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文献,一个作者总喜欢用"notwithstanding", 于是总忍不住为Guy Standing捏一把汗。

下周就又开学了。今天看到新课的大纲说明,再次被高强度社交要求吓到,又想逃了。之前两学期还不错的成绩也不够撑起接下来的胜任感。现在发觉我选自由组合课程是个错误,每学期都是新同学,前面付出的社交能量无法累积,次次归零。太艰辛了。

粲然说自己是在妈妈说的“怎么会有人不爱你呢”这样的祝福下长大的。我也很希望给孩子这样的祝福。然而现实是我总要忍住说“要接受人家没那么爱你“,”有人不喜欢你很正常“的冲动。我大概可以想到对社恐、没朋友的我来说,答案是你要先给出爱,你能给的时候就不再匮乏了。可也会被”没朋友其实也没什么“,”我还挺喜欢孤独的“缠绕。这样的我能给孩子什么,我能掌控的又有哪些……我没有答案。

在背采时张婉婷说宋宁峰要送她诗时有一种“又来了,你要干什么”的感觉,但又觉得他真是赤诚的人,四十岁了,表达爱情还像十八岁时那样,我给你唱一首歌,你给我写一封信这样。胡彦斌说张不相信美好的东西。孙怡说她的眼睛看不见美好。然而此时孙也看不见,张说这些的时候眼里含泪。

lostapril boosted

Also this poem:

So, here you are/
too foreign for home/
too foreign for here/
never enough for both

"diaspora blues" by ijeoma umebinyuo

#everynightapoem #poetry #diaspora

张婉婷顶着被万人骂的风险说出了一个事实,也是无数女性不敢宣之于口的困境,就是一个爱孩子的妈妈也可能会在一些时候希望孩子不存在。然后完美先生宋宁峰不接受这点:怎么可以没有孩子呢。

疲劳又孤独啊,意志力有些不够用。

备考emo中。纯文字型考试在教室手写,对母语者来说都是高强度的,简直不给非母语者活路……

这次的小组作业,一道题从Elias的《圈内人和圈外人》出发讨论当今社会某些居民区的问题。我选择了参与第二道题,用性别理论分析某个社会情境。想主题的时候,等了一会儿他们都没说出个所以然,于是我说不如讨论芬兰总理派对视频的事?要合作的是个男生,他找了个男政治家的丑闻事件,说那我们各自写女性视角和男性视角。言语间似乎透露总是女性话题有些厌烦。嗯,当然了。我心里说,这回的理论里不是也有嘛,阶级属性是不会被处于优越地位的阶级所感知的。当然同样还有性别属性不被男性感知,种族属性不被白人感知。

今天汇合各自的草稿。他写的可真温和。不过没关系,讨论嘛,不必一致。倒是居民区那部分问题比较大,负责的同学联系不到书中的理论和概念。我的天,读书的时候,特别是圈外人的部分,我可是快读哭了的。我感叹书中理论的普适性,当今世界好多情境都适用。他们要讨论两个用来对比的居民区。我碰巧住在被视为“好”的居民区。正在说怎么联系到Elias书中的核心理论,就是社会凝聚力的差异。我说可是其实这个“好”区的情况很复杂呢,比如我在这住了这么多年也并没有归属感呢,也许不仅是阶级的差异,还有种族因素吧。他们没有回应,沉默了许久。突然才想起来,原来他们已经写的通篇没有一个地方提到种族。那个用来对比的“差”的社区,可以避开种族不谈吗?我问了出来。他们说是啊是啊。没有更多话。然后他们就提出今天会议结束明天再说了。

想来我最初不想选那道题的原因也在于此。我也没有找到跟他们谈论这样话题的姿势。就连性别这个话题,我也只能提议他们熟知的西方世界的事件。我真正关心的没法谈,或许我自己也不想触碰。某种程度上,在现在的课程中空谈,也是我逃避真正现实的一个途径吧。

只是去年会为这些沉默和失语难过,觉得如果是专门谈论这些话题的课程里都不能谈,那还有什么地方能谈呢?现在好像更习惯了一些,我没法掰着他们的头说请注意一下我想说的话题。毕竟这一年来我也没像他们一样担忧核战和电价不是吗。能与书对话已经很好了。一旦有发声的机会,我也可以试着更坚定和清晰地表达。就这样。

这次的小组作业要选取某个生活情境进行戈夫曼的拟剧论分析。他们选了某场政治辩论。其实我觉得如果能对我们怎么做小组作业进行分析一定会很好玩。敢暴露自己的“后台”吗?敢说明自己承担了哪个“角色”吗?敢说一说是怎么为了维持“剧班”对情境的定义而默默抹平心底的不满而不自觉参与了一次次“共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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