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离谱,今天按照惯例给外方寄书,背着两大袋子二三十本书走到邮局,柜员告诉我:从25号开始,必须要先申报。所谓的申报,就是填一个纸质表格,里面有寄件人的姓名地址联系方式身份证号,以及收件人的姓名和国家。据说后续会打电话给我,申报通过了才可以重新再搬一次过去寄。

我:所以靠这点信息是怎么评判申报通不通过呢?
他:我不知道,我们也觉得很离谱。

我:那这个要求是有发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在白跑一趟之前提前知道吗?
他:不能。

问:这个申报可以线上填吗?
答:不能,必须来邮局。你运气不好,25号刚刚开始的。

蛤本来是手沾血腥、好色贪婪的独裁者,在小学生衬托下居然也快具备风流倜傥高风亮节属性了,岂不可笑。

90年代的空间不是因为当时操盘手多么开明,而是当时中国人不再争取公民政治权利,换来了“富裕、自由的好生活”,正如以扫用一碗红豆汤出让了自己的长子名分,国民在雷霆手段和麻醉剂双管齐下里彻底交出国家主人的名份,成为“私人”。89之后,私人们学会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犬儒做派,学会了只讲市场和个人责任的新自由主义,党逐渐退出对私域的管控。开放本来就管不下去的经济领域,恩准大家去当资本家,给资本家卖命,这样才有民脂民膏入税,才能各种寻租,才能实现财富转移。配套的市场空间也就有配套的媒体自由,之百花齐放,正如罗马斗兽场和温泉浴场满足了各阶层的感官刺激。

现在寄生虫们的血也吸饱了,新操盘手觉得该给国民上嚼子了,你们的私生活已经于公无益了,红豆汤碗请统统上交。没有比从软弱的私人手里夺走一只碗更容易的事了。而要捍卫自己的碗,就得从拿回公民身份开始,从89年甚至85年的觉醒开始,而不是被下了软骨散的1995年。

反习必反江,逻辑更顺畅。

《WOMEN我们|贝震颖:“编程随想”只是一个普通人,神话和污名化都是环境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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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极客,她是职业经理人,这对夫妇的身份,是历史给中国敞开的一扇机会之窗的写照。他向她隐瞒了自己的网络行动,也为之付出了自由的代价。而在探寻和走近那个陌生的网络神话——“编程随想”的过程中,她理解了他追求网络自由和自我实现的初衷,确认了现实的荒谬与艰困,并决意用她自己的缜密方式,为只是践行了基本人权的丈夫恢复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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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数字时代

余华说他小时候家住太平间对面,总是听到人们的哭嚎,发现人大多是黑夜里去世的。夏天天气很热的时候他还会去太平间冰凉凉的水泥床上睡觉。然后他写:

直到多年后的某一天,我偶尔让到了海涅的诗句:“死亡是凉爽的夜晚”。这个消失已久的童年记忆,在我颤动的心里瞬间回来了。像是刚刚被洗涤过一样,清晰无比地回来了,而且再也不会离我而去。
假如文学中真的存在某些神秘的力量,我想可能就是这个。
就是让一个读者在属于不同时代、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语言和不同文化的作家的作品那里,读到属于自己的感受。海涅写下的,就是我童年时在太平间睡午觉时的感受。
我告诉自己:“这就是文学。”

这一段读得我特别感动,因为文学(也可以说别的文艺作品)对我一个很大的意义也在这里。不清楚作者写下那些文字的时候脑海里是什么,但是当我读到的时候,突然我的记忆就被点亮了,我一下子在书里看到了我的并不一定相关的个人经历。
在书里读到关于读书的内容真的还蛮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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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日】今天是世界读书日/世界图书与版权日(World Book and Copyright Day)​

博尔赫斯:“人们应该把读书当作幸福的事、快乐的事,我想强制性阅读是错误的。你们也许还可以说强制性爱情或强制性幸福也是错误的。人们应该为乐在其中而读书。我教了二十多年英国文学,我总是对我的学生们说,如果一本书使你厌烦,那你就丢开它。它不是为你而写的。但是如果你读得兴致勃勃,那你就读下去。强制性阅读是一种迷信行为。”(《博尔赫斯谈话录》)

陀思妥耶夫斯基:“您要学习和阅读。您该读些严肃的书。其余的一切就由生活去解决吧。”「信件 给安·瓦·科尔温克鲁科夫斯卡娅 1864」

木心:“写作者和阅读者是一个人,怎会是两个人呢,是一个人。”(《鱼与书》)

米歇尔·福柯:“为了做梦,人们不应该像往常那样紧闭双眼,而应该开始阅读;真切的梦象产生于学识。”(《声名狼藉者的生活》)

余华:“每一位阅读者都以自己的阅读史编写了属于自己的文学史。”(《文学和文学史》)

伍尔夫:“只有当我们自己似乎也想写诗的时候,才是读诗的最佳时机。”(《怎样读诗歌》)

培根:“读书之目的在审度与寻绎。……读书使人充实,谈话使人敏捷,动笔使人精确。”(《说学》)

里尔克:“书都是空洞的,”伯爵用一种愤怒的姿态转身对着墙壁,喊道,“至关重要的是血液,我们必须学会阅读血液中的东西。这个贝尔玛侯爵,他的血液里拥有精妙的故事和稀奇的图画;只要高兴,他可以随便打开其中的一页,上面一定写着东西,绝对不会有任何一页是空白的。他会时不时地将自己关闭起来,独自一页一页地翻阅;每当这种时候,他会翻到记有炼金术、宝石、色彩等的篇章。他的血液中怎么可能会没有这一切呢?它们肯定存在于某个地方。”(《马尔特手记》)

毛姆:“各个时代的智者都已发现,获取知识的快乐是最让人满意的,也是最为持久的。所以保持阅读习惯是非常好的。在度过了生命的黄金年华之后,你会发现你能欣然参与的活动已为数不多。”(《读书应该是一种享受》)

奥尔罕·帕慕克:“阅读小说就是要不断追问,即使在我们深陷其中的时候也不要忘记这一点:这一切有多少是幻想,有多少是真实?一方面,我们会体验到在小说中我们丧失了自我,天真地认为小说是真实的;另一方面,我们对小说内容的幻想成分还会保持感伤——反思性的求知欲。这是一个逻辑悖论。”(《天真的和伤感的小说家》)

艾略特:“你!伪善的读者!——我的同类——我的兄弟!”(《死者的葬礼》)

TG有一招宣传策略很有意思。
比如时不时就能看到类似这种新闻:退伍老兵跳河救人,退伍军人见义勇为,退伍战士擒获小偷,诸如此类正能量源源不绝,久而久之下意识就会认为这个群体充满正义感,关键时刻特别靠得住。那么是谁把他们培育成这样的呢?当然是我们伟大的党啦。
而事实上呢⋯
如果换个宣传策略,专门报道这个群体的负面消息的话?估计相关新闻比正能量还要层出不穷吧。
而这正是有关部门对某些他们反感的群体一直在做的。

我说这段时间冈本们怎么突然又都对毒品问题这么上心了,毕竟你国现在比毒品更麻烦更紧要的问题一抓一大把。感情是,海雯娜那个洋网红提了一句德国大麻合法化。

在某国,吸毒问题已经没法被作为社会问题妥善处理了,至少在两个层面上,它都在被专制政权滥用,建立起一些条件反射式的叙事模式,用来在意识形态层面上为自己刷合法性:

1,吸毒=鸦片战争=中国受辱=落后就要挨打。
2,吸毒=西方欧美国家社会问题=管理不善=民主失效。

由此,我突然想到,吸毒者在某国的处境很可能非常危险,而且越来越危险。

如果一个群体被判定是“不道德”的、甚至是“非人”的,这就意味着,整个社会可以合理合法地不把他们当成人来对待。

让一个need help的群体身处地狱,不但可以省下本该用于帮助他们的政府经费,甚至还可以通过对他们的迫害虐待,讨好民众,刷“优越性”,你觉得,某国政府会怎么做?

我忽然又想到20多年前臭名昭著的李思怡案,警察抓走吸毒的母亲,罔顾她一再提到家中还有孩子需要照顾的事实,导致她的三岁幼女活活饿死家中。当时这案子引起社会公愤,涉案的警察也被判刑。——如果是现在的某国,大概会有一大群人头畜鸣的东西,站出来给涉案警察洗地:她吸毒,所以她的孩子就活该饿死!

@kydest 说到封控期间税款减免,就想到上海封控两个多月后,在2022年6月1日基本解封,然后2022年7月1日,社保缴费下限没有降低,没有保持不变,而是从5975元/月提高到6520元/月。

也就是说哪怕月收入只有3000(最低工资是2690),也需要按照6520的标准缴纳社保。

到了2024年,这个数字已经再次调高到了7310元。

于此同时,很多之前可以走医保在药房拿的药现在需要自费。

偶尔打开B站,首页推荐的是一个关于《we are the world》这首歌来历的视频。看了前半部分,实在看不下去。所幸自己有所了解埃塞俄比亚大饥荒的相关历史,对于这种意识形态主导的歪曲叙事能够一眼看出问题。
上世纪八十年代发生的埃塞俄比亚大饥荒,才是真的“三分天灾,七分人祸”。巧逢干旱加上左派内战,共同造成了这一悲剧。结果呢,在你视频里就提了一嘴干旱和内战,剩下部分全部甩锅给西方国家援助力度不够。
列宁党人的一个又一个离谱的土地农业政策才是造成悲剧的主因。正如他们前辈们在百年前东欧土地上做的那样。强制征粮、强制集中迁徙农民、打压粮食商贩、限制人口流动......这么多主因一个没提,所有锅甩到天灾和欧西方国家援助不力上。
当然,如果国际援助都能落实,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悲剧。然而,援助很大部分都被内战双方收入囊中,来壮大自己的势力。平民的死活根本没人关心。
一个完全不了解这段历史的人,看完这个视频,自然会觉得是西方国家造成了非洲的大饥荒。和自己平时耳濡目染的“第三世界的贫穷全是西方造成的”、“资本主义是世界毒瘤”等等遥相呼应,形成意识形态上的契合。
很遗憾,中文世界的信息是如此的匮乏和扭曲。意识形态的影响已渗透到方方面面,全面控制着人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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