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越来越受不了我爸妈了,我发现他们的核心思路就是“让我容忍”,并且我在他们眼里“永远不是完美受害人”。
我家楼过道的楼梯,因为搞老旧小区改造,在楼梯上刷了一层光面的乳胶漆,脚感很滑,然后(可能是为了防止滑倒),又在每一个阶梯的最外侧贴了一个塑料的防滑条。由于塑料条贴的参差不齐,容易让人上楼的时候脚下绊倒。我被绊倒了。
我爸:“我就说你上楼不要玩手机”(归责于我)
我:“我没玩,这个楼梯设计就有问题”
我爸:“那你难道不能脚下注意一下吗”(归责于我没规避)
我火蹭蹭的。
我必须说,所有的事情,只要你愿意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你就一定能找到问题。因为站在马后炮的视角来看,不论是什么事情,你都一定有可能“做点什么”,让它比现在的情况要好。
但是这不是真诚的看问题的态度,这是一个鸡贼的受害者有罪的思路。找出问题中诱因最大的根源,并责令改正,才是最健康的、最理应推崇的。要求受害人完美,本身就是鸡贼和扭曲的观念。
天杀的,我在这种受害者有罪的情况里活了20年,还好我已经逃出来了。祝我们都不要变成鸡贼的人,祝我们拥有健康并且轻松的人生。
“现在到了五亿年前。
你没有叶子、没有茎,也没有根,很难传输矿物质和水分。于是,你决心要成为蕨类。有朝一日你会当上家庭盆栽,人类会是你的奴隶,每天为你灌溉,而你会住在一栋可以观海的大宅里。”
😂
工作两年了还是不会工作。至少是不太会工作。
今天老板说我在推进项目的时候,没有“把握项目整体”的意识,通俗来讲就是“来啥活就干啥活”。
我想了一下,我确实有这个问题。最直接的体现是,我每周写周报的时候都不知道上周忙了些啥。
老板说,后果一个是容易给人虎头蛇尾的印象,一个是总结不出完整的个人业绩。自我总结了一下,就是“像个打杂的”。
其实我对职场最真切的愿望,就是领一份薪水然后混日子。但是,显然,如果想长期保持住这个岗位,我还是要更努力一些。orz
老板数次说,“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来问我”
我入职以后没有问过她任何问题,因为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问题。我在想后面或许我也可以在特别注意培养“项目管理意识”的同时,也关注一下自己是否有一些问题可以咨询。🤔
儿时回忆(3)
突然又想起别的,我男友是一个“乖孩子”,尽管他已经31岁。他的父母总是会为他操心任何事情,他觉得这并不好,但是他不拒绝,他的理由是“我说了他们也不听,索性不说了,随他们去吧”。这种环境导致我男友在一些事情上会显得十分幼稚,比如他会说出“我觉得一个月赚两千块钱也能活啊,现在的社会想要饿死是很难的。”这种,在我看来就是意识不到自己身为成年人所需要担负的责任和需要规避的风险,所以才会说出的话语。
然后我和我的妈妈吐槽这件事的时候,她说,“他还小的,意识不到这些也很正常。”
不懂,我八岁的时候我爸爸训斥我,说“你以为你还小吗?”
不懂,所以对我是爱吗?对我男友宽容是因为“不够爱他”?可我觉得貌似31岁继续当小孩挺爽的啊?
有时候也很想找一个成熟的男人当伴侣,让我享受一下当小孩的快感,毕竟新找一对爹妈是不可能的。
儿时回忆(2)
最近又想起这些事,是因为周天的时候和男友一起去吃海底捞,恰好遇上隔壁桌的妈妈在训孩子。隔了一条过道,我听不清她在训什么,无非是孩子不听话呗。妈妈情绪很激动,孩子本来是坐在妈妈旁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爸爸接过去坐在爸爸旁边。孩子一直低着头在小口小口的吃东西,爸爸也默不作声。
我一下子像被拉回了童年挨训的时候。我被训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有亲人来拉架的,因为他们觉得“不能在孩子面前彼此拆台,不然还怎么管孩子”。我挨训的时候也是不能吃饭的,因为“就知道吃,毫无廉耻之心”。
我男朋友说他没有因为成绩被父母训过(他成绩很一般,纯粹是爸妈不管这个所以才不会挨训),我的表情是“那你的童年岂不是连一点来自于爸妈的负面情绪都没有”
我成绩确实很好,后来也上了不错的大学。但是然后呢?我妈总是说,“如果对你不严厉,你会这样优秀吗?”我总是沉默,确实,没有她逼着我学习,我确实不会自觉学习,可能也考不上好大学,但我并不感谢这一切。我为此付出了整个童年和青春期,付出了无数个“二对一”的挨训时刻,最终得到一张录取通知书。值得吗?我也算不清楚了。
儿时回忆(1)
在微博看到了陶昕然和母亲的节目,在说父母对孩子过于严苛的教育,对孩子造成的心理伤害会波及一生。
我想到了我的父母。
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对我也非常的严格。陶昕然在节目中说“考了98分,会被问为什么丢掉2分”“考了第四名,会被问为什么掉出前三名”,emmmmmm, 俺也一样。
我记忆最深的一次,是我靠墙站着,我的父母并排坐在床上面对着我,在训斥我。从爱睡懒觉、不做家务,一直训斥到上课不认真听、学习不自觉(我到现在都不信有谁学习会自觉),甚至训斥我挨训的时候流露出不恭敬的面部表情。而挨训的原因,是我在小升初的考试里面考了290分(总分300)。我父母还带着我去教育局要求看试卷(怀疑是批改错了),教育局当然是不可能让他们看的,这一切在别人眼里就是家长因为小孩考砸了无理取闹地闹事。去教育局的路上边走边数落我,从教育局回家的时候,路上只剩下沉默。
后来在我还没有离家上大学的时候,他们曾为了去教育局闹事这件事给我数次道歉,说当时很不理智,但归根结底他们失去理智的原因也是我考的太差了。我想过他们道歉的理由,可能他们回过头想想也觉得有点丢脸了,但原因也是“我先考砸了,我的错导致他们犯错,最终伤害了我”。
他们到现在也从来没有因为对我过于严格道歉,也没有因为对我进行“二对一”式的训斥道歉。我现在都能回忆的起那个“二对一”的夏天的下午,外面太阳非常好,虽然我眼睛不能看窗外(不然不专心),我的头不能低下来(不然不恭敬),但是我余光可以看得见柳树因为风在慢慢的摇晃,还有其他大人和小孩从楼下路过发出的谈笑声。听训斥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会偷偷的想有趣的事情,想我和郭娇去游泳的事情,然后在微笑的时候被父亲更严厉的训斥拉回思绪。“不知廉耻!骂你的时候你还在笑!”,他这样说,声色严厉。
对于道歉其实我心里是满不在乎的,至少对去教育局这件事是的,毕竟来去的时候都在外面,他俩不会对我怎么样,反倒是和教育局的员工们和颜悦色的洽谈,我吃不到什么苦头,比在家里“二对一”好多了。但是他们道歉也给了我一定的心理爽感,总比什么道歉都没有的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