整理大量的信件,充满爱意地将它们剪出月牙花边。
我:!!!草莓山,什么是草莓山,山上全是草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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