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llow

在离开美国的最后一天的夜晚,和家里人因为香港大吵一架。
那是19年的夏天,反送中如火如荼,家里的亲戚们说🈲️香港的航空公司是因为港独,我大发飙,说他们的诉求从来都不是港独。
我最后吵得热泪盈眶,在家里的最后一顿饭是在眼泪中度过的,寄爹作为唯一一个置身于世外的人,也是烧饭的人,和我说不要哭,好好吃饭。
爸爸和我说,你知道六四吗,那个时候多少人站出来,还不是被镇压了,不过是一场,政治斗争。
越想越难过。
后来疫情在上海席卷,妈妈成为了真的反贼,每天骂政府,问我美国人怎么想上海的封控疫情,是不是很荒谬。
和妈妈视讯骂政府的时候,爸爸也在一旁不说话。
疫情刚开始的时候,和爸爸妈妈说多囤菜,爸爸说没关系,菜市场还开着。
我想着,被铁拳打一次拉倒,也没有多劝。
可是后来在大洋彼岸,每天晚上定着五点半的闹铃帮家里抢菜,也想,希望爸爸永远那样爱国。
当铁拳落下来的时候,原来真的没有人可以幸免于难。

· · Web · 2 · 0 · 7

很多时候脑海里有喜宴的场景,一家人围在桌边,是一场又一场的变革。

@appleabear 能和父母把话题聊到这个深度已经太不容易了。太多的父母心里是知道房间里大象的存在然后告诉你大象不在讨论范围,这就没办法对话了。

Sign in to participate in the conversation
alive.bar

你好,欢迎使用 alive.bar 社交媒体实例。 alive.bar 仅仅是一个服务器位于美国的网站,它使用了「长毛象(Mastodon)」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