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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是一点。
(NHK小说版)安久利主要登场人物介绍和角色特征

望月安久利——田中美里
明治40年时在冈山市比较富裕的川村家出生的三女,名字来源于律师父亲及县议员的父亲对生下儿子的期望,意为“最后一个女孩子”。受到父母的深沉宠爱,因为皮肤黑而且是个疯丫头性格,得到了“小乌鸦”这个绰号。继两个姐姐之后,父亲也死于西班牙流感,从而家道中落了,甚至连母亲都被人骗走了遗产,全家生活陷入穷困,为了继续自己的学业、帮补家用,安久利在母亲的劝说下嫁给了资产家的望月家。丈夫完全没有继承家业的打算,追逐着成为作家的梦想去了东京。安久利也留下刚刚生下来的孩子追了过去。在东京见到洋发美容师后开始追逐自己的梦想,经过一番修行后终于开了自己的美容店,凭着乐观开朗的天性度过自己的人生。

彻丽·山冈——名取裕子
本名山冈樱子。在丸之内拥有一间豪华的美容院,是日本美容界的先驱者之一。她是安久利的师父,严格的徒弟制度的开创者,培育自己的学生们。为了探究女性美而奉献自己的一生,作为最前端的女性经历了波澜壮阔的一生。对安久利来说也是人生的老师。

上原世津子——草笛光子
在东京经营一家叫“seravi”的咖啡馆,作为荣助的赞助人支援年轻作家们的创作。以前是新桥的艺伎,和荣助的父亲·健太郎以前关系非常亲近。对上京的安久利来说是很好的谈心对象,而且她对世津子风格强烈的生存方式抱有憧憬。

中村民子——笹峰爱
女校里安久利的亲友。是个恋爱脑的少女,当初还对荣助抱有恋心。因为知道安久利和荣助结了婚,性情刚烈的她一时赌气和别的男人私奔了。毕业之后,和东京的军人结婚。后来对荣助的亲友·辻村燐太郎也抱有恋心。

太田留——细川文惠
安久利的美容院刚开业时雇佣的其中一名弟子。农家出身,有五个姐姐,因为“想要变漂亮”所以去了东京。为了帮助安久利十分努力,终于成为了第一顺位弟子。战中和在东京的安久利一起去山梨县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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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100水平的我又来了)(小说版人物简介)
望月荣助——野村万斋
经营土木请负业“望月组”的首屈一指的资产家望月家的长男。是个早熟的天才作家,在冈山和东京之间过着来去自如的放荡生活。软派少年作风十分出名(注:软派,指爱好诗歌小说的年轻人或玩乐主义青年),无视双亲的期望,完全没有继承家业的打算,于是双亲以安定下来为由让他和安久利结婚了。后来和父母闹翻,一刻也不想留在冈山,抛下安久利就去了东京。他在艺术中投入了自己全部的激情。对追随自己单身上京开始追求成为美容师梦想的安久利十分理解并充分协助。在伙伴们先后文坛出道后,自己陷入了瓶颈,后来终于以奇特的发想和敏锐的感性力成为新兴艺术派中心的作家。然而时代的没落始终到来了,在三十岁的时候就封笔,开始投资,以至于留下巨大的债务,三十四岁就离开了这个人世。

望月健太郎——里见浩太郎
荣助的父亲,土木请负业“望月组”的经营者。无论如何都希望荣助继承自己的事业,有时候会出各种策略。他对安久利来说是非常温柔的公公,但对安久利成为美容师的计划强烈反对。和seravi咖啡馆的老板娘世津子是老相识,所以时不时也会出现在东京。

望月光代——星由里子
荣助的母亲,安久利的婆婆。一遇上儿子的事就闲操心,为此没少对安久利发火。因为和健太郎之间鸡毛蒜皮的夫妻吵架,突然就去了东京,和安久利、荣助住在了一起。全力赞成安久利成为美容师,赋予了她勇气。

(来了来了老森)
森潤——森本雷欧
荣助的作家伙伴,相当于前辈的男人。是“达达主义”的鼻祖,边在全国范围放浪形骸边执笔写小说,那放荡的作风正如同吟游诗人。他拥有一颗极其向学的心,通过翻译外文书向国内传播世纪末的思想。在荣助死后也为安久利提供了长远的影响。

辻村燐太郎——野村宏伸
荣助的亲友,是在世津子经营的seravi咖啡馆中聚集的年轻作家之一。和荣助作风完全不同,后来终于受到了文坛的认可。对安久利来说,他是个可以讨论荣助周边乱七八糟的女性关系、艰苦的生活和梦想话题的良好聊天对象(?)。

一、安久利诞生

明治四十年七月十日,盛夏的阳光毒辣地刺透着每一寸土地,一旦静默下来就焦躁万分的知了在树上悲鸣不止。活像油画画出来般艳丽的天蓝和无垢的纯白积雨云两相辉映之下,一辆人力车在路面疾走着。
与这辽阔开朗的田园风景相对照,颠簸的车上,坐着一个面容紧张的男人。
连汗流不止的额头都无暇擦一擦,只凝视着前方的男人用迫不及待的声音唤道,“喂,再快些。”
汗流浃背的车夫便加快了脚力,因为这客人看起来再怠慢下去的话,恐怕会马上从车上跳下来用自己的脚冲回去。
男人的名字叫川村晃,在离冈山市中心很近的地方从事律师工作,此外他还兼任县会议员,说来算是镇里的名人。这位律师先生乘着人力车飞驰而去的方向,正有“大事件”在等待他。虽说如此,这个和平的小镇上并不可能有什么流血冲突,那么就是晃自己的私人事件了——他的孩子即将出生了。

晃已经有了两个女儿,这是第三个孩子。虽说女儿也不是不可爱,但作为父亲还是希望能有个儿子,这回想着怎么着也得生个儿子出来。名字早早就定下来了,宛如祈愿一般。这种期待,令一直以来冷静沉着的晃也无法自持。
即使是在房屋林立的宅邸一角,也有着特别显眼的气派门第,这就是川村家房子。女仆、老婢、车夫和书生们居住的喧哗热闹居所,今天正翘首以待着新家人的诞生,人人都骚动了起来。
“再用力啊!就快生下来了!”产婆沙哑的喊声混合着美佐痛苦的喘息声。在最里面的房间里,正进行着一场迎来新生命的战斗。产婆的助手和女仆们一刻不休地加快脚步,里里外外运输热水桶。
畏畏缩缩地观望的纪美子和二女富美子,心中知道母亲并不是生病,但看到浑身大汗痛苦万分的母亲还是感到不安。

在所有人的担心和周围的喧哗达到顶峰时,气派的宅子中传出震人肺腑的哭声,婴儿终于生下来了。
声音响起之刻同时冲进玄关的晃匆忙向出来迎接的书生们确认消息。“是男孩吧?”
即使站在玄关口也能听到那洪亮的哭声。刚想着自己的愿望实现了,然而……
“其实……”
书生们一副窘迫的样子低下头。
“又是女孩啊……”
回家途中的疲惫此刻全涌现出来,晃像冲破难关似的支撑着自己不堪重负的腰朝美佐的房间走去了。

“对不起啊,又是女孩。”
明明刚战胜一个艰巨任务,美佐的表情却十分悲伤。
看着那张脸,晃感到胸中一痛。老是口口声声男孩、男孩,说太过了。
“你已经好好生下来了,这就够了。”“是。”听到晃温柔的声音,拥有洁白皮肤的美佐喘了口气,灿烂地笑了。
那天晚上,家人们都睡下后,晃坐在书房的书桌前,抽出了一张纸。上面是用墨笔写下的好几个名字,全都是为了男孩子准备的名字。长叹了一口气,晃闭上眼睛,消除杂念似的提起了毛笔,稍作思考后在新的半纸上写下大大的“安久利”三个字。
这个名字来源于生育出来的都是女儿却生不出男孩时,包含这是最后一个女儿的期望,是当地很久以前的传闻习俗。尽管并不是妻子美佐的责任,晃还是不想就此简单放弃,他只能依赖于迷信了。
不知是否传达到了这种期望,白色的半纸上用黑墨书写下的三个大字,仿佛在那瞬间被给予了生命般,在纸面上烁烁发光。

过了十一年,安久利被养育成了一名健康的少女。
某天知道了自己名字由来的安久利多少感到一点遗憾,但也只有短短一瞬间。集家人宠爱于一身的安久利对此并没有一点不满。对所有负面影响完全不放在心上,就是这个女孩与生俱来的性格。
“安久利”这个名字有着“多余”“溢出”的意味。随着年纪成长,安久利并没有吸收名字中普通的精粹,而是演变成了奔放地发散自己满溢的能量。
今天,家附近的森林也回荡着到处奔走的安久利洪亮的喊声。
蘑菇头,黑皮肤。天生的深肤色,再加上总是在户外活动暴晒,一整年不管哪个季节都被晒得通红。这张脸正中,那闪亮发光的黑色眼眸绝不放过任何一处有趣的事物,是个好奇的心灵窗口。
那个时候川村家里在安久利之后还有两个小孩,一个是她的妹妹五喜(迷信还是一样迷信!),然后就是在殷切期望下总算诞生的长男正彦(晃高兴得不得了!)。
除了安久利,其他孩子基本上都是礼貌懂事的好孩子。姐姐们在座席上安安静静地练习茶道,然后是虚心好学的妹妹和弟弟。但是在这大宅子里却找不到能让安久利感到心中涌动的东西,它们只存在于农田,地里,小溪里,池子里,以及拂过小树林的风,它们只在大自然中。就连交朋友也是在其中寻找的。

某一天无心往浴室看了一眼的美佐,被浴缸里一大堆舒适地游来游去的大青蛙吓到贫血昏迷。青蛙当然也是安久利带回来的“客人”。
那天美佐没有出现在晚饭桌前。
“妈妈身体怎么样了?”
晃问道。
“似乎贫血又犯了。”
纪美子十分担心地回答,斜着眼瞟了瞟一旁的安久利。
压根儿不在乎这种事的安久利吃饭吃得可香了。
“安久利。”父亲的声音像落雷一样把其他的孩子都镇住了,大家都僵在那里。
“好好咀嚼再咽饭。”
但是父亲只是轻描淡写说完后继续吃饭了。松了口气的姐姐们面面相觑。
安久利就十分听话地好好嚼起了饭。
晃当然知道安久利并不是专门为了吓唬妈妈才把青蛙带回来,这大概就像招待朋友到家里来玩差不多吧。强行要求这孩子的观感和其他人一样可能就太强人所难了……晃一边嚼着腌菜一边想。
跟着安久利团团转的当然不止家人。
有时候她会往比她大的男孩脸上喷墨,还把别人引到森林里挖的陷阱里。这是对管皮肤黑的安久利叫“小乌鸦”的报复。当脸上又泥泞又被墨弄得乌黑的男孩们狼狈地从坑里探出头来时,“我看你们才是乌漆嘛黑的乌鸦吧。嘿,嘎嘎地叫呀!”
会令她有反应的只有“小乌鸦”这个绰号,然而本人可能完全没有察觉到这点吧……

“小乌鸦”这个关键词,也引起了别的事件。
那天,直到深夜也没有回来的安久利引起了全家的骚动。
“仓库和院子都找过了还是找不到啊!”
劈柴的老仆摇着头对美佐报告道。
大挂钟已经指着九点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焦急到无法冷静的美佐让书生们把还在工作的晃叫了回来。根据晃的指示大家又联络了警察,奔波而来的巡警正向美佐询问详细情况时,晃慌慌张张地到家了。
确认过不在学校和朋友家,也就是说——
“没错。有绑架事件的可能性啊。”
叫做忠野的巡警向冈山本署从电话里紧紧张张地报告。
“女孩的父亲是律师,对,果然可能是工作上遭了什么人的怨恨吧……”
美佐和孩子们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表情都僵硬起来。

“安全起见,明天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本署的同事尽快出动。”
晃一声不吭地点了点头,眉间蹙得更紧了。
“真的是绑架吗?”
过了两点钟,孩子们早就不堪疲惫打起了瞌睡,无法入眠的美佐坐立不安地向晃问道。
正座的晃保持着正襟危坐的样子闭上了眼睛,既像是祈祷又像是发怒。
“为什么那孩子总是不让人省心……自从她出生,我的心就没一会儿能闲下来。”美佐说。
“……”
“要是没生她就好了……”
“你能不能静一静!”
因疲惫和操心变得歇斯底里的美佐,使晃也不由自主加强了语气。
晃和美佐都心知肚明两人绝对不会这么想,美佐为自己不慎泄露了内心无情的想法,决定去房子外透透气。
与此同时,那个安久利到底在哪里呢?竟然,是在森林里。而且还是趴在大树的枝干上面,一动不动地看着树上的一个地方。视线的那边不远处,有个黑漆漆的块。这是乌鸦的巢穴,母鸟正在上面孵蛋。傍晚路过的安久利抬头一看正好看到树上面有个巢,马上爬了上去,从那会儿就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看护着这个小巢了。
安久利从母鸟的动作察觉到雏鸟就快破壳了,她更加不能离开这儿了。
几乎快到天亮的时候,从空气流动中就能听到,从卵的内部破开的声音。

安久利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巢,只见小小的喙啄破了壳,里面露出了雏鸟的脸,毫无疑问这是只小乌鸦。
“生出来了……”
安久利的脸一瞬间熠熠生辉,那可不只是因为刚好升起的朝阳光芒。接受母乌鸦和“安久利小乌鸦”的祝福后,刚孵出来的雏鸟洪亮地叫出了第二声。这要是麻雀的话,安久利还会不会陪伴到如此地步呢……

“生出来了!生出来了!”
几乎用丹田之力发出呐喊的安久利飞进家里时,天已经完全亮了。在起居室的晃和美佐,以及睡着的孩子们都蹦了起来,从房间里跑出来了。
“乌鸦的雏鸟孵出来了!是真的!这么一点点儿的小雏鸟竟然孵出来了喔姐姐!孵出来了!五喜!孵出来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哑然地瞪着兴奋地喋喋不休的安久利。尽管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总之安久利平安无事回来这事儿还是明白的。
“安久利!”
晃一吼终于令安久利闭上了嘴,他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地恐怖,正一步步朝安久利走去。说时迟那时快,美佐抢先一步冲过去抱紧了她,大声号泣起来。
“太好了……安久利……没事就太好了……”

一整晚,美佐都被各种胡思乱想淹没,被不安所折磨着,这会儿紧张的情绪随着溢出的泪水终于放松下来。晃和孩子们看着她,都沉默了。
事情告一段落,去警察局赔罪回来的晃露出了苦笑。“自从当了律师,还从没像今天这样向警察低过头。”“真是的,怎么就那孩子淘气呢……”
看着躺在房间里呼呼大睡成大字的安久利,晃终于想起了一直以来被忘却的地方,那就是她竟然拥有能在树上一夜不眠地盯着雏鸟孵化的集中力和执着心。对着拥有如此特质的孩子,晃半惊讶半感叹地想,自己就算到了明天也没法开口骂安久利吧。

翌年的春天,为了准备家里最大的姐姐纪美子出嫁事宜,川村家充满了活跃欢快的气氛。即将嫁到神户的织维屋的纪美子日渐光彩照人了起来,安久利看着她那春雪般洁白的皮肤终于福至心灵。
“纪美子姐姐,好漂亮……”
“谢谢你”
“是因为涂了面霜所以这么白吗?”
“你猜呢”
安久利咒骂自己的肤色黑,因为在姐妹中一如既往地只有自己是小乌鸦。
“为啥只有那个姑娘黑得跟锅底似的呢?”
听到毒舌亲戚们和美佐的闲谈,安久利不由得心中窝火。
回到卧室,她取出了抽屉里藏着的一截剪好的报纸广告。上面印着“使用七天之后您照镜子看看”,旁边美白面霜的瓶子闪闪发光,颇为诱人。
“二十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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