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整个后三十年延续开来的政治哲学本质上就是无限反动的法西斯哲学,忽略和固化现有的一切矛盾,认为矛盾冲突是煽动出来的,而不是固有的。
统治阶级非常不理解被统治阶级和他们为什么不同心同德,男性非常不理解女性为什么不顺从自己的第二性地位,因此前者认为如果大家都不说话,奴隶们就不会心存不满,后者认为忽视掉无处不在的性别压迫,就不存在性别压迫。
今天看到一个博主说性别对立是不是越来越严重,该怎么说呢,如果一个人以为主人奴役奴隶不叫对立,奴隶不想做奴隶就叫,这个人是什么货色就一目了然了。

国内的有名法学留学机构写这种文章很清晰地刻画了他们的客户群体是什么东西,哪怕走到天涯海角都只知道读书做题,摒弃一切作为人的感受,世间万物都是他们考公务员的阶梯,做不了老中的公务员就去别的地方把别处简化成一种可以逐步实现的公务员考试。美国法学院不管怎么试图教学生分析,辩论,面对社会,都改不了他们的出厂设置:这个不能谈啊谈了被抓就考不了公了。

不认同中国政府的异议者现在需要做的不是理解吴啸雷这种骨子里的老中怎么形成,而是穷尽一切可能性尽最大努力让这种人先为自己的选择和认同付出代价。

看了一下吴啸雷的纪录片也看了一些报道,被威胁的女生的家人果然被国安找上门了…看到吴啸雷给他在税务机关工作的妈发受害者微信截图让她查,他妈回“危害国家的证据要”,他回“我会慢慢给”,他妈回“好”,这种下贱的举报行为说得像“今晚吃什么”一样的平淡聊天真的很惊悚。给妈发完信息后吴还给自己女友发“我家里会找人向国家安全局举报 她会被列为重点关注对象”,我感觉此人完全知道自己的一系列行为会给受害者带来什么并且乐见其成,这事对他本身来说肯定没什么大好处但是他就是把自己作为系统的一部分坚实地融入了进去。之前他在伯克利学生群聊里说“家里人能送你出国读书你就得感恩戴德了还说什么自由”(大意原话不记得了),可以看出来他本人作为一个既得利益中产粉红小留是多么发自内心地拥护并且认同这一切。
纪录片末尾受害者说觉得不能仅仅从微观的角度去看他这个人,而是要看他这个人是怎么形成的;她还说她觉得吴本人也是受害者,这就…说实话中国大陆互联网上“小粉红也是受害者”的观点从很早开始就已经很多人在讨论辩驳,时至今日我只能说可能有一部分确实是的但是像吴这样的人肯定绝对不属于受害者行列,反而他就是过得太舒服了,大坏种一个。

小红书看到标题:原来小语种还能干这个
正文:三亚提审犯人,有没有会维吾尔语的,急招
tmd,恶心吐了

@board @worldboard
给象友们推荐下我最近发现的这个!“如何维基(wikiHow)”:

zh.wikihow.com/%E9%A6%96%E9%A1

里面能查到各种各样的“如何ooo”,涵盖了生活的方方面面,简直就是个地球ol新手村指南( ゚∀。)
从“如何用电饭煲煮饭” “如何储存土豆”到“如何假装受伤” “如何向老板发短信请假”……各种建议和教程

看了那个伯克利音乐学院粉红留学生吴啸雷的纪录片,他因为自己的女同学支持四通桥彭载舟而威胁要剁掉女同学的手,而且他的母亲工作于中国税务部门,他向自己的母亲提供这个女同学的材料希望通过举报的方式来影响她在中国的生活,希望她被中国官方狠治,总之种种行为都是经典到不行的特权阶级粉红借由公权力耀武扬威极度狂妄试图打压异见者的姿态,哪怕不是什么大官,但那种对ccp忠诚的归属感和用裙带关系去搞政治迫害的行为都是极其标准化的中特,纪录片最后有个镜头,吴和自己的律师从建筑物里走出来,起初他没注意到纪录片的拍摄者,一边和律师交谈一边满脸自鸣得意的笑意,但是看到拍摄者的镜头他的脸顷刻就拉了下来,一秒之内变得眼神阴冷,这瞬间的表情变化真的尽显人物性格和戏剧味道,耐人寻味,并且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知道这绝不是一种会出现在善者脸上的情绪,这一刻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是有纯粹的坏人的,吴这种人就是无关于意识形态和信仰,他的行为是一种纯粹的对于自身特权与ccp绑定的信任,一种基于维护利益共同体的纯粹的坏,而且他回到国内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女孩,因为他必然享受这种毁灭和拿捏别人的快感,他脸上的表情让人觉得非常熟悉,你认识那样的表情,不论他身在哪里,你知道那是一种在中国社会常见的东西,有着独属于中国人的细微的肌肉变化,看到这里,我对中特保男的厌恶又上升了几个层级,生理性的恶心

最近刷到的为老中父母辩护的议程:展示一些子女记忆出错/遗漏的故事,主要逻辑是这些子女只记得父母严格地打自己,而不记得起因是自己闯了非常离谱的大祸。

这种手段只把原生家庭的问题限定在极为狭小的“肢体暴力”上,并且通过这种叙事将“家庭暴力”淡化为“过度惩戒”,由此大事化小(缩减范围),小事化了(转移性质)。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什么呢:小孩现在抑郁,错的其实是小孩而不是父母,只是你们记错、记漏了而已

多么明晃晃的煤气灯啊,好久没见过这么经典的完美符合原始定义无需再作阐述和解释的煤气灯了。

以上是吐槽,以下给看到这些感到动摇和自我怀疑的小孩:单次的事件可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心理创伤,但如果仅仅像他们说的那样只是童年少数过度行为导致的过度惩戒,而其他时候都正常相待,是不会造成成年后持续的抑郁、焦虑、安全感缺失、应激反应频发的。这是被长期情感忽视和情感虐待导致的结果。跟随你的感受走,如果你对他们感到陌生、疏离、无法正常沟通、自己一无是处,绝不是因为你小时候把祖坟刨了所以被他们吊在树上打了一顿导致的=。=

阮晓寰,也就是编程随想,被捕3周年了。

三年时间发生太多,记录不够用,记忆也在逐渐淡化遗忘。随着人们恢复日常生活,这些曾经的抵抗发声力量也被忘却。

看相关评论区,总有人指责阮隐瞒真相,导致妻子陷入奔波解救之路。类似的发言大概是“他的故事让我想起钟丽缇的色戒。男人去自我追求了,留下孤儿寡母。这算什么道。”

人总是这样,喜欢指责挺身而出却力竭的孤胆英雄,忘记英雄对抗着的是一个庞大的暴力武装机器,一个可以轻易释放四万亿体量资金投资计划撬动世界的国家。

此地抗争不仅是与人相对抗,还在与无孔不入的举报风气相对抗。

都知道保密的原则就是知道的人数越少,暴露越少。“涉密不上网,上网不涉密”作为保密工作的基本要求。但在于一个原子化社会,其传统宣传媒介如报刊杂志电台都已经彻底背控制成为党宣的喉舌,而非传播的利器,只剩下虚拟世界的互联网世界尚有一席之地。阮的难度是既要保守自己线下身份,又要宣传在大国如何保护自己隐私,同时和官方收编的黑客攻防。难度是几何上升。

我想阮肯定无数次想告诉身边人自己在做什么。但“编程随想”之所以能被人动容,就在于他坚持了自己一贯的想法,也就是肉身在墙内宣传。冒着生命危险科普常识和保护自己隐私对抗庞大机器。威尔·史密斯主演的《国家公敌》有人在2008年发了一条豆瓣短评,“当你的敌人是一个国家时,你该怎么办?”

电影只有140分钟,里面主人公还有前国家安全局探员帮忙反制。而且电影里的时间也没多久。而编程随想博客更新了多久?从2009年创建博客,到2021年5月9日,连续更新了12年。在一个全球监控摄像头最多的国家一个人严密制造了第二身份,并生活对抗了十二年,没有比这更加惊心动魄的生活了。《国家公敌》最后解决是以一种黑帮血拼方式巧妙绕开了问题。因为现实里和国家对抗的人从来没有一个好下场,棱镜计划泄露的斯诺登,最终成为世界头号通缉犯。维基解密的阿桑奇2019年从位于伦敦的厄瓜多尔驻英使馆被英国政府逮捕后,一直被拘留在英国,目前被关押在贝尔马什监狱。

同样,阮目前一直在拘留所(比监狱待遇差),官方试图通过摧毁肉体健康达到摧毁心理目的。

在这个润学大行其道的年代。大家都清楚一个事实就是逃离比坚守留下容易。脱离大国强大科技监控管理未必能拥抱幸福,但至少不会回到那个一张红码就可以破门而入把人带走的无法世界。但是此地绝大多数人,是和润无关。阮很早就财富自由,有大量的存款支撑生活,他也没有频繁外出,而是居家养病,夫妻两人没有孩子,这些都是他保守秘密多年不曾泄露的前提。在2009年6月9日工信部出笼《关于计算机预装绿色上网过滤软件的通知》后,他发出《是该写点技术以外的东西了》一文,文章末尾说:“俺不想再保持沉默、不想再回避这些问题了,是该写点技术以外的东西了!”。他比任何人都有资格资金离开移民他国,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继续科普,但他没有。

在这里再提及下国内几位开发翻墙软件的开发者遭遇。和阮做一个对比。先说一个结论,每一个公开身份开发翻墙软件的开发者被警察请去喝茶是注定的。

开发者@clowwindy在2012年于V站发布了加密代理工具Shadowsocks(简称SS)。

2013年发布对GFW看法:“我也是前阵子才察觉到,诺大一个国家,除了我们这些码农和一些媒体工作者,大部分人对墙是漠不关心,甚至是支持墙的存在的。应该为此负责的不是一个政府,而是一个民族。

中国人的祖先从秦朝就开始筑墙。他们的后代不但没有把它归结为中国固步自封,闭关自守的象征,乃至引起近代的灾难根源,反而还把它视作民族的骄傲。而现在,这个民族还在强调自给自足,自主创新,还在把我们的血肉铸成我们新的长城。

这不仅仅是体制问题,也是一个历史和文化的问题。“

2015年8月被警察请去喝茶,然后选择放弃SS,不再参与 Shadowsocks 的开发,并离开中国。留下一段话:

"维护这个项目到现在大概总共回复过几千个问题,开始慢慢想清楚了一件事,为什么会存在 GFW。从这些提问可以看出,大部分人的自理能力都很差,只是等着别人帮他。特别是那些从 App Store 下载了 App 用着公共服务器的人,经常发来一封只有四个字的邮件:“不能用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社会常识,花一分钟写的问题,不能期待一个毫无交情的陌生人花一个小时耐心地问你版本和操作步骤,模拟出你的环境来帮你分析解决。Windows 版加上 GFWList 功能以来,我反复呼吁给 GFWList 提交规则,但是一个月过去了竟然一个提交都没有。如果没有人做一点什么,它自己是不会更新的啊,没有人会义务地帮你打理这些。最近 net-speeder 又开始流行,害人害己。

我觉得,政府无限的权力,都是大部分人自己放弃的。假货坑爹,让政府审核。孩子管不好,让政府关网吧。有人在微博骂我,让政府去删。房价太高,让政府去限购。我们的文化实在太独特,创造出了家长式威权政府,GFW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产生的,一个社会矛盾的终极调和器,最终生活不能自理的你每天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给政府审查一遍,以免伤害到其他同样生活不能自理的人。这是一个零和游戏,越和这样的用户打交道,越对未来持悲观态度,觉得 GFW 可能永远也不会消失,而墙内的这个局域网看起来还似乎生机勃勃的自成一体,真是让人绝望。

最适合这个民族的其实是一群小白围着大大转,大大通过小白的夸奖获得自我满足,然后小白的吃喝拉撒都包给大大解决的模式。通过这个项目我感觉我已经彻底认识到这个民族的前面为什么会有一堵墙了。没有墙哪来的大大。所以到处都是什么附件回帖可见,等级多少用户组可见,一个论坛一个大大供小白跪舔,不需要政府造墙,网民也会自发造墙。这尼玛连做个翻墙软件都要造墙,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是一个造了几千年墙的保守的农耕民族,缺乏对别人的基本尊重,不愿意分享,喜欢遮遮掩掩,喜欢小圈子抱团,大概这些传统是改不掉了吧。"

github.com/shadowsocks/shadows

而ShadowsocksR的作者breakwa11是一个极富争议性的人,她接手了后续SS的开发工作,却违反开源协议封闭源代码,同时发布的过程中暗示自己是原作者。

2017年7月19日,breakwa11在Telegram频道ShadowsocksR news里转发了深圳市启用SS协议检测结果,被大量用户转发,引发恐慌。

2017年7月27日,breakwa11遭到自称 “ESU.TV” 的不明身份人士人身攻击,对方宣称如果不停止开发并阻止用户讨论此事件将发布更多包含个人隐私的资料,随后breakwa11表示遭到对方人肉搜索并公开的个人资料属于完全无关人士,是自己当时随便填写的信息,为了防止对方继续伤害无关人士,breakwa11删除GitHub上的所有代码、解散相关交流群组,停止ShadowsocksR项目。

至此,SSR作者退出。

shadowsockshelp.github.io/Shad

2023 年 11 月 2 日,Clash for Windows 作者宣布停止更新,作者Fndroid 11月2日TG频道公告:“停止更新了,江湖再见吧”,原因未知。此时只是 Clash for Windows 停止更新,当时 Clash 内核以及其他 GUI 并没有删库。

Clash for Windows 跑路开始发酵,许多自媒体在微博、抖音、B站发布跑路新闻,成为了微博热搜和抖音热门。不少人不但不能区分 Clash 内核 和 Clash for Windows, 甚至不能区分代理软件和节点,以为 Clash for Windows 删库跑路了自己的节点也用不了了。

2023 年 11 月 3 日,求锤得锤,谣言成真,Clash内核也被删了,然后一众 Clash GUI 一起删库或归档停止维护。主要原因是因为 Clash for Windows删库后,上了微博热搜,把 Clash 推上了浪尖,Clash 内核不得不暂时避风头,其它以 Clash 内核的 GUI 软件也跟着规档或者删库暂避开风头。

(中科院物理所在B站直播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奖现场使用翻墙软件。

2023年10月3日,B站中科院物理所,直播诺贝尔物理学奖颁奖现场,下面出现了翻墙软件Clash。 连中国科学技术方面的最高学术机构都要使用非法翻墙手段。)

你看,以上所有社区支持集体开发的开发者甚至不用国家力量出动,只要当地一个派出所的几名警察上门就可以毁灭一个社区数年的努力心血。加密代理工具的开发者之间都要面对各种勾心斗角,何况是一个人更新博客,孤军奋战十余年的阮晓寰。

假如没有瘟疫三年,那么编程随想也许可以一直保持这个身份下去。但瘟疫爆发三年,无止尽细密的监控,直接挖掘出本人信息。那些总是在评论区强调为何不告诉妻子自己身份其实真的没有太多意义。正如看到这篇嘟文的你不会把自己的长毛象账号告诉自己的家人一样,你可能很爱你的家人,但这和你的上网发言及账号无关。仅此而已。

编程随想做的事情只是上网更新自己的博客,这和天天上网更新自己的社媒动态的网友是一样的。这既是他们/我们的每天的生活,也是一种热爱的事业。网友们不会觉得自己上网是一种罪,那么编程随想阮晓寰也不会觉得 自己需要向自己妻子坦白更新博客之事。实际上,他的妻子发现真相后就认同他的做法。夫妻两人心意相通,互相帮助,却要受到陌生网友攻击非议。

写这篇长文,查各种资料花了一个多小时,不仅仅是纪念编程随想被捕的三周年。也希望更多人知道在此地仍然有无数匿名英雄在对抗信息监控、信息流动、阻碍自由。

最后,编程随想也曾谈到“肉身翻墙”这个选择。他说:

“每当有热心读者担心本人的安危,其中有些人就会提出“肉身翻墙”的建议。(所谓的“肉身翻墙”,不外乎就是“移民、偷渡、政治避难”之类的招数)

俺很感谢他们的关心。但老实说,暂时还不考虑这事儿。之前在博客评论区讨论过此话题,已经聊了很多理由。俺不想把之前的讨论重新贴到这里,会显得太唠叨。此处只简单引用经典影片《V怪客/V字仇杀队》(洋文叫“V for Vendetta”)里面的一句台词(是 Evey 转述她父亲的一句话),大意是:

如果敢于反抗的人都离开了,那他们就赢了。

俺想继续留在这个奇葩的天朝。与党国斗,与权贵斗,其乐无穷 :)”

program-think.blogspot.com/201

我的爹妈亲人要是能想到在他们说“我们只希望你注意健康这是你对全家的责任”时我的想法是知道了反正我会死在你们前面,不知道会不会受到一点小小的psychopath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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