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死啊
还是不得不去接受一个事实,目前面临的令人活不下去的无意义感最大的来源还是被忘记,或者说过往道路的被终结。我们的确就是炮灰,警察也一直说我们只是炮灰,尽管事实没有他们说的那么不堪,但我们确实就是仅仅因为运气不好而被迫进行了无价值的牺牲,有谁会关心我们的牺牲呢,即使是那些相对幸运的被看见了的牺牲的人都已经被遗忘。越是在全球反抗运动发生的时候,反抗越让我感到绝望,对不起,尽管我知道一切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但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最先关注自己出生的土地,而这片土地的一切在反抗图景的衬托下都显得更荒谬(我们清楚中国政府和企业在以色列的投资吗?我们能做什么呢?)反抗永远是重要的,我们总是这样告诉自己,但反抗中被牺牲的无名者们被摧毁的生活怎么办呢——如果因此委屈可能还会被指责,社会运动里这种事情很正常的你怎么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但我们默默承受这些,又改变了什么呢。爹的我也不知道我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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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一国际劳动节读到这篇文章心情复杂。麦金农对激进女权主义之于跨性别权利的包容或互相构成性的论证依然回到所谓“支持跨性别的立场与反性交易立场的一致性”——麦金农式的“反性交易”或“性工作不是工作”建立在对“性”和“工作”两者的无害化之上——“性交易产业既不是性(在互惠和愉悦的意义上),也不是工作(在生产力和尊严的意义上)”,这种无害化实际上提前关闭了我们进一步追问资本主义条件下的性与工作的机会:除了同意(consent)和愉悦(pleasure)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思考性伦理/伦理的性的方式?性工作是否可以是某种反对或嘲弄新自由主义配置中体面工作的实践?在此意义上,笼统地反对性交易甚至宣称“性工作不是工作”不仅无益而且有害于扰乱资本主义、种族主义和国家暴力的媾合,我们需要的是人妖、伪娘、婊子、烂逼——这些用体面学者说不出口的名词自称的有色跨性别性工作者自己的声音。性工作是工作。性工作者是工人。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