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从小到大都很不喜欢某些人对着别人无法自愈开始腐烂的伤疤说着「这有什么好疼的」。可我依旧看见无数人对自杀的人说「怎么这样不能承受压力」。
读完大连理工那位同学的遗书我就哭了。人声鼎沸、甚至世界如此灿烂盛大在我周围欢乐。我感受到他拼命想和世界和解的努力,那些耐心、自我鼓励,甚至连死亡也算上贡献,只是希望显得不那么一无是。可是还有无数人说「走入社会你的生活只会更困难」。
怎么可能会更困难呢?自杀欲望达到峰值的这一瞬间,从来都是最困难、最绝望、最需要拯救。所以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尤其是那些碎片无法粘合逐渐成粉末散去的痛。
不是明天「不一定会变好」,而是「明天大概也不会变好」。
所以一直在下坠。
没尽头。
愿庸碌与花皆可热切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