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多米诺赛跑,也综合了其他因素,投了老家一个大专教职岗,面试结束。和大专任教快20年的同学进行了交流,除了普遍性“看的管着干的”这种老钟特色复合科层制,有些操作令人叹为观止:横向课题立项数和到款额也是大专的KPI之一,分解摊派,用奖金钳制教师,没有课题怎么办,老师与企业签订合同,自己垫资,钱到企业再到学校,再报销出来,这样就算完成了。同学说册那自己花钱搞横向,但还要损失税金!党员会、学生洗脑会填满非教学时间,大课间隙学生开了两场班会,其中一场就是黑板上写个标题,然后摆拍留痕。事事要留痕,就如这篇文章下的评论一样,感觉整个系统在空转!
另外是学校继续维持防疫期间进校规则,访客和学院预约、师生刷卡刷脸,预约非常严格,老师直接与保安联系让访客进行也不行,必须电联保卫科让保卫科通知保安。类似燕郊爆炸,保安拦截央视记者。还有一个大背景是全国大专都要专升本,同学形容该业绩相当于任期内统一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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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管着干的 

和人事处分管入职的行政人员A微信联系过若干次,电话过两次。主要是入职体检的问题:给我发了学校“质量技术管理”系列文件的体检表,告诉我要三甲医院,上海医院也可以。我约好了常去的一家医院,体检前问前台,对方拒绝在外来表格上签字盖章,我想来都来了,医院的体检报告也是一样的,就是格式不同。体检完后和A联系,A说不行就是要学校提供的那个表格,我说报告出来后你看下,体检内容一样,也有结论公章。过了一个周末,我发给她,她说:这个报告没有用,人家看不懂(人家是谁,是类狗熊的文盲吗?),又说只要让医生抄过去就行了(抄过去的就看得懂了?),我们就是要这个章。又跟中小学教导主任一样指导我不要与前台沟通要找他们的科室,“你买了他们的服务就要按照你要求啊”(这是铅笔社的市场经济理论刚刚下沉到县城?)。跟我举例各地医院都会填表盖章,但是问她上海有哪家,就答不上来了。于是我又和医院电联。我能理解医院的做法,老子自己出的报告不作数还非要按你们的格式?医院姑娘也算耐心,估计是可以盖章的,只是流程麻烦,且我体检完了没有议价权了。她请示了领导,回来说领导不同意。
我又和A联系,A说你是我唯一一个遇到的不能盖章的情况。我说那能不能先用这个报告走公示流程,等我假日返乡时再去贵校指定医院体检把这个表格给你。我说质量管理这种东西我们单位也做,你这个表格是干嘛用的(大概没人像我这样问过她),她说归档用的。我心说归档你起个啥劲啊?通话期间数次cue到我们就是公务员标准。了不起了不起,公务员事业编!电话后就再也没鸟这事了。
过了两天又来联系我了,说政审表格填好了吗,我说单位也在走流程,她说那个无犯罪证明有吗?也就是说给我的几个表格,都是没啥卵用的形式文件,就要个无犯罪证明就行了。亏同事们还给我调三年考核情况和荣誉获奖,字斟句酌给我填表盖章。
我说:我又和医院联系了,不能盖章。像印象里老家那些嘴欠的中小学老师、机关办事员一样,她又来了几句:你们上海医院怎么这样的,说实在的我的体检要求已经很水了,没有让你们写“合格不合格”的结论,为了让你早点回家,我就先放放水。我说回头我再去贵校所在地体检补表格给你,这货听了就很开心,说你回来检好咧。仿佛终于成功证明我在上海非常搞不定,也无法动摇她的权力。这次我调回到应对傻逼甲方和施工的模式,全程敷衍。
这两天联系了家门口另一家三甲,可以在“外来表格”签字盖章,已经检完。是的,老子就是不想让她得逞。
以前尽量避免和医院接触,也不知道这种表格签字盖章会是一个“问题”,本次收获经验:医院是一个可以商量的机构。
学校行政A估计已经通过短视频和热点、结合我的简历,勾勒了我的经历和心路:上985、高学历又怎样,在大城市痛苦挤地铁、住着老破小、上班996,挣的血汗钱,还是我们县城好吧,十几年辛苦打拼不还是和我们殊途同归!终于“上岸”了(能不能上,还得我来拿捏)。
可去你大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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